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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穿越
小说名称:《倾城棋子》 作者:月染玖天 字数:7135 更新时间:2019-12-16 16:26:38
     落日余晖,天已微蓝,本该是日归夜静之时,可唯独‘落央阁’不尽然。

        无论是哪方人士,哪里人家,这落央阁已是让人耳熟能详的地处。若有人问这落央阁何以得此远扬?这世上除了江山怕是只有美人能如此了吧。

        与往常一般,天一黑,落央阁便灯火通明起来,堂内早已挤满了有钱的公子哥,左拥右抱的都在焦急的盯着二楼屏风后的婀娜身影。

        “今日不知雪舞姑娘又给咱们带些什么惊喜啊?”一青衣男子大声对着屏风喊着,将眼中那份渴求毫不掩饰的呈现在众人面前。

        “还有什么惊喜能大的过让我们见上雪舞姑娘一面的呐?”另一男子“噗嗤”一下打开手中折扇,应和着。

        “是啊是啊,只要能见上雪舞姑娘什么,我们此生无憾了呀!”刹那间,满堂皆然,点头称是!

        屏风后的女子没有答话,虽有些胆怯却依旧情不自禁的扯出一抹不以为然的冷笑,这天下男子……果然同姐姐说的一样,为“色”字是也!

        抬眼瞄了瞄白纱外模糊的人群,媚眼满是轻蔑。踌躇了半晌她方才轻声的干咳了两声,瞬间将这满堂的喧哗收于身下。

        “各位公子对雪舞这般抬爱,真是让雪舞受宠若惊了,不如先让雪舞就此弹上一曲,以表谢意如何?”半晌后,女子的声音从屏风后悠悠传出,软而有力,清脆的犹如台前的风铃般,让人好不享受。

        “既然雪舞姑娘这么说了,美人一曲,我们自然却之不恭!”眼下不知是哪位公子张口回了一句,屏风后的主儿仿佛没听到一般,芊芊细手已然轻巧的搭放在了琴弦上,指尖蓦然拂过,两串音律荡漾开来……

        这是一首很陌生的曲子,几乎在这落央阁中无人听过,只是那轻缓如溪水般的清澈爽朗的旋律却让人听着浑身舒畅,难以忘怀。

        女子玉指轻扬,摆弄琴弦,渐渐的……似是难以控制,弯了弯唇角,便将那曲子哼唱了出来,“你的瞳,是褐色的迷梦,睫毛像……”

        “嘭!”女子的歌声刚开头,一阵刺耳的破碎声蓦地打破了这早已静如空城的落央阁。

        “希儿!”众人还未确认从哪传来的声音,一墨白身影转眼间飞身跃上二楼楼台,那身影正是一手握紫色宝剑的男子!

        他满首雪丝,毅然停在了屏风前,双手忍不住抖了又抖,身体僵直在那……竟然害怕了见那屏风后的身影。

        他同她分离了五年!若不是因这首曲子得知消息,这儿可能有她的身影,他又怎么敢回来找她!

        原来他当年的离开,并没有为她换来幸福和自由,那一切都只不过是他与她输于那人的一场棋局罢了……

        终是一步错,步步错……

        回想起当年……

        她为他入宫为妃,诈死而归。

        他为她逃出组织,处处追杀。

        她为他受尽凌辱,甘愿一死。

        他为她战场杀敌,一夜白发。

        他曾许诺要带她离开,天涯海角,草木为家!可他终是踏入了这令他毁了一生的不归路,他……弃了她?

        屏风后的身影,只是颤了一颤,蓦地从椅上起身,疑惑的双眼偷偷的打量着那白晃晃的人影,天真的清瞳中不停地翻动着好奇的神色,可眼见着那紫色冷光的宝剑,她一哆嗦,咬了咬唇,丢下古琴,便欲转身逃走……

        “希儿!别走……”那男子察觉到异象,猛的一剑劈开身前碍眼的屏风,双手迅速的拦住了那女子的去路,一阵冷风袭来,女子吓得一声尖叫,双手情不自禁的按住了脸上的面纱!

        可是,只一眼……那男子便知自己识错了人,尽管那女子的脸遮一青色面纱,但那双眼睛不是希儿的,这女子虽然是极美,却比不上他希儿的万分之一!

