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灰头土脸背着一袋山楂回了冷宫。

        “太后，山楂找来了，我托人给皇上吧！”我抱着满袋胜利品满脸乐呵地说。

        太后像怕别人发现一样靠在我耳边小声问我：“你知道山楂跟什么煮在一起会生病吗？”

        我老实回答：“柠檬，山楂和柠檬都是酸性食物，吃了会呕吐不止。”

        太后问这个干啥？难道太后想让自己儿子的病更重？

        “你若是把山楂托人给皇上，谁知道你拜托的那个人会不会说是自己出的主意给皇上的山楂呢？而且就算那个人说了你的名字，等皇上的病好了他就不需要你了，我们要让皇上依赖我们。先让他病重，再治好他。”太后

        谁说王荣太后是慈眉善目、绝世美颜，我看不过是年轻时刷的小把戏没让人发现而已，世界不缺心机女了。

        “皇帝每天晚上都会在莲藕池边逗留几个时辰，麻烦你把山楂和柠檬榨成汤，晚上翻墙亲自给皇上。”

        到了晚上我背着那锅皇上专用黑暗料理再次翻墙到了莲藕池，太后说得一点也没错，刘协果然在哪里。

        “夫君！”

        皇上听到我的叫喊回过头看我。

        他犹豫了一会，跑到我旁边。

        “曹节？你怎么出来了？”这话就像看到坐监狱的老友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问怎么出来了一样听着让人不舒服。

        “听太后说，夫君你总是吃不下东西，我特意熬了山楂柠檬的汤给你，都是开胃的，我上山找了好久才找到的。”我把乘汤药的罐子打开。

        一旁的老公公接过我手里的汤。

        刘协一时半会没适应我对他暴风雨般突如其来的称呼：“夫君...你刚刚叫朕夫君？”

        “不喜欢？那我还是叫你皇上好了。”听太后说见了刘协要一直叫夫君，看来没有什么毛用。

        “不不不，朕喜欢。你跟她们都不一样，你为了朕翻宫墙去山上采药为朕煮汤，却把自己搞成这样。”刘协用手摩挲着我的脸。

        我跟她们不一样？她们指的是那些妃嫔们吧？她们一个个称刘协为皇上，可能刘协也觉得皇上这两个字眼很陌生吧？

        “我脸上净是灰，皇上还是不要碰了。”我侧过脸，躲开刘协的手。

        “我要走了。”太后说过，逗留的时间不要太长，办完事发完骚赶紧跑。

        “不陪朕再说说话吗？”刘协挽留。

        我没有说什么赶紧跑回了冷宫。

        “皇上，要不要小的连夜下旨让曹娘娘出冷宫？”刘公公

        “不用了。朕的女人连陪朕说说话都不乐意，让她呆在冷宫别出来了，算是罚她。”刘协像小孩一样赌着气说。

        我气喘吁吁地跑回冷宫，打来井水洗了把脸，洗了脸清醒了好多，睡不着了，便找出今天上山跟村民要来的山楂种子，准备种在老槐树下面，可老槐树下面都种满了。

        我围着冷宫转悠，找种山楂的地方。

        “种哪呢？”

        “种东边吧，冷宫的东边就是御书房。等山楂树长出了围墙，相信伯和他会看到的。”鸢儿扶着太后慢慢从屋内走出来。

        “好，接下来我们该干什么？”我转过头看向太后。

        “等皇上病重，刘总管来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