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韩朔琛是被各种电话短信轰炸醒的,内容无非是让他赶紧看新闻。
韩朔琛还没从起床气中缓和过来,就慢慢的点开了手机的网页,一瞬间睡意全无。
他与苏茜茜那晚的照片占据了各大新闻头条,虽然苏茜茜的脸被打了马赛克,但隐约还是可以看出长相。
韩朔琛烦躁的揉了揉头发,起身洗漱完毕后,就开始给方墨打电话,让他将此事的损失降到最低。然后他自己连早饭都没顾上吃,就出门去公司了。
刚踏入公司的大门,无数职员的目光都朝韩朔琛望了过来,韩朔琛的内心真的没有什么时候能比这一刻更想杀人的了。
在家的许嘉柔看到这个新闻时,正在吃着早餐,手中装着牛奶的玻璃杯毫无征兆的掉到地上,碎了一地。
一时间她竟不知该做何反应,等到回过神时才发觉自己的手心一痛,原来刚刚气极了的她攥紧了拳头,保养完好的水晶指甲嵌进了肉里。
许嘉柔意识到这样下去是不行的,急忙回到自己房间开始打扮准备出门,她要去找韩朔琛问清楚。
由于刚刚十分紧张的神经突然放松下来,许嘉柔涂着口红的手都在颤抖,化妆的时间都比平时长了很多。
在去韩朔琛公司的路上,许嘉柔已经在心里将苏茜茜千刀万剐了几百遍。
司机从后视镜里看到许嘉柔那副阴狠的表情,心里都在打怵。
直到车开到了韩朔琛公司楼下,许嘉柔闭了闭眼换了一副楚楚可怜的表情下了车,直奔韩朔琛的办公室去了。
此时方墨正在应付各个媒体打来的电话,听见高跟鞋的声音才从一对文案里抬起了头,看见来人后,方墨的头更疼了。
“许小姐,韩总在忙,现在最好不要打扰他。”方墨挂断了刚刚接起的电话后,起身走到许嘉柔面前说。
“我就是来问他一些事情的。”许嘉柔用一副委屈的样子看着方墨说。
“可是韩总吩咐过,无关工作的事,谁都不见。”方墨对于许嘉柔可怜巴巴的样子不为所动。
“就几句话,问清楚了我就走,耽误不了多少时间的。”许嘉柔的耐心快要被磨没了,表情开始变得僵硬。
“许小姐,想必你也知道今天一早发生了什么事情,现在韩总心情非常不好,我是为了你考虑,现在最好不要去见他。”
方墨此时也想让面前这个女人赶紧离开,自己手中不断震动的手机提醒着自己还有许多工作要做。
许嘉柔在心里作了一番衡量,觉得这个时候的韩朔琛一定被媒体骚扰的十分烦躁,任何人都不想见。
现在去找他问清楚事情经过确实不是明智之举,于是她冷笑了一声后,对方墨说了一句算你聪明就离开了。
方墨看着许嘉柔离去的背影长舒了一口气,心想这真是个难缠的女人,然后又投身到刚刚未完成的工作中。
办公室内的韩朔琛眉头紧锁,看着桌面上报纸最大版面上自己和苏茜茜的床照若有所思。
一早媒体就电话不断,他拔断了办公室内的电话线,也将自己手机切换了免打扰模式。
温中晖这次的做法确实让韩朔琛的公司受到了不小的打击,股票一路下跌。
经过这一上午整个公司的补救才使形式逐渐回升,虽然韩朔琛对于这点经济损失不以为意,但被温中晖摆了一道着实让他不爽。
然而秉着经商人利益最大化的原则,韩朔琛脑内已经规划出了最佳解决方案,他拿起了一旁的手机拨通了苏茜茜的电话。
苏茜茜刚刚洗完澡从浴室里出来,就听见自己的手机不停的响。
跑过去拿起来一看来电显示是韩朔琛,这让苏茜茜不禁回想起她和韩朔琛的那个吻。
激动之余,苏茜茜接通了电话。
“喂?”苏茜茜的语气里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害羞。
“咱们订婚吧。”韩朔琛直接开门见山的说。
“什么?”苏茜茜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知道你听到了,不用惊讶,这不正是你梦寐以求的么。”韩朔琛还不知道苏茜茜并不知道他俩照片被曝光出去的事情,语气里带着讽刺。
“你不是不答应么,甚至不理我,怎么突然就提出来了这个事情?”苏茜茜有些疑惑。
“你去问问你父亲。”韩朔琛说完这句话就挂断了电话。
苏茜茜有些愣怔的坐在床上,未擦干的发丝还在滴水,滴在手机屏幕上晕开,模糊了手机界面上的推送消息。
“韩氏集团总裁幽会神秘女人”这个标题引起了苏茜茜的注意。
再次打开手机点开了那条推送消息,她和韩朔琛的照片清晰的呈现在她的眼前。
新闻里的内容写的也很没有下限,但却很能吸引那些无聊的八卦者。
苏茜茜只觉得自己的脑内轰的一声,什么都听不到什么都看不到了。
现在苏茜茜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韩朔琛在对她说出订婚的那一刹那就已经把她看低了。
本来想到能和韩朔琛订婚她很开心,可现在她的内心里只有绝望。
她握紧了手机,心里的怒火瞬间升起,然后拨通电话打给了温中晖。
“怎么样,还满意么?”温中晖带着笑意说。
“我不是说了再等等吗!你为什么要突然就把照片散布出去了!”苏茜茜大声质问到。
“我是看你动作太慢,帮了你一把而已。”温中晖嗤笑了一声说。
“我不需要!”苏茜茜反驳道。
“可我觉得你需要!你那样磨磨唧唧的,等到真能订婚的时候,我的公司早就撑不住了!”温中晖的语气也强硬了起来。
“你真是卑鄙无耻!”苏茜茜咬牙切齿的说。
“呵,你能和韩朔琛订婚,其实很开心吧。”温中晖的语气不紧不慢。
“我……”苏茜茜还没说完,电话那头就传开了嘟嘟嘟的断线声。
苏茜茜看着手机发了会呆,打了个喷嚏以后又攥紧了自己的被窝里。
她把整个身子都蒙上,仿佛可以将自己与这个残酷的现实隔开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