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罗盘的指引，一行人来到了一幢破旧的居民楼前。

        “这地方还真是……”子不语望着墙上贴满的花花绿绿的小广告，还有堆在墙根的破旧家具，皱了皱眉。

        她长这么大，还没到过这么破旧的地方。

        这幢楼已经超过使用年限了吧，就算是为了里面居民的安全，政府拆迁也是个明智的决定。

        “大师，”欧阳谨指了指罗盘，“就是这个地方。”

        “嗯。”子不语眯了眯眼，从下往上一层一层看上去，在看到五楼的时候，她突然愣了一下，似乎有不祥的气息在上面，五楼的一半被包裹住了。

        “五楼？”易烊千玺轻声询问。

        “你也能看到？”子不语望了他一眼，眼神蕴含着一些惊讶。

        “感觉。”易烊千玺摇了摇头，他倒没有看到什么，只是单纯觉得五楼有些奇怪，他也说不上为什么，可能这就是所谓的第六感吧。

        “五楼？”欧阳谨把眼睛快睁瞎了，什么都没有看到，“大师，你确定？”

        “也许。”子不语刚要掐指算一卦，却突然看到从街的另外一边，走过来，两个人影，瞬间把手指缩回衣袖。

        “老谭，我们……”清久夏慢慢挪着步子，被谭善予牵着，正往这边走来。

        “不语小姐。”谭善予显然十分惊讶，但还是十分友善地打招呼，“又见面了，你们来这里……”

        “来见个人。”子不语深信这个世上没有绝对的巧合，谭善予三番两次和自己碰到，绝对不是巧合能解释得清的。

        “好巧。”谭善予望了下手里提着的东西，“我们也是来见个人。”

        “也许我们是同路的。”子不语莞尔一笑。

        “那真是巧。”清久夏悄悄掩着嘴，打了个哈欠，勉强打起精神，“也是五楼的那户人家吗？”

        “左边那一户。”子不语点头，“你们也要去吗？”

        “哦……”清久夏心里突然一紧，“是。”

        “上次在路边吃饭，碰见了那个女人，觉得她可怜，就把她送回家了。”清久夏解释道，“因为下雪的缘故，她的病情最近又得到了控制，所以精神病院的人并没有强制把她带走。”

        “但是她现在生活成了困难，无心衣食住行，精神有些恍惚。”谭善予接过话头，“所以我们最近会给她送些吃的。”

        “幸好她的邻居都是好心人。”清久夏又往前走了几步，却不小心踩到了一块冰上，脚下一滑，惊呼一声，“啊！”

        “悠着点！”谭善予赶紧扶住她，“走路也不好好看看，摔坏了怎么办？”

        清久夏红了下脸，刚要反驳，子不语突然插进来：“你们不冷吗？”

        “要是还怕摔倒，就进去再说。”子不语打了个哈欠，率先走向楼梯，“我们还着急回去复命呢。”

        “你们来这里是干什么的？”谭善予扶着清久夏，望向那三人。

        “我妹妹的律师所负责过这起案子，后续还有一些东西要处理，让我们过来看看。”易烊千玺面不红心不跳地扯着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