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欣然的神色一变,罗薇回过了些神,急忙开口打断:“够了,你们都跟我进来!”
屋内,两位夫人两位小姐坐着,溪若站在中间,冷眼瞧着,还未等人开口,兀自叹了口气:“哎,若儿早就和下人们说此事不好宣扬,如今却出动了二夫人和兰溪姐姐,真是……”
沈欣然气的磨牙:“溪若,你打了人还有理了!”
罗薇黑着一张脸看着溪若:“接着说!”
溪若咳嗽了一声,眸光转过见,将众人神情收入眼底,恨,在心头徘徊。
溪若抚了抚自己的鬓角,依旧是难为情的模样:“今日,三姐姐到我宅院通知我奚落姐姐的事情,我一时伤心,不禁说漏了嘴,问三姐姐奚落姐姐明明已经和太子有了婚约,为什么还要去勾引四皇子殿下?”
沈兰溪的指尖一抖,溪若继续开口道:“大家都知,若儿自小寡言,三姐姐或许也未料到我会开口,心中一时情动,突然在我房中大砸大闹起来,说什么自己也想知道,为什么奚落要抢她的四皇子殿下……”
沈欣然拍桌而起:“你胡说,和四皇子的明明是……”
溪若的眼角都说出了泪花,抬起眼眸楚楚可怜:“怎么,四姐姐还知道什么?”
四夫人赶忙拉住沈欣然的衣角,沈欣然的舌头一瞬打了结,最后还是狠狠咬了咬牙,不甘心地坐下来。
罗薇的脸色更加难看:“然后呢?”
溪若垂着头,像是陷入了沉思:“我为了守护姐姐的尊严,赶忙让下人关了门,谁知道姐姐摔了我的簪子首饰,伤了自己的丫鬟不说,还对着我的丫鬟拳打脚踢,我不敢叫下人们开门,无奈之下只有砸晕了三姐姐,才……”
溪若掩面,轻声啜泣。
罗薇开口:“说完了。”
溪若点了点头:“恩,事情的经过,就是如此。”
“一派胡言!”罗薇一脸严肃地看着溪若:“如今奚落之事刚消,你却又如此让为娘不省心!若不家法伺候……”
“二夫人。”女子幽幽开口,打断罗薇的话。
虽然声音依旧稚嫩,依旧带着一丝哭腔,却与刚才大不相同。
刚才的戏不过买个面子,这些人,脸皮果然比想象中的还要厚!
罗薇挑眉:“若儿,如今为娘的话你也不听了是不是!”
溪若看着坐在上面的几个人,心中冷笑,开口道:“若儿只是好奇,如今,你是想再杀了若儿,好把四皇子的事情,抹掉的干净吗?”
罗薇拍桌:“若儿,你怎么能这么和为娘说话!”
溪若不紧不慢:“二夫人,恕我直言,父亲在外征战不过三月,若是回来听说正房的两位小姐都死了,你要如何交代?”
罗薇抬手,还未来得及接话,溪若继续道:“再者,我为正房之女,你不过是个妾,为娘这样的称呼,还是少说为妙。”
沈兰溪浅浅笑了:“六妹妹是觉得,如此自己便可以为所欲为了?”
溪若挑眉:“恩,若儿本来就痴傻,二姐姐自然可以让我再傻一点,父亲也瞧不出端倪。”
“但溪若恳请姐姐,一定要毒哑了我的这副嗓子,让我不能将一切原原本本的告诉父亲,一定要砍断了我的这双手,让我不能写出心中所想。”
沈欣然气的嘴唇发紫,却听溪若又道:“哦,对了,若是若儿某天走在湖边的时候不小心滑下去了,我还留了一封遗书,若是父亲乏了想找人读信什么的,就有劳各位姐姐了。”
在座的全都气的牙痒痒,可是,姑娘笑着,她们却无可奈何。
溪若看着没人说话,又敲了敲自己的脑袋:“二夫人,我也不知这件事情是否应该外传,可若是父亲问起了,我便只能原原本本的把三姐姐和四皇子的事情复述一遍了。”
为何是这般可怜的模样,为何是这般气人的话!
罗薇一怒:“溪!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