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客栈我并没直接回‘迎春居’，而是到对门的‘如意药行’购买一部份药材。回到妓院立即在厨房加工处理练了一些药丸、药散以备不时之需。

        第二天天亮，先到‘合欢阁’看看牡丹，确认她没什么不适，并嘱咐她继续服药及注意事项后，再转一圈认为院内没其他病例才离开妓院到‘云来’客栈找唐菁了。

        来到天字号房的区域，我已经微微嗅到一股檀香味。为防万一，我立即服了一粒自制的药丸。到天字六号房轻轻敲了几下门，里边传来“成大夫请进”。推门进内，一股淡淡的檀香味扑鼻而来。唐菁身穿素衣盘坐在香案前，见我到来就起来迎接，引我来到一茶桌前坐下，“劳驾成大夫一大早前来，先用杯茶散散寒吧。”

        “多谢唐姑娘美意。不知柳兄起来了没，何不叫他一同过来一齐喝用？”

        “柳师兄一早就外出打听消息了。”唐菁说着就为我倒茶。

        “这是咱家乡特产的官桂，冲水饮用可以驱寒的。”唐菁一边说一边饮下自己那杯桂茶。

        “外边也真是够冷的，一大早饮些桂茶驱寒甚妙。”我说着也饮下那杯茶。

        “未知唐姑娘请在下前来有何事请教？”

        “成公子你既然是带下医，人家一个姑娘还有何事请教，不就是些女儿家的事。”

        “既然是妇科的事，姑娘但就无防，在下定必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那就请公子先帮号个脉。”唐菁说完就走到床边坐下，双手轻放在床上的的小桌上。

        我先察其气色，再按其寸口三部脉。但见脉象平稳，并无异样。“经在下诊断，姑娘并无疾苦，未知姑娘身体哪有不适？”

        “呵呵，本姑娘身体并无不适，未知成公子自觉身体如何？”唐菁充满自信地说。

        此时我觉得足少阴肾经、冲脉、任脉分别的一股热流涌动。“我？你怎么会说我身体有何不适？”

        “成公子你就别装了，你已中了咱唐门的独门迷香‘梦’，只要再加上我手上这包药粉，将变成‘醉春’。到时除非可得阴阳调合，否则你就会在春梦中耗尽阴气而殆。还有，此药世间目前还没药可解。”

        “在下只听闻唐门为世间用毒高手，没想到也会用到在下一个普通的带下医身上。”

        “本姑娘现在问你，你究竟是什么人？秦峰和你是什么关系？三个月前在这客栈是不是你帮他逃跑？”唐菁一边审问一边准备打开手上的药包。

        “在我回答你的问题前，你能否告诉我你是怎样下毒？”

        “咱唐门下毒手法不下千种，告诉你一两种也没什么。你见琴炉所焚的檀香吧，还有你刚才所饮的官桂。你不是带下医吗？我借口你帮我诊症，你定必要号脉对吧。我在自己寸、关、尺三部脉中分别下了六种药物。这些都是‘梦’的组成部份，只要再加一这包药粉就会成了天下至淫的‘醉春’。身为一个带下医，阅女无数吧，死于春药之下你将痛苦而快乐着的。哈哈。”

        “这样你自己同样会中‘梦’呀，何需这样？”

        “我有内功基础，‘梦’对我作用有限，而且先前已运功将几道要穴封住，只要我再服下解药就没事了。你还是老实回答我的问题吧。”

        “是吗？难道你没发觉我没出现你想的效果吗？”

        “你……呵呵，都说你不是一般人，要不你试试‘醉春’如何？”唐菁说将手上的药包打开，取了一些向我的面部飞散过来。

        靠，这还得了，鬼知道这包粉里有什么。我拼命用口吹了口大气，想把药粉吹走。不知这招有没有用，也不知我究竟有没有吸入药粉。反正一口气吹到我觉得不能再吹才停下来。

        “你……啊……”只见唐菁身体软软的倒躺在床上。

        “别你你我我了，告诉你我为何没事吧。在我进门之前已经嗅到檀香味，想必这不止檀香这么简单吧，那时我就吃了安神的药物了。再者，在你帮我倒茶时我见你在我杯中下了点黄色的粉未，那是阳起石吧，这样足少阴肾经的阳气就会提升，也是春药的先决条件。还有，我在来之前就知可能要为你诊脉，为防万一我早已用石蜡将中指、无名指、小指这三根与心脉相连的穴位封好。所以你在双手寸、关、尺三部脉涂了药物我也只会粘到其中食指的‘寸位’。怎样，你自己唐门的‘醉春’好受不？快说你双手‘寸位’涂了些什么？”

        “你……休想知道。”唐菁脸色开始微红起来，看来药物作用快生效了。

        “你不说是吗？好，那我帮你加快药物发作速度如何？”我说着就走到茶桌前拿了个茶碗，脱下裤子在碗里下了一泡尿。再从身上取出一枚香附丸走到唐菁面前说：“这是我自制的香附丸，你也应该知道香附加童子尿会有理气的作用吧，这回我看你还怎么封穴。”说完就将药丸塞进唐菁口中，再灌她喝了大半碗童子尿。