        紧跟着,那男子眼中原有的激动立马消失的无影无踪,随即冷如冰柱。

        雪白的长发飘荡在月光下,映着他那张如似妖孽的脸,竟让人看上一眼就冷的出奇。女子就这样盯着他,渐渐的便痴了,他虽然满头的白发,却还是难掩那精致的轮廓,他虽然眼如冰针,却还是让她不停地往下陷……

        “以后不许再弹这首曲子!你若再弹,我必断你十指!”那男子的冷语打乱了女子的思绪,只见他放下了手臂,握紧了紫色宝剑便无一毫留念,转身离去,平静的就像他不曾出现一般……

        而他唯一在意的,那女子……终究不是她……

        “姐姐,今晚沫儿帮你撑场的时候,见了一人,那人好生奇怪!”这沫儿便是先前屏后抚琴的女子,而她此时正手摸木梳的为一红色身影顺发,她现着一水蓝色轻纱里衣,并未束腰,只是简单的搭耸在身上,原本被遮住的小脸此时正干净的暴露在外,那娇嫩的容颜绝对是常人难见的倾城之貌。

        相比下,沫儿自己却丝毫不觉得自己生的美,从她懂事开始她便跟着姐姐,而她这所谓的倾城之貌与她姐姐比起,真可谓是云泥之别。

        自然的,今日那些公子哥唤的“雪舞姑娘”也确非是她,而是这端坐在铜镜前的红衣女子。

        红衣女子听了沫儿的话,并未有其他的表情,只是水嫩的薄唇微微动了动,声音犹如流水般轻快的荡漾出来,“怎的奇怪了?”说的是问句,但那口气却没有丝毫想知道的动容,只是缓缓的,好似没有生命一般。

        “姐姐还记不记得你曾教过一群被遣送琉璃的歌姬们一首曲子?那时我觉那曲子好听便私自学了学,今日就想弹出来冲冲场子,谁知沫儿才唱一句呢,就有个公子发了疯的冲上来,不许我唱了,那公子全身冷冰冰的,真是吓人,不过仔细想想,跟姐姐你还挺配的。”

        沫儿笑嘻嘻的说着,她这姐姐可是个杀人不带眨眼的,平日里也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但是对她却是极好,若不是当年发生的那件事……她兴许早就把她当做自己亲生的姐姐了。

        “不许胡说!我早跟你说过那首曲子是不外传,我教于那些歌姬也自是有我的道理!”红衣女子转过身子,妩媚妖艳的双眼直直的盯上沫儿的俏脸,那几句话说的严谨,口中却无半点怪罪,她只当她是孩子,想她当年如她此时一般大的时候,才刚刚到了这个世界吧。

        哀伤的柳眉,遂望向窗外,那么多年了,她终究还是一颗棋,终究还是没能逃开现在的命运。

        沫儿本是瘪了瘪嘴,满脸的委屈,但随着红衣女子那忧伤的表情便渐渐的淡化了去,忍不住又挽住了红衣女子的臂膀,“姐姐,你又开始难过了……”正想着要怎么哄她,脑中立马闪出了今日那闹了落央阁的男子,遂开口便道:“对了,姐姐。今日闹了落央阁的那男子可是稀奇,虽然长得煞是俊俏,却是生的满首白发呢。”

        满手白发?红衣女子身体猛的一僵,明眸抬起,握住了沫儿的肩,“你说他满首白发?”她的声音一下子变得有些大,吓得沫儿手中一颤,木梳便落在了地上,一脸茫然的回望着她,“是……是啊……”

        “那他……他说了些什么?”红衣女子才问了两句,眼眶便便红了一圈,身体也刹那由如水中涟漪般层层抖动了起来……

        那个男子会是他么?她教了那些舞姬那首曲子就是给他的暗号!那么……那人会是他么?

        沫儿见她这般激动,也不敢犹豫,乖乖的说道:“他要没说什么,只要我以后不许再弹姐姐那首曲子,我若再弹,他必断我十指!对了……他刚刚冲上台的时候,好像喊我……喊我……希儿!”

        “希儿……”

        “嘭”的一声,红衣女子直觉心中什么东西瞬间炸开了,脑子瞬间一片空白……

        沫儿咬了咬牙,感觉自己的肩膀都快被她抓破了,却仍是好奇的看着她的脸,虽然她现在脸色苍白,额上全是汗渍,却还是那么美,只是她还是太瘦了些,如若再胖那么一点点,定是完美无疑了。

        见红衣女子这么激动,沫儿都不忍心告诉她,那个男子已经走了……只是咬了咬唇没有说话……

        红衣女子蹙了蹙眉,也没再问,双手渐渐的平稳下来,放开她重新坐回椅上……

        这样一下子静下来,她反倒觉得清醒了不少,对于今日的擦肩而过,又多了几分疑虑,她不敢确定是否真的是他了!也许……也许是那个人派人演的一场戏?想试试她是否真的认为他已经死了?

