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她谈些不相关的话题，服务员将饭菜放在保温柜里，他知道红酒陪不了这些饭菜，又要了橙汁。

        他很顺手的递给林辞手套，似乎这些事情经常做一样。他们一起吃饭，工作，形成了一种无形的默契。

        他吃的不是很多，但足够饱。那边的红酒摆在一旁，自觉浪费，吃完便独自斟酌起来。一杯一杯，手指捏住慢慢摇晃，透过酒红一切物体都变得红通起来。连那串手链珠子也是。

        他不知喝了多少，有些轻醉。

        方淮出去后，他便随着去了。

        当他听见女孩的惊呼声，那唇上碰到柔软的东西。

        他低笑了声，带着狐狸的狡黠。

        这就是他想要的。

        他说的什么谋划，便是今日这个吻。

        什么钱多钱少，这才是给她的新年礼物，这也是他心心念念的。

        说谋划显得幼稚了。

        方淮以为他醉了，他便理所当然的撒娇。

        半瓶红酒，如何能醉？

        现在不知道是她醉了还是他醉了。

        他渡了满口的酒香，连呼吸都是红酒味。

        她犯了迷糊，见人来又脸似火烧，小如蚂蚁般的声音让他回去。

        像是真醉了，本想装装样子，可躺在沙发上又忍不住阖眼。

        直到林辞坏笑的戳他：

        “我可是都知道了哦~”

        乔楠想想，笑笑。却不知林辞后来的话语更让他诧异：

        “我给你时间，你把你和方淮的事情处理好，必须回来。”

        但是之后发生的一切他都知道，那个女孩给他开了暖气，盖了毛毯。

        他睡眠浅，有些声音还是能听了个遍知了个遍。

        林辞走后方淮显得不是很高兴，乔楠淡然。

        新年后一切都冷清了。

        方淮开始了上班，而他则接到了那个公司的电话。

        公司在江南一方很有知名度，便打电话邀乔楠回来工作。

        月薪四万，随意定时，隔天放假，待遇很是吸引人。

        那就去吧，总是要在西安落业赚钱吃饭的。

        他恨不得将整个身子都包起来，连眼睛都不要露出。

        外面居然能冷成这样，也是新奇，他记得，在实验室时都没有那么冷。

        他只是单纯的走在街上，都没有想过这样也会招引烂桃花。

        “砰”像是被什么东西撞到了，东西洒落一地。

        迎面而看便是一双73hours的高跟鞋，往上，牌子大衣，再往上，一个女孩惊悚的睁大眼睛，欲势往后倒。

        他下意识的伸手抓住她的手臂，将她拉回来，而她依旧踉跄了几下，才站定。

        显然就是很少穿高跟鞋的。

        看见那个女子呆愣在那儿，乔楠不想尴尬，屈身拾起那些文件，偶尔看到了一两个专业性名词和一些画稿，原来也是学平面设计的。

        捡起后他看见她脸颊有些红，有些羞赧。

        她脚崴了，询问他能不能送她去医院。

        他想了想，好。

        他想看看自己的位置是否有那么重要。

        可能也是矫情。

        显然那个女孩很高兴。

        在车上与他说了很多，有点吵了，处于礼貌，还是回应了她。

        方淮也很吵，但他喜欢听她说话，她总是会说一些新鲜事，或者将一整天的事都告诉他。

        他很享受，总是握着她的手，揉着她的手心手背，有点肉，很软很好玩。

        想到着，他不由的笑了下。

        到了医院，他想起那个女孩走不了，便去搀扶着，带她去看医生，替她付了药费，还让她坐着。

        那只是再正常不过的事，至少对于他来说。

        但是不知道江雨瓷是怎么想的。

        怎么想也是自作多情罢了。

        他也察觉出了江雨瓷对他态度的不对劲，那明显不像是一个对陌生人说话的语气。

        她向他要电话号码，没有熟到那个地步吧？

        江雨瓷还是不敢与他对上视线，直到走后。

        电话里有几个未接来电，是那个公司打来的。

        也许他的那个职位很重要，也许……他很重要。

        他笑了笑，果然。

        又是一天无用功日。

        与江雨瓷的事情落后，已经是中午了。

        既然出来了怎么能轻易回去？

        即使去看看方淮也好。

        他找了间干净的馆子下了个面吃，只吃了一半，剩下的却怎么也吃不完。

        老毛病了，在学校，总是想着实验，连吃饭都在想着实验。

        实验时间必须精准，否则可能生成另一种物质，或者被污染，放出刺激性气体，甚至，爆炸。

        一丝一毫都不能错过。以至于一整天都在实验室泡着，饭便简单几口，有时甚至过了饭点，午饭跟着晚饭当一顿吃。

        久之，胃口也小了，再回归正常饮食时，很多东西很难再吃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