        “虽然这碗大童子尿味道大了点，但应该比那乳婴的童子尿功效更好的。”我说完走回茶桌放回药碗。

        “虽然不知你们用什么药物，但刚才那香附丸可帮你将体内的药引至体表，这可保住你五脏的经络暂时不受伤害，但如果不知道你用何药物，我也没办法帮你解毒。”此时唐菁已经全身潮红，浑身发汗，四肢无力，并伴随着急速的呼吸声。

        也可能是药物作用，也可能是她那呼吸声，让我不禁想起那晚在宿舍时樊敏的呼吸声。不知不觉，我任、督、冲、足少阴、手少阴等脉都有热气涌动，下体也急剧充血。

        而唐菁也神智模糊，心烦气燥，汗水也几乎浸湿了她的衣服，呼吸也更加急速，身体不停辗转，胸口随呼吸急速起伏，而且很快就把衣服脱过清光。我靠，虽然我身为妇科医生，见女性私密部位也不少，但何曾见过这样的情境？我忍不住慢慢走近床前，想用手去接触一下她的肌肤。

        “救……我……受不了……”唐菁用极微弱的声音说了这么一句话，不知那来的力量一把将我拉倒在她身上。

        “哒哒哒哒”窗外不知什么时候下起大雨，并间中伴着几声雷响。这场雨整整下了两天两夜，而我在这两天两夜里半步也没离开天字六号房，也不知睡了多少回醒了多少回。最后一次醒来时，唐菁还裸着身子趟在我身上睡着。我怎么看她怎么都像是樊敏，我也忍不住轻轻地拂着她那乌黑而软滑的头发。

        慢慢地，唐菁也再次醒来了：“前天你说你那碗是什么来着？童子尿？”

        我继续拂着她头发说：“前天那碗还是，但以后就没了。”

        “没想到你一个带下医还可以随时弄碗童子尿来。”唐菁微笑着看着我。

        “我也没想到唐门小魔女还会‘落红’”我指着床上早已经变干的血迹对唐菁说。

        “说些正事吧，三个月前你是否也在这客栈里？”唐菁收起笑容认真地问道。

        “几个月前我师父不知被什么人杀死后，我也没家可归，来到上莠才住在客栈里。就在那天晚上三更左右把，不知是你的体香还是什么原因，反正当时我醒来了。仿佛听到瓦顶上有人走动，所以就骂了几句。要不是你‘咦’一声，我怕这次也认不出是你。到天明的时候听说客栈有个客商昨夜被唐门的人杀了，所以再也不敢住客栈了，找了家妓院住下当了带下医。前几天在街头听到你说了声‘咦’被我认出声音，开始时见你的确极象我一个故人，才斗胆走前去问你个究竟。走近时觉得你的体香很熟悉，所以才跟你到客栈餐厅。商人被唐门的人杀死，而你当时正在瓦顶，我估计你就是杀死那个商人的凶手。当时我没什么准备，也不敢随便粘你们的食物，才不得不离开。”

        “你既然知道我是唐门的人，那你这次又为何敢来？”唐菁边说边起来穿上衣服。

        “因为家师不知被什么人杀死后，家里丢了一只青铜琴炉，就象你那只一样。接着在客栈出现唐门的人杀死一个商人，而我打听琴炉的事后也有个故人失踪。我觉得一些事可能与你们唐门有关或者与那青铜琴炉有关。”我指了指香案上用来焚檀香的那只八卦琴炉。“当然，你这只是我进门后才知，你这只跟家师那只并非同一只，因那纹饰不一样，但我可以肯定是同一套，也就是八只琴炉中其一。”

        “这琴炉的确不是一般之物，但知道它情况的人就连咱唐门也只有嫡系的小数人。如果你师傅被杀，极的可能和家中那琴炉有关。但我可以保证，你师傅并非咱唐门所杀。我得到情报，有个商人意外得到一只琴炉，而我们的一个叛徒也正为某组织收集些炉而跟踪商人到了上莠。我们这次就是为那叛徒而来，但还是慢了一步，所以也怀疑你是与他们有关。”

        “看来事情不简单。对了，你上次月事是什么时候来？”我一边问唐菁一边也起来穿衣服。

        “在街头遇见你的前一天刚光净，所以第二天出去游玩。怎么了？”唐菁不解地问。

        “哦，没什么，我担心你有喜就麻烦。”我松了口气。

        “怎么你不想负责？”唐菁目露凶光生气地说。

        “怎么会呢，我的宝贝。我还怕你不负责呢。我有一个病人还得过一个月才根治，到时我与你回去见令专怎样？”我一把将唐菁抱在怀中，在她耳边轻轻说道。

        就这样误打误撞交代了我人生的第一次，也是我毕生难忘的第一次。

        我离开天字号房间，以尽可能快的速度离开客栈向‘迎春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