        又或者真的是他?!如果是的话……五年未见,他可好?

        他还会不会如以前那般待她、爱她、宠她、敬她?她早已不是曾经那个天真的希儿了,她早已不同以往那样的干净了,她现在是个罪人,是个杀人无数、残忍肮脏的罪人,若再相见,他还会像以前那般在乎她吗?

        还有祈儿,他一定不知,他们还有个祈儿……

        手中的汗,无声无息的流了下来……滴溅在她那火红色的罗裙上,似在晕染着朵朵绚丽如血的彼岸花……

        “姐姐,他到底是谁呀?那个希儿……又是谁呀?”沫儿揣测着女子与往日相差太大的举动,隐隐约约觉得有些难受,跟姐姐一起那么多年了,几乎从没见她像今日这般失常过,而那原委……会是今日闹了落央阁的白发男子吗?

        红衣女子沉默了许久,才缓慢的张了口,“那是六年前的事情了……”

        “预言说我终有一日会葬于你的手下,可此时……你却是死于我手,你说究竟是造化弄人,还是人定胜天?”

        梦魇里,那沙哑怨恨的声音仍不停的回荡在佑希耳边,那个满脸被毁的男人,那个眼熟却又完全陌生的男人,他究竟是谁?为什么要绑架她?为什么将她丢入温泉池中?为什么……一心想置她于死地?

        胸腔里渗了太多的水,想说话又张不开嘴,只觉得浑身冷冰冰的,咽喉处似被鱼刺卡住了一般,火辣辣的疼!

        “姑娘,姑娘你醒醒……你醒醒啊姑娘。”

        忽然她能听见了,身体也舒服了许多,只是依旧冷的直哆嗦……不对!不是她在哆嗦!是什么人一直再摇她!

        “这……这姑娘该不会是死了吧?”

        谁在说话?死了?谁死了?你才死了!

        “你全家都……咳咳咳……”终是一睁眼,骂出声来,可话只说了一半,便猛地一跃而起,躬着身子咳了起来。

        她只顾着不停地咳嗽,却没在意有人在轻拍她的背,直到她咳了很久很久……硬是生生将嗓子里的积的水咳了个干净,才缓缓停了下来……

        可这不停不打紧,一停……她便彻底呆住了!

        眼前有个男人,看起来煞是奇怪,怪的不是长相,而是他那异常复古的造型!

        佑希紧紧的盯着他,心里有些胆怯,却因这男子长得很是俊俏,忍不住又多看他几眼……

        可是,一个很可怕的念头从她的脑子里蹿了出来,她为什么会在这?这是什么地方?

        姚清恒看着方才从天而降的少女,有些迷离,这个女子怎么生的这么美?仿佛不是人间尤物,又看着她一醒来那双好奇、胆怯、无知的双眸,莫非她真是仙女不成?

        “你是谁?难道你不知道这样盯着一个人看很不礼貌吗?”佑希蹙了蹙眉,开口便道,却好似忘了自己也是盯着他,且纹丝不动的……

        被佑希这么一说,姚清恒才幡然醒悟过来,诧异的神色一闪而过,慌张的躲过了她那双几乎能拧出水来的眸子,微微笑道:“请恕在下唐突了,在下正是逸清山庄少庄主姚清恒,方才见姑娘突然从空中落下,沉入我山庄清池之中,便将姑娘救起……”

        “什么山庄?这不是龙岩山的温泉池馆吗?”佑希被姚清恒的回答给说懵了,蓦地打断他的后话,脑子瞬间一片空白……

        转身看了看周围,池子还是那个温泉池没错,只是眼前的温泉池没有了多余的装饰,只剩下乱石铺垫的边缘……

        抬头一看!龙岩山的温泉池明明不是露天的!佑希一慌,双眼直勾勾的转回,又盯上了一旁傻愣着的姚清恒,“这里不是二十一世纪?”

        她依稀记得自己方才经历过些什么,她被一个连环杀人案的凶手给绑架了!

