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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我是故意的!
小说名称:《扶柳皇妃》 作者:墨言斜梦 字数:3695 更新时间:2018-12-04 14:29:32
     翌日清晨,雁扶柳早早的便起来了,正坐在院子里抚琴,空灵的琴音传遍了本就不是特别大的县主府的各个角落,也击打在每一个人的心中,让人只觉得眼前一亮,起早似乎没有那么痛苦了。

        “月色微寒,离烟稀

        清风扶尽,酒染衣

        沉香亭畔,夏未矣

        相思为酒,情愫起

        风花雪月,红霞披

        柳目含香,君心迷

        素手剪灯,烛泪滴

        残颜渐现,忘情丝

        飞鸿踏雪,流年逝”

        清冷的歌曲儿从雁扶柳的嘴角溢出,曲词诉述着一个女人的一生,从初次相遇到一见钟情再到凤冠霞帔期待能够一生一世一双人,可天不遂人愿,怎能让她如此如意,终于出现了一个人,打乱了她所有的期想,她完美的人生,也是设想中的人生,就这样消失了,好像从未出现过一样,最后,漫漫人生,只剩下了她一个人……

        雁扶柳面色悲戚,深情动人,抚琴的手指不自觉的加快了速度,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自己多么像歌小曲儿中所诉述的人物。

        又弹了许久以后,她猝不及防的开口:

        “人生如戏,霓裳忆

        南柯一梦,谁人记”

        声音带着些许不易被察觉的幽怨。

        一曲毕,她食指扣住琴弦,一阵颤音,似乎是在哭泣一般,随后中指按下琴弦,向右轻轻一拨,有着一股说不清的意味。

        摊开手掌,抚平琴弦,面色恢复如往日的清冷的样子,完全看不出刚刚她是弹奏了一曲属于深闺怨妇的曲子。

        阿朦在一旁听得都痴了,太好听了,缓过神来后连忙递上一杯清茶:“小姐,喝口茶吧。”

        见她小小的饮了一口,阿阿朦才继续说下去:“小姐,你就是太久不露面了,要不这京城第一才女的名号怎么会落到梁大将军家的梁二小姐身上呢!”

        “梁二小姐?不是说是梁三小姐吗?”

        “谁知道呢,那次宴会小姐你推脱说身子不适,梁二小姐梁梦汐便以一曲神凰舞艳压群芳,就连为她配乐的梁三小姐梁梦芷都被比了下去呢,第二天便传遍了京城,她是嫡女,又是梁将军的心肝,谁知道她会不会雇一些什么人故意打压自己的妹妹从而自己顶替京城第一才女的名号呢!”

        看着阿朦叽叽喳喳说个没完,雁扶柳笑了笑,道:“好了,你倒是知道的挺多,再过十天便是太后的生辰了,我该开始给太后准备生辰礼物了,去给我准备一些织锦,我要绣一幅绣品给太后娘娘!”

        看着雁扶柳胜券在握的模样,阿朦真的是实在不忍心说出来,但是左右衡量了一下,还是决定说出来吧:“小姐……你忘了吗?前天云小姐说…云二小姐就要准备给太后娘娘绣绣品,小姐和云小姐这般熟悉,和云二小姐已是不可避免了,这……”

        “放心吧!”雁扶柳打断她,“我就是要和她送一样的东西,我对自己的绣技有信心,但愿云凄凄当天不会输得太惨。”

        “啊?”阿朦惊得目瞪口呆,“小姐,你这是…故意的?”她试探性的问道。

        “嗯哼!”雁扶柳笑了笑,不可置否。

        阿朦哈哈的笑了起来,半天,她抹了抹眼角的泪花,点了点头道:“好,奴婢这就去准备!小姐!你真的是太腹黑了!她竖了竖大拇指,然后转身离开了。”

        雁扶柳无奈,眼中露出了鲜少出现的柔情。

        哎,爱管闲事的小丫头!

        雁扶柳看着阿朦离开的身影,心情大好,双手再次搭上琴弦时,弹出来的却是一首极其轻快的曲子。

        “阿胧?”

