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2章 酒后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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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名称:《妾身有罪》
作者:秋漪帘
字数:5466
更新时间:2019-12-16 17:06:30
喜称映入眼帘,上面的雕着金龙,在袁雅眼皮子底下耀武扬威,她越加心慌,才真切地感觉到自己已为人妇。紧紧攒着手中的丝帕,里面的大红苹果在她的蹂躏下也咯吱作响。
袁雅死死盯着的喜称此时也顿了顿,只听得头上方传来沉稳的声音:“手里拿着什么?”
袁雅正准备张嘴说话,忽又想起了喜婆的话儿,便只能垂着头,沉默不语。
“是个哑巴?”这是戏谑。
袁雅手帕攒得越加紧,双脚藏在大红嫁衣下,靠着床榻,抿着唇,不敢作声,这说话的男人便是她的夫婿,往后便是她的天,可说话却不怎么顺耳,虽然充满磁性的声音,让人不觉一醉。
“把那帕子里的东西拿出来!”这是命令。
未嫁从父,出嫁从夫。袁雅怯懦的从手帕中拿出一个苹果。叶连城拧眉,这女人无故藏个苹果作甚。他心中本是恼火,不知为何大哥要他娶袁耀文的女儿?
他与袁耀文一文一武,在朝廷相互制衡,如今两家联姻,这其中的用意,纵使他常年在外与人征战,也算是见多识广,可却是半点思绪没有。
叶连城满腹心思,不耐烦地挑起了盖头,眼前是个又瘦又扁的女人,一双大眸子在过分白皙的小脸上干瞪着,像是个傀儡娃娃。他揉了揉眉心,这女人一看便知道肩不能扛手不能提,也不知道要来有何用。
“本王是个武将,难免西征北战,倘若哪天带着你出门,为了不给本王丢人,明日便勤加锻炼,一天挑十缸水,可有异议?”叶连城眼神淡漠,说话不咸不淡。
袁雅先是一怔,继而微微点头。
换成叶连城有些诧异,但回头一想,这是袁耀文的女儿,自然有着不为人知的心思。
“过来!”叶连城淡淡地说道。
袁雅踩着小碎步,先是垂着眸子,在叶连城身边站立,等着他的吩咐。
“坐下!”
袁雅慢慢在叶连城对面落座,还是不敢抬头。
“抖什么,是本王貌似魑魅魍魉,还是你做了什么亏心事儿?”叶连城随手拿起一块枣糕放在盘子里,一日都未进食,如今却是有些饿了。
袁雅此时手中的红丝帕攒得更紧了,她眉头微微蹙起,看着眼前的男人。
一身大红袍子也掩不住他卓尔不群英姿。英俊无匹的五官仿佛是用大理石雕刻出来,棱角分明线条,锐利深邃目光,不自觉得给人一种压迫感!
他此时正紧抿着薄唇,眯着双眼,让袁雅嗅到了一股危险的气息。
“不……不是!”袁雅自己都不知为何声音有些颤抖。
“原来不是哑巴!不过在家是吃软饭的么,说话这般小声,不说给人听,难不成说与自己听?”叶连城将枣糕放进嘴里,但见她一副受气小媳妇模样,顿时没了胃口,又冷声道:“嫁给本王受了天大的委屈?”
“夫君误会了,妾身……”
袁雅虽然满腹委屈,只是妇德不可失,但她话还未说完,叶连城手在空中一顿打断道:“停!既然本王未将你看成吾妻,你自然不能这般叫本王!”
“妾身已经与夫君……”袁雅又是话未尽便被活生生打断。
“那是皇上一厢情愿,进了本王的连王府,便要听本王的!来,陪本王喝酒!”叶连城为袁雅斟酒。
袁雅不明所以,但见杯中的酒,忙柔声道:“妾身不能喝酒?”
“为何?”叶连城挑眉。
袁雅被威慑,忙垂下了眸子,颤巍巍地端起酒杯,轻抿了一口,柳眉微蹙,母亲曾千叮嘱万嘱咐自己不能喝酒,但如今是形势所逼,母亲也说过唯父是从,唯夫是从,唯子是从,这便是女人的一辈子。
叶连城见袁雅酒刚下肚便脸色涨红,玩味道:“忌讳喝酒?”
“不是,只是家母嘱咐不要沾酒,有违妇德!”袁雅感觉自己轻飘飘的,说话也有些恍惚。
“既然没有忌讳,那一杯都喝了!”叶连城看着自己杯中的救,便一杯下肚。
袁雅还在云环雾绕,但心想,倘若恼了相公,怕是往后日子不好过!如今已经有一天十缸水的任务,已经够她受的了,于是只能一口将杯中的酒喝尽了。
酒果是不该沾的,袁雅刚喝一杯便想要第二杯了,眼中有了神采,满眼放光地看向叶连城手中的酒壶:“可否再给妾身一杯?”
“哦?”叶连城摇了摇酒壶,笑道:“这喝酒不是在你眼中有违妇德么,怎么眨眼妇德比酒贱了?”
