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姐姐为什么抱着你啊?”朱迷乐心里有些堵,越是不知道原因就越想弄明白。
“不知道。”机竺笑着看她纠结的表情,也不点破。
“之前那个姐姐,也一直盯着你,连看都不看我一眼,我不高兴。”
“你想怎么样?”
“不想让她看你,也不想姐姐抱你。”
机竺双手搂住她的腰,“为什么?”
“我不知道,我就是不开心。”
“那等你弄清为什么的时候,再来告诉我好不好?”
“恩。”
“看到黑熙和紫沉,开心吗?”
“开心,可是他们在忙,我不能去打扰,对不对?”
俯身亲了她一下。“对了,给你的奖励。”
“呵呵。”
“走,去看看客厅那帮爪牙。再让厨房做些好吃的给你。”
“噢,好开心。”朱迷乐欢呼一声,机竺摇摇头,什么时候能长大啊。
客厅中。
“先生。”五个保镖恭敬的行礼。
机竺坐在主位的沙发上,“管家,吩咐厨房做饭,丰盛些,我有客人。”伸手指向一名保镖,示意他过来。
“想在我这里做事?”
“是的,先生。”
“为什么?”
“小人敬佩先生的能力,您一直教导我们,做事就要意志坚定,心狠手辣,凡事不拘小节。我知道您在考验我,我无论什么考验都能接受,先生,给我个机会,我能为您打拼天下。”
机竺讥笑道:“你想的够远的。”
“先生,我的诚心天地可鉴。”
“你们也是?”
其余四个赶紧应承,“是。”
“过来。”机竺说道,精神力瞬间锁定这五个人,煞气汹涌而出,惯出他们的大脑,心脏。几个人痛苦的大叫,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整个人扭曲的不成人形。
“本来是想杀了你们的,可本王今天心情好,暂时放你们一命。”伸手一挥,五个人被扔出别墅的大门,片刻之后苏醒过来。
“啊,好疼,这是哪里?”
“这是哪?我,我是谁?”
“啊,好疼,我也不知道是哪。”
“先找个人问问吧,什么鬼地方。”
“好。”五个人连自己名字都不记得的人,结伴走了,等待他们或许是光明,或许仍是黑暗,就看人性的选择了。
朱迷乐把一切看在眼里,小心的问道:“他们刚才很痛苦?”
“是,做错了事还不知道悔改,就要受到惩罚。”
“我以后一定不会做错事。”
“呵呵,就算你做错了,我也舍不得惩罚你,你的过错我来承担,你的快乐我来给你。”
“你会一直陪着我?”
“会,尽我全力。”
朱迷乐突然抱住了他,好像心里一直期待着这句话。
“咳,先生,晚饭已经做好了,请问是在书房还是餐厅用饭?”管家低着头,一幅我什么都没看见的样子。心里暗道,先生也有过女人,也没见得这样整天黏在一起,哎,世风日下啊。
“餐厅,我马上来。”
“是。”
揉揉朱迷乐的头发,“叫你姐姐和黑熙下来吃饭。”
“恩。”一溜小跑的去叫人了。
机竺坐在餐桌的主位,双臂交叉放在胸前,现在别墅里包括管家在内,一共剩了五个人,明天得一并打发了,管家知道的事情太多,还是需要消除记忆,明天还有一件事情要办,祝离章这么多年建立的人脉,总要算清了才是。
“先生,一共十六道菜,热菜十道,冷菜六道……”管家一边上菜一边按惯例介绍今天的菜色。
机竺摆摆手,“管家,你跟我多少年了?”
“先生,十七年。”
“这么长了,你也算个忠仆。”
管家一时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但是先生自从回来这两天,前前后后遣退了这么多人,大概是想离开这里,刚才那五个保镖又莫名其妙的消失了。他想问又不敢问,先生虽是还是原来的容貌,但是气质已然大变,那种上位者的气势压的他喘不过来气。
“随时听从先生差遣。”
“恩,你下去吧,这里不用伺候。”
管家恭敬的退了出去。
紫沉和朱迷乐手牵着手,有说有笑的走过来,看到机竺还不忘调侃,“你能不能变回正常模样,这样我可吃不下去饭。”
身形一动,幻化成短发,蓝衬衫,白裤子的模样。
“哎,我还是喜欢看你长发飘飘的样子。”
朱迷乐也附和道:“我也喜欢看。”
“吃饭!”
“又冷脸,哎!”紫沉拉开机竺旁边的桌位,毫无优雅的坐下。
黑熙看一下菜色,“不错。”顺手夹了个鸡腿给朱迷乐,瞟了一眼机竺:“你还是不食五谷?”
“恩,没有食欲。”
“呵呵,也是,灵气重塑的真身确实超脱了世俗。”
“喝酒我倒是可以。”
“那好,今天咱们痛快的喝一场。”
“喝再多的酒也喝不醉,你们两个别浪费了。”紫沉毫不留情的拆台。
“呵呵。”机竺轻笑。
“哈哈哈,紫沉,你就整天拆我的台。”
吃过晚饭,机竺和朱迷乐去佣人房睡觉了,当煞气覆盖之后,黑熙站在二楼的阳台上,忧心忡忡的看着那一片血红色。
“难怪咱们能跟丢呢,你说机竺能坚持多长时间?明明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紫沉缓缓从暗处走出来。
“如果是鬼族用这样的方法对抗灵气,可能会像你说的。可他是机竺啊……”
“我这辈子算是没白活,能遇见这样的人,呵呵。”
“也许是孽缘也说不定。”
“也许吧,他天生就有种让女人难自控的魅力。”
“按你说的,我与朱迷乐岂不是前途渺茫。”黑熙笑盈盈的看着她。
紫沉抚上他的脸,有些哀怨的说道:“如果当年没有凤鸾,我一定会爱上你的。”
黑熙脸色一变,又微笑道:“往事随风,不要怪罪她。”
“哪有,我赤狐一族是那么小气的么。”
轻弹下她的额头,“赶紧去干活。多留一天,朱迷乐就多一份危险。”
“遵命,黑熙大人。”
黑熙摇摇头,活了几百年了,还是这种性子。身体轻倚在栏杆上,纤长的睫毛盖住眼底的落寞,青黑色的眼睛怔怔的望着远处出神,紧抿的嘴唇失了血色,挺立的身躯显得如此孤寂。低声喃喃道:“自古多情空余恨,此恨绵绵无绝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