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像上画了四五个头像,但古离当时遭人突袭时被人撒了石灰粉,看不清人脸。之后,便是被盗圣所救,竟不想盗圣那般龌龊,趁人之危,以点穴为名,乱摸他的身体,轻浮至极。
在这事上,言沐晚实属冤枉。她并不通点穴之术,更没为人点穴止过血,只好依稀回忆阿哥教她的以手指为尺去找穴位,找着找着不免多有些逾距。而古离不知,只当她是在吃他豆腐……
古离摇了摇头,“我并未看清他们是何人,但现在想来我倒越发觉得他们并非冲着我来的,他们当时没预料到我是使软剑的。而且好似低估了我的实力,原先只有十来人,后来才变得多……”
“他们不会要杀的是阿衾吧?!”
“什么意思?”古离与梧桐齐齐问道。
易行将在百倜城发生的事告诉于他们,而后擦着眼泪喜极而泣,“看样子,阿衾还活着,真是万幸。”
古离与古衾并非是双生子,但身形相似,若是蒙着面,易行与梧桐都分辨不出来他们。
“阿行你快些去禀告爷,务必请爷救出阿衾。”古离说完剧烈地咳嗽起来。
梧桐赶忙推了一把易行,“还不快去!”
“哦哦……”
言沐晚本想带着善忆去练功的,不曾想善忆非要拉上了花情念,可花情念不肯,善忆便提议去酒楼吃酒。
然后,三人就坐在酒楼里,喝着小酒,吃着小凉菜。
言沐晚拜把子喝酒她是敢的,反正就一小碗,不会出什么大乱子。可让她明目张胆地和夫君喝酒,她是万万不敢的,只好趁两人不注意将酒从下巴漏了个光。
“阿沐,你喝酒好生浪费,你以前可是最惜酒了,一点都不漏。”善忆突然发现言沐晚喝酒是这副模样。
言沐晚干笑解释,“呵呵……其实是本盗牙痛,漏酒……”
“这一碗,本盗先干为净,当是赔礼了。”说着,言沐晚就要端起碗来要喝。
善忆躲过言沐晚的酒碗,“阿沐,你牙痛就别喝了,像上次突然哑了,可把我吓坏了。”
“哑?”在一旁本是打算不打扰两人增进感情的花情念在听到“哑”字不禁疑惑了起来。
“诶,对了,阿沐你上次嗓子是如何哑的?”善忆也不免疑惑起来。
“唉。”言沐晚叹了口长长的气,“你们莫要笑话本盗,本盗中秋那日听闻宫中设宴,不知怎么的嘴馋的紧,就溜进御膳房偷了只烤鸡。然后吃得急了些,将骨头一同咽下去,然后就伤到了嗓子……”言沐晚隐去了宫中护卫,她是担心夫君对她挑战皇室的权威而反感。
“哈哈……”善忆听了不免大笑起来。
花情念笑着摇摇头,“难怪宴会上菜时,唯独本王桌前没有烤鸡。”
“啊?”言沐晚以为夫君在皇室中不受待见,竟是这般被冷落,举起酒碗来,“那鸡不好吃,不吃也罢。来,阿念,喝酒。”
“对,阿念哥哥,来喝酒。御膳房那些东西还不如这家酒楼的好吃呢!”善忆也举起酒碗来。
“嗯。”花情念将酒碗碰了上去,一饮而尽。
若不是从小生长在勾心斗角的宫里,他会如阿沐一般过得逍遥自在吧……
酒过三巡,善忆早已趴在桌子上不醒人事。
而花情念与言沐晚依旧喝着酒,牛头不对马嘴地说着话。
“阿念,本大盗要娶了你,可好?”
“嗯哼?阿酒,你可真调皮。”
“嗯……夫君,人家害羞。”
“阿晚姑娘……给本王一些时日……将心头之人换成你,好不好?”
“好!要与本大盗比力气是吧?来,谁怕谁……”
“那说好了……阿晚姑娘……”
“君子一言,四只鸡腿给你吃!”
“阿娘,我想吃糖葫芦……”
“孬娃子,你别抢……”
……
两人纷纷醉倒之后,几个黑影从窗户钻进了包厢。
“这两个带走。”为首的黑衣人指着花情念和言沐晚下令。
“是。”
剩下的黑衣人架起花情念和言沐晚。
他们正准备从窗户带人出去,这时,一阵乐声传来。
不好!是萧声!是那人!
黑衣人大惊失色,扔下两人急欲逃跑。
然而,萧声骤急,如雷如电,令黑衣人置身于波涛汹涌的汪洋大海中,求救无门,只能任凭狂风暴雨吹打脆弱的身躯。
“啊!”尖叫过后,黑衣人七窍流血在地。
花翎甩了甩宽大的衣袖,走进了包厢。
他站在言沐晚身侧,摇了摇头。
他转头看向花情念,又摇了摇头。
片刻后,花翎将善忆抱起,走出了包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