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也很快睡着了，他妈的今日也真是累死了，什么时候走过几十公里路，在市里读书远一点都有公交，小时候在农村也不过几公里来回。

        天明后起来，张老先生与柳儿正用早餐，见我起床也招呼我过去同用。

        “小林，你要我收你为徒，那我得考一考你的知识在什么水平。”老者一边啃着馒头一边说。

        “我只薄通医理，而且药材知道的也不多。你要怎考呢？”

        “要不你就说说昨日赵大夫那定单上的几味药材的特性吧。”

        “香附：莎草之根。其叶如三梭，其草可为笠为蓑，其根相附而生，可以合香。其根甘，微寒无毒。治心腹客热，利三焦，消积化痰，妇人崩漏带下，月候不调。生则上行胸膈，熟则下走肝肾……”我一口气将我所能记得的全都说了遍。

        “很好，但同一药材经不同的炮制也会有不同的功效，而且不同的药材之间相互配伍也会得到不同的作用。如香附，生则上行，熟则下走，炭则止血，童便溲炒则入血补虚，盐水浸炒则入血润燥，青盐炒则补肾气，酒浸炒则行经络，醋浸炒则消积，姜汁浸炒则化痰饮。得参、术补气，得归、芍补血，得木香和中，得檀香理气，得沉香则升降诸气，得栀子、黄连则降火热，得茯神则济心肾，得茴香、故纸则引气归元，得艾则暧宫，得葱白则散邪气……”如是这，老者也补充我的不足处。

        “从医者，不单要了解药性，还需了解药材的生长特征，上天是公平的，不可能有取之不尽之物，过度取摘将会成了无源之水，用之将尽；从医者，不单要通过病人脉理病征辩别症候，还应该帮病人找出病根加以解除，引导病人从起居、饮食方面向有利的方向；从医者，应有大德大无畏，能先病而行治未发之病，还不应怠慢病程而为己之利。”

        “徒儿定专师言！”

        “从今天起，你先学习药性及药材处理方法，分辨药材真假优劣，了解其生长环境及其生长周期。老夫在竹林后边种有一片药材，那些都是可以通过人工种植得到的。你先跟柳儿到那了解吧。”

        如是这一转眼半年过去了，我的中医水平及中药学水平得到不少提高。当然半年之中我少不免借口自己上山取点药材到上莠倒卖，为自己积下不少银两。要知道张师傅都七八十了，万一他归西我没点小钱防身，在这绿林当道的时代可不好混了。我也不可能总待在这，要想办法了解我怎么回到这个年代，如何才能回到现代？我还有年老的老爸和可爱的樊敏呢。

        今天我又借口到良山取了块二三斤的首乌到上莠倒卖，美其言曰百年野生首乌，蒙得三十多两银。当我路过妓院门前，听到一阵凄美的琴声。呵呵，手中有财好办事，禁不住自己的好奇心走进了妓院。

        谁知一进门就遇见熟人。是妓院的老板娘，也就是现代所称的‘妈咪’。就在个把月前她在山中遇见贼人将她女仆杀了，她逃到半路因受惊过度引起崩漏，在半路昏迷。当时我正在山上取药发现她并将她扛回张师傅那里帮她治好的。当时也不知她就是这儿的‘妈咪’呢。

        “欢迎光临！哟，是小林呀。今天怎么有兴来这呀？”她显然不相信她双眼。

        “咦，红姨你怎会在这的，不会是来捉奸吧。”我也不相信自己的双眼。

        “呵呵，这是我的店，我怎么会捉奸？况且也没女人可以进来捉奸，你大可放心的玩。”

        “呀！哦，我是被琴声吸引而来。”

        “呵呵，也算你识货了，奏琴的是本店的花魁牡丹姑娘，时年二七，以前一直都是卖艺不卖身。前几天刚来月事了，今天就是将她初ye招卖的日子，我正张罗这事呢。”红姨面带几分兴奋地道。

        我靠你这老龟婆，连少女初ye都用来拍卖，真会做生意。“呵呵，此等好事我也想见识见识，未知牡丹姑娘身价如何？”

        “咱们牡丹姑娘可是一大美人啦，能歌善舞，而且奏得一手好琴。还有就是未经人道含苞待开呢。怎能定价呢？当然是价高者得啦。怎么，小林你如果有兴趣的我可以给你八折。”

        “未知我能否先见见牡丹姑娘？”

        “本来规矩是要等到招卖时公开露面的，念在你救我一命的份上，我先让你见见吧。”龟婆说着就支开下人，自己带我走上二楼牡丹姑娘房前轻轻推开了门引我进去。

        靠，我进门之后见到一个好像是我们班小翠的小时候模样的小女孩正坐在一把古筝后边，双手正有节奏地拔奏着。琴声就是从这古筝里发出来，凄美动人。龟婆走到牡丹身边轻轻说了几句后就出去要人奉上小食香茶就离开房间。

        “姑娘你也别太伤心了。人有时候总受命运的捉弄，只要自己努力，我相信谁都可以改变自己的命运的。”这句话是对她说，同样也算是对自己说了。

        “在下在外边被姑娘琴声所吸引，未知姑娘能否为我奉奏一曲？”

        高低激荡，楚楚可怜，凄凉哀怨，轻快欢愉。一曲至终，我竟然可以在同一首曲子里听到，真不知我音乐修为高还是她的琴艺出神入化了。

        最后我将那三十两银留了下来，离开了牡丹姑娘的房间。离开了妓院。离开了上莠镇。往张师傅的住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