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推开我的手,我抓了一把空,不只是尴尬更是委屈。
“来人,这位客人喝醉了,将他带到休息室好生伺候。”方重晗僵硬着冷峻的轮廓,脸上看不到一丝人情人味,像位杀人不眨眼的帝王心狠手辣不折手段。
这便是他的态度,对待情敌的态度。
何聆声被拖下去,不停回望嘲笑方重晗和我,在他眼里这场婚礼只是一个笑话,天大的笑话。
我失落地垂下眉眼,狼狈极了。今天,不适合结婚。
带走了憎恶的人,方重晗眼底的阴霾捎去,回过神面对里里外外皆受伤的我。
“你还好吗?如果不行,我们改天。”他无微不至照顾我的心情。
我明白他的意思,调整好情绪,坚持说:“不用麻烦,我可以。”
距离正午还有十几分钟,就让KING婚纱楼再送一套婚纱来,在化一个妆便是。
何聆声被丢进了休息室,那是间尘埃浓浓的仓库,墙壁上几扇坏了的抽风扇达拉转着。
几个戴墨镜的保镖冷着眼,揉了揉拳头咯咯响。
……
被好生伺候的舒舒服服的何聆声鼻青眼肿,是一只打不死的小强,踉跄着爬出了仓库。他知道,婚礼即将开始,赶忙挤进人群堆中,强占了个位置。
一把冷嘲热讽飘进何聆声的耳畔:“呦,这是谁呢?我差点就认不出了,原来是HJ娱乐的何总。看来,你也被他伺候了吧。”
林逸洲端着一杯深红的酒,陶醉似的闻了闻醇厚的酒香,打趣盯着狼狈不堪的何聆声,笑得合不拢嘴。想当初他也被伺候了,一想起那屈辱的折磨,林逸洲痛恨地闪过锋芒的神色,摸了摸烙上伤痕的手指,那条伤痕像一条蜈蚣爬在他的细长如美玉的手指。
“彼此彼此!”何聆声用劲地抹去嘴角的残血,没空搭理他,眼神四处飘荡急切寻找什么。
林逸洲毫不留情面,嘴下不留人,刺激何聆声:“别看了,老婆结婚了,新郎不是你。”
何聆声愤怒瞪他,心里有够憋屈,他还敢来惹一头正在气头上的公狼,简直是找打。
“你瞪我也没用,老婆被抢走,活该自己没用。”林逸洲无奈叹气,故作没眼力见,他还怕了何聆声不成?如今的何聆声自身难保,欠了一屁股债。
何聆声暗自握拳,他说的是事实没错,连老婆都留不住,他太窝囊,活该受窝囊气。
林逸洲看着与自己同龄的何聆声,净白的脸上画了好几个伤口,可怜狼狈,压力压得何聆声站不直腰。他竟大发慈悲竟有些不忍,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活见了鬼,皱了皱剑眉,有心帮他一把,“你求我,兴许我高兴,收购了HJ。”
何聆声抬头狠狠看着一脸坏笑的林逸洲,不愧有其子就有其父,两父子一个龌龊样。求他?他还看不起呢!
“你做梦!”何聆声不甘示弱回绝他的一片好心。
林逸洲遭到无情的拒绝,却也没有半毫伤心,笑容依旧灿若丽日,抿了口百年的浓酒,无所谓地耸了耸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