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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如果你认为君凌风也该和你一起牺牲的话
小说名称:《青丝白头之君笑我放荡》 作者:傾羽櫻 字数:3490 更新时间:2018-12-07 11:55:41
     慕轻纱实在不知道一个人忙的程度可以到这般,就如她今天在君凌风房内从早上等到晚上,他居然还是没有回来。

        望着紫砂陶壶倒进白玉瓷杯的普洱茶冒着热气,月色芬洒间,氤氲飘渺。入鼻的不单只是茶香,还有庭院内的不知名花香。初秋微冷,她盖着一件丝绒,站在阁楼前拜叹古代才会有的夜色。

        阁楼俯望下去,不其意见着见着两道背对着她的身影,一蓝,一灰。看装扮,应该是一个女子和一个满头白发的老人。距离有点远,她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

        这几天忙完寿宴的一些开坛祷告活动,何至这才有时间来找他。“我早就告诫过你,叫你现在远离她。你为什么不听?”过于寡淡的语气,听不出是责问。何至一直都望着那张漠视他的绝美脸容。

        “本公主的事,何须你来管?”冷冷的声音没有一点声调。

        “你是不是公主,你自己心里明白。何须在我面前别称。”他是国师,他是公主,这种拒人千里,他不悦。

        “你别忘了,是不是公主,完全是你自找的。”从小到大,何至都想把他操纵在手内。他慕均遥说过一千次,一万次,他不是他的傀儡。今天这样的身份,完全是何至一手操导出来。

        “我不想和你说这些事情。这里也不是说这些事的适合场所。你跟我回去。”何至背着手转过身去,他侧着头说。

        “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慕均遥也转过身去,迈着步子走。

        何至冲至他面前,抓住了他的手臂,眼里铺上认真。“你别闹了。我是有重要的事和你说。”

        慕均遥冷冷的星眸射向他的手。“放手。”

        “跟我回去。”手里抓紧了一分。

        “我不走你能怎样?”他知道,何至不会在这种场合做出什么来。

        “慕均遥,你现在到底知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何至不愠不冷的眼眸闪过一抹急色。

        “我说过,我把持得住。你不用三申五令的跟我说纸包不住火。就算事迹败露了,我也不会连累你。”他挣着手臂,何至却又抓紧了一分。这麽多年来,对于慕轻纱,他只是单纯的喜欢,闲置时调弄一下,什么时候把持不住过。

        “好,你不走。我就这里告诉你。现在的慕轻纱已经不是以前那个。你只会惹火上身。”

        慕均遥没有任何情绪的神色,出口的只是寒冷。“我知道你妒忌她。何至国师,如果说出去,你这个喜欢男人的癖好,你会遗臭万年。”他厌恶何至,是因为何至变0态的癖好,喜欢男人;他憎恨何至,是因为何至禁锢着他的身心;他愤恚何至,是因为他的一切都操纵在何至手上。对于何至,他没有一点好感,他只知道,自己是一枚棋子。他敢肆无忌惮的忤逆何至,是因为大家同坐一条船上。他一有麻烦,何至会跟着他一起遭殃。

        “慕均遥,你根本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你会......”算命之人最不能说出的就是不好的话,那会变成诅咒。他顿了一下,才道。“现在收手,还来得及。”作为国师,只有清淡寡然的性子,才能静心探观天地万物。感触不能有大喜大怒,术数便随之应运而生。

        从何至更加用力的手,慕均遥知道他很紧张。只不过那种淡漠的脸上没有表露出来。手臂疼痛非常,他也没有表露出来。迸出的话语无波无调。“这句话对你自己说更合适吧。”

        “你的命数还可以改。今晚你非得跟我走不可。”何至点了他的穴道,一把扛在肩上。

        慕轻纱看着觉得不妥了。难不成是掳撂,这麽个正气皇宫,不但有强0奸犯,居然还有人明目张胆的强抢良家妇女。哦,是宫廷之女。

        躲过几个从这里过的婢女,何至继续朝自己的庭院走去。“我替你作法,你可以躲过这个桃花劫。”他安抚着肩上的人儿。

        “来人啊!来人啊!有采花贼啊!”

        刚拐进一转角,立马就听得有人大喊大叫。何至不改脸色,他躲至一颗树后,静听着骚动。空出的手掐指一算,不好的预感掠过。

        “就在那棵树后。”一声娇脆的声音传来。何至立马解开慕均遥的穴道,给他打了一个眼色。两人若无其事的从树后走了出来。

        慕轻纱手指着那颗大树,朝赶来的一干侍卫说道。那数十侍卫个个一脸戒备防色,如临大敌,眼神紧张的瞪着树后。好家伙!能混进皇宫的采贼已不是贼可以形容了,那是大盗啊!看来,今晚就是自己的魂归之时了。

        慕轻纱才一转过头,那手指已经从颤抖变成手指抽筋了。这......不就是那个.......强0奸犯吗?他,他居然穿着女装!一拢浅蓝色披地雪纺长裙,外罩白色百花真丝衣。头梳千娇髻,头别蓝色水晶头饰,贝壳般白润的耳朵挂着白色水晶吊坠耳环,如玉润的纤脖挂上浅蓝色水晶项链。那双冰冽的桃花眼,望着她时,竟发出一丝火热。