        那个人的样貌很恐怖,整张脸好似被烈火焚烧过一般,没有一块好皮!最重要的是那个人看她的眼神,充满怨充满恨,仿佛他们曾经有过天大的仇恨一般,若不是爸爸朝他开枪,自己现在恐怕已经死了。

        是的,她的爸爸是一名警察,而她只是一个十六岁的少女。

        她一直都知晓她与一般人不一样,她没有亲人,也没有关于自己以前的记忆,就像是一个空白的躯壳,是爸爸执行任务时,从一群毒贩的手中救回的她!

        她生得美,是一种很典雅的美,却在这小小年纪就美得让女人嫉妒。起初,她觉得老天待她还不薄,夺了她的一切,却给了她这样的一张脸!可是非往往大于欣喜罢了,太多的时候,她宁愿自己就生的平平凡凡,那样也许她的人生会幸福的多。

        “二十一世纪是什么?”姚清恒看着她神游,不知不觉对她的兴趣越发的明朗了起来。

        不知道这个女子身上究竟有什么秘密?十六七岁的眉目间竟能透着一股历经沧桑的模样,她究竟发生过些什么呢?为什么身上会有那么多伤,为什么一身奇装异服,为什么从天而降?难道……是被仇家追杀?

        佑希没有在意姚清恒的话,只继续回忆着之前的事,她清楚的记得那个男人将她推入了温泉池中,她浑身被绑根本站不住,后来就滑向了池底,她好像看到了脖子上的黑玉石在发光!

        佑希一想到黑玉石,双手便情不自禁的抚上颈脖处,可是脖子上竟然连根绳子都没有!越想越觉着不对劲,她抬眼重新看姚清恒,此时竟控制不住自己,不停地发颤,慌张问道:“告诉我这是哪儿?现在什么时候?”

        “这是逸清山庄,现在……应该刚过申时!”姚清恒有些茫然,却还是迅速的回答了佑希的问题。

        佑希咬咬牙,一跺脚,“什么逸清山庄?什么申时啊?那现在什么朝代?什么年月?”

        姚清恒木讷着看着眼前的女子,莫非她方才摔下来撞坏了脑子?犹豫了一会,方才答道:“现在是承讯皇朝玄德三年,当今皇帝正是承讯第四代帝王莫言殇。”

        但听完姚清恒的话后,佑希瞬间感觉全身都凉了个透彻,莫言殇?怎么没听过这个名字!承讯皇朝?玄德三年?这玩意到底是个什么朝代?天,这是中奖了还是中邪了?她难道真的穿越了?

        “冷静冷静,不会的,自己一定是在做梦,穿越这种只会出现在小说里的剧情怎么会发生在自己身上呢?”佑希闭上了双眼,不停地安慰自己,口中还在缓慢的深呼吸,她绝对不回相信这么荒谬的事情是真的!

        佑希自己低声念叨完后,便佯作一份淡定的样子准备重新躺下去。她想,只要睡一觉,一觉醒来,一定会回到原来的样子!

        “姑娘小心!”可佑希还没来得及躺下,一道白光便从她的眼角一闪而过,她一怔!只觉背后袭来一股寒风,还没回头看清怎么回事,便看见姚清恒的脸色大变,飞身跃起,那时她已被姚清恒揽在腰间飞身退到池子的另一边。

        这么快的节奏让佑希有些把持不住,还没反应过来便看见一男子,全身黑装,一块紫巾遮住了他的半张脸,只露出了一双犀利深邃的赤褐色瞳孔。

        那谜一般的眼瞳竟让她的心里一痛,一股莫名的怪感油然而生,那般的熟悉。佑希呆滞的盯着那双眼,竟然无故红了眼眶……

        但是在他挥出三把飞镖时,佑希立马反应过来眼前的黑衣人却非善类!

        姚清恒一手将佑希护在身后,一手腾空朝着水面一拂,几十滴硕大的水珠异然跳跃而起,姚清恒见状又顺势一推,水珠猛烈的撞向了飞镖。

        佑希心里一颤,惨了!这不是以卵击石、螳臂挡车么?谁知那飞镖却在触到水珠的刹那间毫无理由的坠下,落入了清澈的水中,一片片涟漪缓慢荡漾开来。

        内力?佑希眼中的惊奇刹那间闪现,再消失的无影无踪。是的,她还是不愿意相信这一切是真的!

