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
胖子男的手下已经从新将我绑好,又将摸布塞进我嘴里。
几个人抬着我刚走了几步路,就有山下放风的人,气喘呼呼的跑上来,在他们家的胖老大耳边说了什么。
胖老大立即眉开眼笑的看着我说:
“小白脸你还真走运,救你的人来了!”
我在心中大大的松了口气,却没想到的是,几十个人,把我抬到山林深处,倒挂在树上。
留下两个人看守我,其他人都到山下去了,他们其中一个在我身旁转了一圈,另一人靠着树,闭目养神。
我嘴里被抹布堵满,只能嗯嗯的叫着,可没人理我,最终我也累的不在发出声音。
心想,到底是谁来救我?是优宁?还是浦严?山匪猖狂狠毒,他们把我带到这深山,救我的人要想找到我,起码要两个时辰。
只听他们说:“老大真是英明,居然想到这么个方法”。
“这么多年道上混的,你以为都是摆设呀!”
“我说老钟,你分了钱干嘛用啊?”坐在地上的人调侃着问站在我身旁的人,
“能干嘛,回家找媳妇呗”
老钟随意的说到,看他年纪已有四十岁左右。
“瞧你那点出息。”
“你以为我像你呀,无牵无挂的,我家中还有七十岁老母亲呢。总得找个人照顾她吧,生个一儿半女的,让她老人家享享清福!”
“谁跟你说我无牵无挂了,我还有有个大儿子呢,算算年纪也应该有十七八岁了。我那年当兵走的时候他才这么大。”
说着他用手抬高地面一米左右比划着。
这让我想起了一个人,念仁的父亲就是出征后没有回来。我又细细的看他,他脸上有一道丑陋的疤痕一直延伸到脖子。
一只眼睛已经坏掉,用黑眼罩罩着。他的侧脸还是与念仁有几分相似的,难道念仁的爹并没有死?
那个叫老钟的人回身对他说:“没听你说过呀,这么多年你都不回家看望看望儿子?你心也够狠的呀。”
“唉,我已经是被判了死刑的人了,又是这副样子,回到家,还不是给他添麻烦么?我走时那个村子就是死的死饿的饿,我跟媳妇说了,别等我了”
他说的轻松但眼睛里有模糊的水花。
“唉!你让我想起刚救你回来时的情景了,你满脸是血,倒在坟场。把小猴子吓的都尿裤子了,还以为是看见鬼了呢。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小猴子都长大了。”
老钟感慨的说道。
坐着的那人,起身偷偷擦了把眼睛回头说:
“是呀,等山下放了炮,咱们就跑,若是跑的慢了别让肥子给咱们扔下。”
老钟好似意犹未尽,又追加了一句:
“老顾,你儿子叫啥名字?”
“顾阿狗。”叫老顾的已经少去了,先前的悲伤。
而我记得念仁以前的名字就是,“阿狗!”
“怎么给孩子起这么个………”
老钟的话还没说完就听见,“咣!”山下突然巨响。
“快跑!”
两人撒腿就跑,一会功夫便消失在树林里。
我被掉的头昏眼花,胃疼想吐。
不知过了多久,眼睛已经睁不开了,但恍惚能听见有人喊着我的名字。
“沐念雅!……”声音很大,很清晰。可我就是没力气去回他,嘴张着说不出话来。
直到声音近了,我反倒是听不太清他在说什么。
用力的挣开眼睛,优宁从远处跑来,他边跑边掏出飞刀,刀正好割断了脚上的绳子,我头朝下的往下掉。
心想恐怕要脑袋开花了,却正好被跑来的优宁及时抱住身体。
他扛不住惯性与我的重力,还没站稳就后退几步,最终一起摔到在地。
终于世界不在颠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