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桃灼看着说的一脸起劲的凌月初,脸上的表情从一开始的懵圈到后面的奇怪,再到一脸的兴味。
“王妃,快说,那个书生最后与狐妖在一起了吗?”
安桃灼见凌月初说到要紧地方的时候,停了下来,是一脸的焦急。
锦妃也是心痒难耐,“王妃,快说说,后来怎么样了?”
凌月初看二人心急的模样,有一瞬间像回到了当年在国师府的时候。
心里是又酸又涩,但还是忍住了,在二人快焦急到要命的时候,才笑着缓缓道来:“那书生因为是凡人,怎么可能受的住那妖气,最后命丧黄泉,但是那男狐是真心爱慕书生,在得知书生是因他而死之后,伤心欲绝,用了自己的毕生修为救回了书生,还将书生与他的记忆抹去了。男狐因修为尽失,逆天改命,最后魂飞魄散,而书生活了过来之后,状元及第,一生平步青云,但是他一生也未娶妻。”
听完结局,安桃灼与锦妃是松了一大口气,但是也被书生与男狐最后的结局给弄的有些意难平。
“王妃,这故事您是哪里看来的?可否将书借与妾身瞧瞧?”安桃灼眨巴着眼睛询问凌月初。
见安桃灼此番模样,凌月初是一脸骄傲的抬头道:“这么好听的故事,当然只有本王妃这么有才的人才写的出来的。”
安桃灼惊掉了下巴,她以为凌月初是从哪本书上看来的,没想到是她自己写的!
狠狠地吞了吞口水,问道:“那王妃可否借与我看看?”
“行,等我回府,明日就给你送来。”
安桃灼一听,眉开眼笑的答谢:“多谢王妃了。”
“爱妃这里好生热闹啊。”一道低沉磁性的嗓音从门口处传进来,让屋里正笑的开怀的三人顿时止了笑声,起身向走进来的慕容珏行礼。
“给皇上请安。”
只有凌月初一个人坐在原位未有动作。
慕容珏看了眼她,也没有说什么,只是走到锦妃与安桃灼面前,亲自扶起二人。“两位爱妃无需多礼。”
安桃灼笑了笑,便退站在一旁,不言语。慕容珏扶着锦妃在软榻上一道坐下,才道:“爱妃你们刚刚在说什么,可否说与朕来听听?”
锦妃给慕容珏倒了杯茶,红唇浅勾,“没什么,只是王妃给妾身们说了几个话本子故事罢了。”
慕容珏闻言,看了看冷些一张脸坐在那里不动的凌月初,威严的脸上露出了些许笑意,“安王妃是个会说故事的。”
说完这么一句,慕容珏便对着锦妃道:“前方刚得到奏折,衡州爆发了大规模民动,朕已经派了花相前往。安王妃,朕记得前几日安王也去了衡州,你不必担心,朕已经派了人前去保护他。”
凌月初没想出了这事,心里一跳,但脸上表情不变,只是眼底的情欲将她的心情暴露无遗。
“皇上既然来了,那我就先回去了。”也行礼请辞,就甩手而去。
看的一旁的安桃灼是心惊胆战,她没想到这安王妃对皇上是如此的放肆,但皇上好像也不在意。
暗抬眼看了看与锦妃聊的相欢的慕容珏,抿了抿唇,“那,妾身也告退了。”
慕容珏看了眼低着头的安桃灼,神情冷淡,挥了挥手让她下去了。
安桃灼出了锦坤宫,深呼出了一口气,扶着清衣的手回阁。
锦坤宫只有慕容珏与锦妃了。
“爱妃,待花相平定暴乱回京,朕就晋封你为贵妃,如何?”