袁雅轻轻拍了拍自己头,突然被凤冠扎了手,眼神迷茫,有些飘忽,嘟着嘴:“谁给我套了个头盔!“
袁雅使劲扒拉着,但怎知怎么也弄不下来,大声对叶连城道:“翠花……翠花,快帮我把这东西弄下来!”
叶连城眉头一拧,冷声道:“翠花?是何人?”
“翠花,这东西好重啊,再不给我弄下来,我就要生气了!”袁雅一跺脚,便站起身来,身子一晃,忙自己扶住桌子,突然见着叶连城的手,挠了挠脸,有些疑惑:“翠花,你的手被狗咬了啊,怎么这么多牙齿印儿啊!”
叶连城脸色风轻云淡,这女人如此容易便醉了?但他的视线不自觉落到自己的手上,上面有很多伤痕,那是常年打仗留下的。
“翠花,你怎么还不动啊,我真的生气了啊!”袁雅看着眼前的人影,隔着桌子抓了抓,发现没抓到,她扶着桌子便往叶连城的位子而去。
叶连城嘴角勾起一丝弧度,突然听到细微的敲门声,只听得门外之人道:“小姐!”
翠花在门外焦头烂额,自家小姐不会是喝酒了吧,新婚之夜,知书达理如小姐,理应不会说话如此大声啊,除非她喝酒了,二夫人曾经便交代自己一定不能让小姐喝酒,只要一口她就会发疯的。正当翠花脑中胡思乱想着小姐酒后可能造成的悲剧,突然门开了,只见一个高大的人影站在自己面前,她屏住呼吸,不敢动弹!
“她很快活,你先退下吧!”叶连城冷冷地说完便合上了门。
翠花目瞪口呆,小姐很快活,想到此,她忙捂着红了的小脸,咬着小指头,看着窗上交错的人影,哇的一声大叫跑开了。
叶连城听到门外一声大叫,也不去理会,看着眼前却是很快活的女人,有些头痛,自己还得为她拔下那个缠满发丝的凤冠。
“谁派你来的?”叶连城边拆着袁雅满头金饰,边冷声问道。
袁雅手中端着一杯酒,傻笑一声:“去哪里啊?”
许是叶连城手劲儿比较大,弄疼了袁雅,她转身便往叶连城屁股上一掌拍去,娇嗔道:“翠花,你要是再不轻点,我就要打你屁股了!”
叶连城身体一僵,看着停在他臀部的纤纤玉手,脸色顿时阴沉无比,但却没有发作,只是一字一顿道:“谁派你来连王府的!”
“连王府?我不是住丞相府吗?”袁雅将杯中的酒一口喝下,见着杯底还在反着水光,舌头伸了进去,舔了舔,又满足地打了个饱嗝,嘻嘻笑道:“我爹是丞相不是连王。连王还是个小屁孩子呢,怎么可能是我爹呢,翠花,你什么时候脑子被门卡了啊!”
袁雅起身一个踉跄,还未取下的凤冠,直接戳向叶连城俊美的下巴。叶连城闪躲不及,被撞了个正着,那金光闪闪的金饰直接扇了叶连城一个满眼金光。
“你……”叶连城咬牙切齿,怎知袁雅迷蒙的眸光落到了他的脸上,玉手捧着他的脸颊,歪着小脑袋,死死盯着叶连城的嘴角。
叶连城不知为何竟然被盯得有些脸色发烫,眉头皱得更紧,喉结不自然地上下蠕动,心中想到许是自己太久没碰过女人了,才会对这乳臭未干的女人有反应,不过既然送到嘴边,他不吃白不吃,正当的脸凑近袁雅,怎知袁雅尖叫一声:“翠花,你脸上长毛了!”
叶连城眼角抽搐,扼住袁雅的下巴,袁雅吃痛,使劲儿扒着叶连城的魔爪,吼道:“翠花,你再闹我,我就要挠你痒痒了!”
袁雅说着笑嘻嘻的往叶连城身上挠去,叶连城心头越加怒火熊熊,这死女人是真醉还是装醉?
“本王可由不得你胡闹!”叶连城看着疯疯癫癫的袁雅,沉声道。
袁雅一听,手顿了顿,憋着嘴,往叶连城的大腿上一拧。叶连城彻底怒了,将袁雅抵在桌上,不耐烦道:“说,谁派你来的?”
“翠……翠花,好痛。我要喝酒……”
“本王不是……翠花!”叶连城又是一字一顿。
袁雅看着眼前模模糊糊的人影,突然哇的一声哭了起来:“你是个男人,是个男人,翠花,娘救命啊,非礼啊……娘,翠花……”
“很好,知道本王是个男人,倘若你要是再不说,本王便会好好收拾你!”叶连城一脸不耐烦,袁雅看在眼里却是只有扭扭曲曲的人影而已。
“娘……翠花……”袁雅继续大叫,已经耗尽了叶连城的耐性,他将袁雅头上的凤冠用力一拉便卸了下来,袁雅倒吸一口凉气,头皮麻辣,手脚并用地往叶连城的身上发力。
叶连城怎会将这些捣腾放在眼里,眼中闪过一丝阴霾,大手往袁雅腰间一扯便连带中衣都被拔的松松散散。
袁雅感觉身上一凉,憋着嘴巴,大眼被眉头挤得只剩下一丝缝儿,带着哭腔道:“你干嘛,我不要出恭,不要洗澡……”
“出恭?洗澡?”叶连城跟不上袁雅无厘头的思绪,嘴角噙着一丝冷笑:“可没洗澡那么简单!”