        “属下在。”

        “那药……先留着吧,等到找合适的机会再说。”

        “是!”

        待阿胧退下之后,她嘴角勾起一缕笑容,看起来让人心惊。

        云凄凄,谁让你打潇潇的注意呢?呵呵。

        她没有发现的是,现在的她,已经变了太多,变的已经不是她想象中的那个自己了,甚至,好像曾经那个善良纯真的小姑娘从未存在过一样……

        “哥哥,你有没有给我带来什么礼物啊?”

        云府内,云潇潇抱着云景歌的胳膊,一路跑跑跳跳的,一直在粘着云景歌问。

        云景歌回过身来,亲昵地弹了弹她的额头说道:“你这小鬼头,哥哥一回来你就冲哥哥要礼物,也不问问哥哥在边疆受没受伤!”

        “哼!”云潇潇别过头去,冲着云夫人说:“娘,你看看哥哥!”

        “好好好,是你哥哥不对,景歌,你到底有没有给你妹妹带礼物啊?”

        云景歌被气笑了,转过头去问:“爹爹,你快看看他们两个,合起伙来欺负我,爹,咱俩是一伙的。”

        看着冲过自己靠过来的儿子,云将军很明显地朝云夫人和云潇潇的身边迈了一步,表明心迹道:“为父觉得你娘说的很对啊,潇潇是你妹妹,你自然要多宠着她一些。”

        “爹!”云景歌一个人落寞的走着,样子像极了受了委屈的小媳妇,完全没有一点大将军的气势。

        云凄凄走在她们身后,看到这一幕心中一阵不舒服,很是吃味,边上去插话道:“三妹妹,这大哥刚从边疆回来,妹妹就不要急着要礼物了嘛。”她语气轻快,带着一丝属于少女的娇嗔,话语间虽是责备,但是不难听出一丝宠溺。

        “哼!”云潇潇不爽的别过头去,表示不想理她,而云夫人和云景歌也十分默契的不作声响,由于那次的事件,云将军也对她心存芥蒂,同样一声不吭,云凄凄就这样孤零零的被晾在了那里,好不尴尬。

        最后,还是刘姨娘出面,化解了尴尬,说自己不舒服,要先回去休息才将云凄凄给拉走了。

        “娘!”云凄凄小声的抗议道。

        “走了!我不舒服!”

        “不舒服便早些回去休息,有事的话就去请大夫!”

        刘姨娘听了云将军后不留情面的话以后,死死的咬住了下唇,希望让自己看起来更楚楚可怜一些,但云将军却似没看见一般,将头别了过去。

        县主府——

        “小姐!”阿朦抱着一个筐子跑了进来,“小姐,你要的东西我已经找回来了,上好的江南织锦,这一匹布独一无二,绝对在太后娘娘面前拿得出手!”

        阿蒙兴奋地说着,雁扶柳拿起一块,称赞到:“是不错!”

        “不过小姐,织锦是用来裁衣服的,小姐要用来干什么?”

        “所以才要你去找纯色织锦啊,我要给太后裁衣服。”

        “什么?”阿朦尖叫着,吓得险些栽倒在地,“小姐你……”

        “好啦,以我的绣技,十天内绣出一件衣服没问题,到时候太后看我这版用心,她就算是不喜欢也不可能不收下,至少也要夸我几句,而众人都是聪明的,一看便晓得孰轻孰重,到时候看云凄凄还能怎么办!”

        阿朦嘴角抽了抽,她怎么觉得小姐在说这话的时候颇有一种小人得志的意思呢,但她可不想说出来,便表面淡定的说:“的确,小姐心思缜密,奴婢佩服。”

        “好啦,去吧绣架和针线拿来?”