        那黑衣人没有过多的神情,只是在脚尖立于水面蜻蜓点水般的轻灵一动,身体猛地向后飞去,稳稳的站在了温泉池的对面。

        姚清恒看着他,面呈冷漠严肃地对着落于池对面的黑衣人问道:“不知侠士为何闯入我逸清山庄,还贸然对这位姑娘出手!”

        黑衣人的冷眸越过姚清恒的脸看了佑希一眼,手中的紫色宝剑轻轻一托,剑出鞘露出了冷厉的剑身,闪着幽深的寒光。

        姚清恒全身一颤不由得挡着佑希向后退了好几步,“紫宵剑?你是【幻】的第一杀手柒?”

        黑衣人被布遮住的嘴角轻轻勾起,能隐约的看出那张邪笑中的一抹妖艳与绝美,可那蹙起的眉头却深深的将那似笑的唇角覆盖的无影无踪。

        “杀你!”那黑衣人终是开口吐出了第一句话,但只有两个字!那冷漠的声音,佑希仿佛在梦中听过千万遍。

        “幻是什么?”佑希一动不动的看着黑衣人的那双眼,好奇地问了姚清恒一声。

        “幻是承讯的最大杀手组织,行踪隐秘,危险之极!虽说是承讯内的组织,十几年间,各个分支却已遍布所有国家了。”他耐心的为她解答道,复又扬起了疑惑的目光注视着手持紫宵剑的柒问道:“我逸清山庄一向从未与江湖人结怨,为何会有人想要毁我山庄?”

        “毁你山庄?错!是要你的命,取你的头。”柒收起那份怪异的神色,冷道。

        “呵!取我人头?那就要看看传说中的柒有没有这个本事了。”姚清恒此时竟随口笑了两声,淡然回道。

        他昂首挑眉,双眼勾起凛冽的气势,一伸手指向柒,有丝挑衅之味。

        柒未再张口,冷眸扫过了姚清恒的脸,赤褐色的瞳孔锁定在他的心口处,下一秒……却蓦地伸手摘下了遮住他大半张脸的紫巾!

        他那张脸,仿佛妖精幻化而成的人形,美的妖娆,五官的勾勒清晰而精致,高挑系起的发丝黑的光亮,轻蹙起俊眉,拉起半边的薄唇,冷得邪似。

        佑希望着他,只觉自己的心砰砰直跳,却不知在紧张什么。余光撇到身前的姚清恒,两人一对比,柒的帅就显得异常的独具一格!还有那几乎结冰的冷漠性子…………啧啧啧,与姚清恒的温柔比起来,更是那般格格不入。

        这张脸该能迷倒这世间的多少女子啊?但他却只能比作罂粟,美得妖娆、夺魂,却是剧毒。

        佑希咬住了自己的唇,收起那副痴,警告着自己千万不能中了他的毒。那毒一旦中了,便再难以自拔。

        姚清恒看着他,不禁有些奇怪,柒在江湖的名声虽是大振,可却从未有人见他以真面目出现过,他今日这一举动,又是为何?

        两人之间,似乎出现了僵局,你不来,我不去的,好不紧张!

        “亮剑吧!”许久,却是姚清恒打破了寂静,而柒似乎等着他这句话,猛的挥起手中的紫宵剑腾空飞起,两脚轻轻在水面一点,整个身体横飞而去,手中剑似一颗流星划过边际直冲半空。

        佑希只觉得他的整个身体就像是脱离了地球的引力,快的像一把离弦的箭朝着姚清恒直射而来。

        “一会儿不管怎么样,你赶快离开。一直往外跑,外面有我庄的守卫,你拿着我的玉佩他们会保护你。”姚清恒却在这重要的瞬间蓦地转过了身体,将自己的双手紧握住佑希的双肩,薄唇附于她的耳边轻声说道。

        说完,似乎觉得没有时间了,运起一股内力,朝着空中一挥,将佑希往后推了老远,待佑希站稳之时,她发现自己已经身在逸清池的出口处,而手心里,赫然是一块赤色的蝶形玉佩!

        佑希呆呆的怔住,想到方才姚清恒离她那般近,脸便微微有些发红。

        这突如其来的事情本质是与她无关的,她虽不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却也知道现在的状况,不管是不是在做梦,如果真是梦,她也只能继续做下去。

        无奈中只得担忧的看了一眼朝柒飞去的姚清恒,握紧赤玉,沿着身后不到五米的出口处跑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