“不洗澡,你脱我衣服干嘛!”袁雅此时也扯了扯身上的衣裳,火红色的肚兜若隐若现,让叶连城心头一紧。
只见他脸色却是比先前越加冰寒,这可是欲擒故纵?
叶连城俯身在袁雅耳边轻声道:“等会你不是就知道了!”
说着便向袁雅的耳根处轻轻一舔,袁雅身子像是触电般,颤了颤,脸色爆红,但让叶连城诧异的是,眼前这女人却伸手便够着身边的酒壶,对着壶口吮吸起来。
边吮吸边嘟囔:“你这个嚼耳根的臭男人!”
嚼耳根的臭男人?叶连城额间虽已青筋暴起,但却仍是轻声道:“本王可不止会嚼耳根?”
袁雅吮吸着酒壶,直到最后一滴酒进了嘴里,她才看向叶连城,又是哭着道:“没了……没了!”
“这个没了,让你吃点更好吃的!”
袁雅听着叶连城从天际传来的声音,双颊带着红晕,捧着小脸傻笑着。
叶连城看着身下这张清秀的小脸,心头微微悸动,不自觉垂首,吻上那张嘟着的红唇。
袁雅见着近在眼前的庞然大物啃噬着自己的小嘴,麻木的脑袋想着,这男人不仅爱嚼耳根,怎么还爱喝口水,好奇怪的人!
袁雅任由叶连城蹂躏,许久美酒作祟,叶连城竟然爱极了这充满酒香的红唇,带着欲望的声音在袁雅耳畔轻轻回荡:“教你做一件很好玩的事儿!”
“嗯!”袁雅昏昏欲睡。
叶连城将袁雅抱上床,诱哄着:“你可知道自己已经嫁人了?”
“嗯!”袁雅双眼迷离,叶连城眸子深如秋潭,撩开了她的嫁衣,继而轻轻咬上她的耳根,果真这女人全身又是轻轻一颤,这可是她的敏感部位。
“那是谁派你来的?”叶连城说话之际,已经将自己的袍子脱下。
袁雅感觉小腹处被一物抵着,扭动了一下身子,叶连城心头一紧,这女人真会挑逗男人,一副欲拒还迎的姿态。
叶连城双手探入袁雅的肚兜内,轻轻揉捏,袁雅一声娇哼。
“我爹,和圣旨!”
“很好,那你来连王府的目的是什么?”叶连城继续道,反手一扯,赛雪的肌肤映入叶连城的眼眸,他眸光越加深邃,薄唇吻上了袁雅的脸颊,这女人竟然这般这柔软,比起以往的女人而言,可谓是一点都不铬人,看来往后还是不要让她挑水了,倘若长了一身肌肉,那可是有些对不起自己了。
“相夫教子!”
叶连城一听,动作停了停,竟然觉得有些好笑,嘴角扬起,接着问道:“那你爹可是有什么交代?”
袁雅没了酥酥麻麻的感觉,看着趴在自己的身上的人,满脸疑惑,讷讷道:“你压着我了!”
叶连城眉一挑:“难不成让你压着我!”
袁雅很认真地点了点头,叶连城微微一动,双手托住袁雅的臀部,轻轻一提,袁雅便睡到了他的身上:“这样可好,那你说你爹都跟你说了什么?”
“这事儿不简单,要写信!”
叶连城听了冷笑一声,袁耀文倘若知道自己有这么一个蠢女儿可是会气死当场。
“那你会不会给你爹写?”叶连城耐心地询问,但是胸膛上的柔软让他心头有些躁动。他轻轻将袁雅的衣裳一拉,嫁衣顺着她雪白的肌肤滑下。
袁雅突然感觉身子一凉,胸口有些闷,不幸的事情便发生了……
吐第一口,叶连城呆呆地摸着自己的脸,欲火消失殆尽,吐第二口,他已经胸口烧起熊熊怒火,将身上的袁雅往床内一扔,袁雅吃痛闷哼,但却是舒心了不少,又开始嘿嘿傻笑。
叶连城擦着脸上的呕吐物,表情仿若一个地狱罗刹,走出内室,向门外冷声道:“打水来!”
不一会便有一个丫鬟端着铜盆走了进来,见着叶连城神色不佳,衣衫不整,还一脸不明物,忙低着头,静悄悄地走了出去。
叶连城洗了一把脸,一想到那个罪魁祸首,便又抬脚进了内室,却见犯罪之人赤裸着上身,躺在床上酣睡。
叶连城走近床边,准备将她拎起来直接质问,却听见袁雅吃吃笑着:“夫君叫我写我就写!”
他伸出的手停在半空中,许久,叶连城脸色有些不自然,将被子往袁雅身上一裹,便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