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行人做好准备，分三批入海。

        其余的人待在游轮上面，吹吹海风聊聊天，也甚是自在。

        越往海底，压力就越大，叶凌晴的心脏不太好，所以就没有下去。

        王源就待在游轮上陪她。

        沐轻歌前段时间在医院，把自己快要忙死了，现在哪也不想去，只是待在房间里补觉。

        王俊凯陪着她。

        易烊千玺和子不语换好衣服，刚准备第一批下去，谭善予却带着清久夏找了过来。

        “易先生，我们最后一批下去吧，”谭善予望了望准备就绪的老师们，并不着急上前，“这一批下去的，都是决定毕业之后进研究所的，所以他们需要更多的了解，我们就不要过去打扰他们了。”

        “好。”易烊千玺很是随和。

        出来玩而已，没必要那么斤斤计较。

        况且，和科研团的人去，想着会有点无趣。

        半天过去了，前两批学生在老师的带领下，记录了不少东西，也观察到了许多以前只在课本里看到的东西，收获匪浅。

        “老师。”谭善予有着自己的打算，他望着已经很累了的老师，提议道，“这次就我们自己下去吧，有专业人员驾驶，不会出事情的。”

        生物系的老师对谭善予总是十分放心的，想了想，欣然同意了。

        一行人踏入科考潜艇的那一刻，一只巨大的鲸突然从水面蹦出。

        它的蹦起并没有带出多大的水花，它似乎是累了，倦了。

        它的后背喷出一道水柱，却不像网络视频上的那么强有力，没有喷起多高便落下了。

        在它翻身落回海里的那一瞬间，它又深深地望了这个世界一眼，似乎在表达自己的哀怨。

        “能跟上它吗？”谭善予在舱内，目光一直牢牢锁定着那条鲸，问操作人员。

        “可以。”操作人员是个脾气很好的大叔，他抖了抖身子，给自己提起点儿精神，然后全神贯注驾驶潜艇。

        “为什么要跟着它？”清久夏拉了拉谭善予的衣，不明所以，“难道你发现了什么？”

        “只是……想起了些什么而已。”谭善予迟疑了一下，似乎有些着急了，“那将是大海中，一种舍己为人的方法，一种世界上最温柔，最善良的死法。”

        潜艇逐渐下沉，海洋从不清晰展露在人类面前的一面，正一层一层被揭开面纱。

        子不语像好奇宝宝一样趴在窗口，易烊千玺静静看着她，也不嫌她烦。

        科考潜艇逐渐接近了那条鲸，它正漫无目的地在海中流浪。

        它也许是在等待着什么，或者是接受了什么扭转不了的结局，只能靠不停地游来游去，去缓解心中的压力，或者打发时间。

        在它的周围，聚集了一些生物，它们也都不是很活跃，很安静地待在一旁，陪同这条鲸一起等待着什么。

        它们互相尊重着，保留着生命之间最基本的，相互尊重。

        “他们是在干什么？”清久夏心中隐隐觉得有大事要发生，但又猜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