        “是。”

        天色渐渐的黑了下去,天空中经飘下丝丝细雨,这是自打开春以来的第一场雨了,虽然细微,但是却给逐渐变得闷热的天气带来一丝清凉。

        天色已经黑的完全看不清绣线了,雁扶柳将绣花针插在绣架上,舒了一口气,看着拖在地上长长的裙摆,心中一阵自豪,衣服上的凤凰已经大致出了模型,振翅欲飞,头颅高昂的扬起,一声唳鸣从口中溢出,神采奕奕,已经可以想象到再将其绣完之后会多么漂亮了。

        “小姐。”阿朦掌起了灯,“休息吧,明天再绣,太黑了,很伤眼睛的。”

        “嗯,给我备水,我要沐浴。”

        “小姐,奴婢早知道你会这么说,早就备好了,奴婢来服侍你吧。”

        “不用了,天也不早了,休息吧。”

        “可是小姐你还没吃饭呢!”

        “我不吃了,我有点累了。”

        “嗯,那奴婢先下去了”

        阿朦刚出去,便有几个婢女抬了一大桶水进来。

        屏退了众人以后,她缓缓褪下外衫,走到浴桶里面,坐了下去,几缕碎发垂落在耳旁,氤氲的雾气后,寥寥几笔勾勒出一幅美人沐浴图。

        看着浴桶上面漂浮的花瓣,她捡起一瓣,迎着摇摆不定的烛焰,看着花瓣上的水滴,一阵愣神,似乎是笑了,又似乎是哭了。

        几年前,她也是这样,和娘亲坐在浴桶中,泡着花瓣浴,谈论着悄然绽放的小小心事,那时的生活是多么的无忧无虑,这几年在宫中,她一直不敢泡花瓣浴,生怕一个不小心被人利用了。

        是什么人,到底是谁,生生惊扰了她美好的生活!

        心下一狠,手中的花瓣猛然让她攥得看不出原形来,红色的液体顺着指缝流出,一滴一滴砸在水面上,一层一层晕染开来,消逝在水中……

        “主子!”

        京城一处不起眼的宅子里,一个男子靠在床榻上,脸色苍白,一身白衣皤然,但嘴里去不断溢出血来。

        “主子!”一个蒙面男子跪在他面前。

        “废物!一群废物!咳咳……噗——”

        “主子,主子息怒,属下,属下……”

        “好了!退下吧。去叫许炎顷来。”

        “是。”

        半晌后,一个身着蓝袍的男子扭扭捏捏的走了过来,一走过来,一股脂粉味飘了过来,尖声尖气的说道:“主子,您叫奴家来所谓何事啊?”

        白衣男子不禁皱了皱眉头,嫌弃的掩住了鼻子,不自在地说道:“许炎顷,我命令你,下次再来见我的时候别装这幅死样子!”

        许炎顷撇了撇嘴,翻了个白眼,清了清嗓子,恢复了男性的嗓音道:“好了,不跟你闹了,说罢,什么事?”

        “呵呵,”白衣男子轻笑几声,“你怎么知道我有事找你?”

        “无事不登三宝殿,这个道理我还是懂的。”许炎顷打开手中的折扇,掩面娇笑道:“王爷许久没有来找奴家了,奴家甚是想念王爷呢~”他故意拖长了尾音,将好好的一句话搞得暧昧不清,扇下的嘴角却挂着一抹奸计得逞的笑容,看他的表情,自己是成功的恶心到他了,心里莫名的想笑是怎么回事?

        “你!”白衣男子气结,翻了个白眼说道:“这小倌当久了也染上了几分烟尘的味道?谁还能认出这是曾经风流倜傥的炎公子呢?”

        貌似嘲讽的话语,听在许炎顷耳朵里却是另一种味道,他扭过头去:“哼!你还还意思说,又不是你,我能失去这三年的自由,去当那种下贱的……”

        “好了,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没什么进展,但是似乎能知道,在一年之内,京城有一场不小的浩劫,甚至会牵连到皇家秘史。”

        “嗯。”白衣男子垂着头,语气淡淡的,听不出喜悲来,“好了,我要回去了,你也走吧。”

        “嗯,正好还有生意,走了!”语气贱贱的,白衣男子恨不得立刻上去个他一拳,但是为了那件事情,他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