        见着她,想起昨晚在他身下娇喘吟哦时,她不知是恼羞还是恐惧更多。总是觉得他的眼睛妖孽得能把她吸进去。

        周围的侍卫见着公主和国师从隐秘的树后走出来,都已心知肚名。忙不迭的跪下行礼。谁不知道,公主和国师暧暧昧昧的关系,现在居然在敏感行头上动土。还好公主和国师都是宫里最不会发怒的人,他们的心才安了下来。

        “皇妹,昨晚歇得可好?”慕均遥握着她抖得像抽筋的手指,冰冷的声音少了一分。

        “你个人妖......”这天还有没有理,怎么人妖也能做公主!她抽回自己的手,忿恨的瞪着他。

        人妖?大家都说他是仙子,从来没有人叫过他妖精。“皇妹,不得无礼。”

        皇妹?这麽说,他是她哥哥。晴天霹雳!他居然连自己的妹妹都搞,这不是乱伦是什么?“你居然.....你居然连自己的妹妹都......”

        “你们下去。”形势不对,何至适时的淡唤。待一干侍卫离去,何至行至慕轻纱面前,淡淡的行了个礼。

        慕轻纱这才注意到这个同样怪异的何至。原来,她以为的老人居然是个青颜鹤发的男子。他一拢银灰色罩透纱修仙长袍,绣仙鹤,腰绑银丝,脚蹬纹银靴。满头灰丝亮如涂蜡,紫玉银冠束起灰丝,二支银簪子交插银冠内,发髻折叠起几层。肤色白如透玉,眉际间点上一点朱砂,清潭般的桃花眼放出的波光,仿佛能让杂质清透,挺而不高、恰到好处的皓鼻,粉红润泽的薄唇。淡而不冷的神色显出更加飘渺的气质。又是一枚华丽丽的妖孽男啊!

        什么情况,是不是玩cosplay的?这个古代是不是美男泛滥啊!怎么一个个都这般帅死人不偿命!君凌风和蓝清皓属于俊美类,英俊居多;光竹宁属于秀逸类,秀美居多;这个不知名的人妖属于妖孽类,美得天花乱坠;这个国师也归属妖孽类,气质居多,仙逸清透。

        “你......你哪买的染发素?”僵艳了半晌,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再这样下去,她慕轻纱不是花痴都要变成花痴了。

        何至还是那副清淡的神色。“启禀公主。属下的头发是长期用脑,经络受损,操劳而至。”

        “操劳也能弄得这麽好看啊!你真是好运。”她哦圆了嫣红的小嘴,一眼惊奇。他的头发要黑不黑,要白不白,灰灰的真是好看极了。

        “足少阴之经也,肾主骨髓,其华在发。若血气盛,则肾气强,肾气强,则骨髓充满,故润而黑;若血气虚,则肾气弱,肾气弱,则骨髓竭,故发变白也。公主,这是怪病,只有可悲可哀之说。”何至知道她不是这个年代的人,所以她的看法和自己很大不同。如果可以,他何至何尝不想黑发满首!逆天而行的事做多了,自然就会受到惩罚!

        不悦被喜欢的人漠视,慕均遥抓着她的手道。“皇妹,我们先回去。容国师在。”

        犹如烫手山芋,慕轻纱慌忙甩开他的手。“你干嘛!你连自己的妹妹都搞,你还是人吗?你......你简直禽畜不如!”火焰瞬间铺满眼眸,她咬牙彻齿的道。再次遇到他,她才知道,原来自己并不怕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太过美丽的缘故,之前的恐惧越来越淡,剩下的都是火焰。

        慕均遥蠕动了下唇瓣,眼神闪过一抹不悦,迟疑了半晌才说。“你再口出粗言,我就把你办了。”冷冷的警告,无波的神色,不悦完全被掩下。

        这里不是还有个外人,她不知道这个国师知不知道他是人妖的事,反正,有个外人,她就不信他敢在这里又把她XO一遍。她一直都奇怪,为什么被强暴了居然没有人知道,如今终于水落石出了。原来他也是公主,他到底用的是什么法子瞒天过海,以这个身份活在天下人的眼底。“我要去皇上面前告发你!看到时候是谁狂!”说完,她就要拔腿而去。

        眼前一闪,不知何时,何至居然来至了她的身前。“公主,请容属下说一句。”

        “你要说什么?你知道些什么?有什么事,等我把这个强0奸犯治了再说。”她瞪着这个挡路的冒失家伙,吼道。

        “公主知道的,属下也知道。”

        突然,她发觉国师的双眼有一种不知名的力量,彷能看清她,高深莫测莫过于此。“你知道什么?”他顶多知道那个是人妖罢了。

        “一个本就不属于这片土地的人,何必扰乱历史的秩序。依照大自然的规律,你会受到天谴。”就像他。

        听着他暗示的话,她知道他说的是她穿越过来的事。他怎么会懂?他不是神棍?心境掠过一抹恐惧,她紧紧的睇着他。“你怎么会知道?”

        “天命所归。”

        “你为什么要帮那个人妖?”

        “无可奉告。”

        “就算遭到天谴又怎么样?死有什么可怕的,我又不是没有死过。”她不屑的抬起下颚瞥着他,用下齿迸出话来。

        “如果你认为君凌风也该和你一起牺牲的话。”

        淡若云烟的话飘过她耳际,淡得她几乎以为刚才是错觉,却能打进她的神思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