“呜呜……”
还真真是倒霉,那盗贼究竟是何人,想他易行也是轻功榜上之人,为何连盗贼的身影都看不到,还被戏耍,整整绕了林子一夜……
梧桐守了一夜,也未曾等到易行回来,心下担忧,想出门寻寻。不成想,刚出大门口,便被人抱住了双脚。
脚下之人,哭泣不已,头发上插满了枝条树叶,衣服也破烂不堪,这是乞丐?
梧桐抬头看了眼善贤庄的牌匾,心想善家富可敌国,有乞丐来乞讨也是寻常之事,他便从怀里掏出些碎银子,“乞丐兄弟,你且放开我,我也好将碎银子给你不是?”
易行一听,梧桐竟将他当成乞丐,还要用碎银子打发他,心中更是委屈,“呜!梧桐,是我啦,我是易行!”
梧桐闻言,连忙扶起易行,“阿行……你不是去追盗贼了吗?为何会弄得这般狼狈?”
“呜……”易行被戳中了伤心事,更是哭得起劲,“我以后要天天练轻功,我跑太慢了!”
梧桐诧异,看易行样子,估计是没追上盗贼,还被盗贼揍了一顿也说不定。
可是易行的轻功已算是高手中的高手……
善于偷盗的轻功顶尖高手,也只有榜首的那位了吧……
这盗圣未免也太嚣张了些!
“莫哭了,我猜昨晚来偷盗十之八九就是那盗圣,爷尚且还吃过那盗圣的亏,你追不上他,也是情有可缘的。”梧桐越想心里越窝火,拽起易行,“走,向爷禀告去。”
易行与梧桐来到膳厅,向花情念说了昨夜之事后,易行握拳坚定,“爷,阿行定会超越盗圣的!”
“哈哈……”善忆见易行是副乞丐模样,还口口声声要超越她言沐师兄,真是滑稽极了!
“姑奶奶你别笑了!”易行觉得被女子嘲笑甚是尴尬,他也不好意思在女子面前哭闹,只好跺脚以示委屈。
言沐晚将易行的表情尽收眼底,感叹白胡子老头着实过了些,竟将好好的王爷侍卫整成这副惨样。
不过,还真挺逗趣的……
“噗呲”一声,言沐晚也笑了起来。
易行再也待不下去,匆匆告退,气呼呼地一跃跳上屋檐,飞快地消失在众人的视野里。
梧桐介于两位女子在场,也不好直接请求爷为易行出气,“爷,梧桐觉得还是要警惕那个盗圣为妙。”
花情念把玩着手中的扇子,深邃的眸光落在了易行消失的方向,“善贤庄中可丢了东西?”
这话问的是善忆。
善忆是善贤庄的主人。
善忆不在意地摇摇头,“没什么东西,就几坛子桃花酿。”
她不用想也知道,昨日白胡子大师来了这善贤庄,阿沐又在这百倜城中,两人皆是好酒之人,白胡子大师不怂恿阿沐来偷几坛子走才奇了怪了。
“阿忆,你与盗圣是旧识,对吧?”
花情念转头看向善忆,他神色冷冽,目光凝重,“还有李家令也是他给你的,是吗?”
厉害……
阿念哥哥竟然能猜出她与阿沐相识……
善忆见花情念问出口,自觉没什么好隐瞒的,撇了撇嘴道:“是是,我与阿沐早早相识,李家令也是阿沐给我的。阿沐大概是想为我出气,才去盗了那块军令,谁让那李家想偷偷逼婚于我。”
花情念见善忆一脸得意与自豪,还有些女子对男子的仰慕神情,不免心下一沉。
江湖上有关盗圣的传言并不多,人人都只知盗圣为盗圣,阿忆却知盗圣唤阿沐。
照阿忆所说,那盗圣阿沐也算是有情有义之人,阿忆中意他也不足为奇……
可盗圣既然是男子,那一晚的女子又是何人?
又为何要偷走他的令牌?
花情念紧握住手中的扇柄,罢了,抓来问问便是。
等了片刻,善忆见花情念没了下文,有些没头没脑,转头拉起言沐晚的手,“姐姐,你还未参观过这善贤庄吧?你看我们已用过早膳,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我带你去逛逛如何?”
然后再聊聊昨夜纳妾之类的话题……
可一直在听他们对话的言沐晚却是心虚的紧,花情念对盗圣的态度也是晦涩不明,言沐晚生怕自己在善忆面前会露出马脚,假意指指花情念和自己,又指指大门,表示他们有事要一块出门。
花情念会意,只当是言沐晚无意与善忆打交道,“阿忆你回房中收拾一下,让梧桐送你回梅虹城。”
“啊!”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