锦妃看着慕容珏那双深邃眼底里的柔情,她瞧见的是最深处的凉薄。
红唇一翘,嗤笑出声,笑的眉眼处皆是喜意,笑的弯了眉眼,遮去了眼里的冷笑。
“皇上如此宠爱臣妾,臣妾都不知该如何报答皇上了?”似嗔似怪的看了眼慕容珏。
慕容珏薄唇弯了弯,将锦妃揽进怀里,“爱妃是朕心尖儿上的人,朕对你好,不需要爱妃你任何的回报。”
锦妃将脸埋在他的胸膛,脸上带着笑,“皇上对臣妾可真好。”
话上如此,只是眼底没有笑意,而慕容珏揽着锦妃,嘴上说的柔情款款,眼底却是如深湖般平静无波。
不知心思的两个人,演着皇帝妃嫔情深感人,看上去,却是十分相衬。
………
凌月初从锦坤宫得到了衡州的消息,一路上是心急如焚。
回到府里,立刻让人打包行李。
“王妃,您这是要去做什么?”
管家看着背上包袱的凌月初,神色焦急,有些不明所以。
凌月初心里焦急,不愿过多解释,“苏宁,我要出门一趟,你好好管理王府。”
也不等苏宁应声,就匆匆出门,骑上她的踏雪飞驰走了。
苏宁看着远去的凌月初,狠狠地跺了跺脚,朝暗处喊道:“木芽!”
一道黑影立刻出现在他面前。
“你暗里跟着王妃,好好的保护她,别让王妃出事。”
交代完,黑影就不见了。
……
安桃灼回到自己的桃玉阁,想起凌月初给她讲的那个故事,心里一动,让清衣将余夕她们几个都叫来。
清衣不解,却还是依言去叫人了。
正在忙活的余夕她们听到主子叫她们,满怀疑惑的进了屋。
安桃灼让她们都坐下,给她们说了凌月初给她讲的故事,好东西要一起分享嘛!
余夕清衣她们几个女孩子不知道安桃灼怎么了,突然想给她们讲故事,忍着好奇心听她讲,可是听着听着,怎么觉得有点不对劲。
余夕几人面面相怵之后,余夕开了口问道:“主子,这是个什么故事啊?”
安桃灼喝了一口茶,润了润嗓子,“书生与狐妖的爱恨情仇啊!没听懂吗?”
“不是,只是这狐妖,是男是女?”
安桃灼眼里有星星在闪,“这么动人的故事,当然是两个男孩子啦。”
众人见安桃灼这般神情语气,不知该露出何种表情。
清衣犹豫了一下,缓言道:“主子,这些东西不是什么好东西,您以后还是不要听了。”
清衣话一落,就瞧见安桃灼正了神色,十分严肃的道:“怎么不是好东西了,男女之情是情,两个男孩子之间的情就不是情了!而且两个男孩子之间的情感可是要跨越性别,跨越流言蜚语最后才能走到一起,多不容易啊!清衣,你们也别那么死板嘛,爱情这东西是不分性别的,他们只是爱上了一个人,而那个人刚好与他同性罢了。”
清衣与余夕她们听着安桃灼的这番解释,觉得好像挺有道理的。
余夕在听完安桃灼的话后,心底有些悸动,这番话与当年墨主子说的是一模一样。
死死压住心底的激动,轻言道:“主子是从哪儿听来的这话?”
安桃灼不好意思一笑。“就是我脑子里突然蹦出来的,然后没经思考,就脱口而出了。”
余夕有些失望,但面上不显。
其他被安桃灼洗脑了之后,都让安桃灼继续下去。
连慕容珏什么时候进来了都不知道。
慕容珏站在帘子后,看着安桃灼眉飞色舞的同那些宫女说着故事,神情愉悦。
他的薄唇也不自觉的带了笑意。
站在慕容珏身后的海德全看见自家皇上脸上的笑意,再看了眼里屋热闹的场面,低下了头。
安桃灼正说的高兴呢,一个偏头就看见了站在帘子后的慕容珏,吓了一跳,立马下榻请安。
“给皇上请安,不知皇上驾临,还请皇上恕罪。”
正笑的欢了的清衣与余夕她们一见安桃灼如此,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忙跪下行礼。
“奴才们见过皇上。”
慕容珏见安桃灼发现了他,他也没尴尬,神色自若的走到安桃灼面前,扶起她,走到软榻上坐下后,才让跪着的清衣她们退出去。
安桃灼暗暗瞧了瞧慕容珏的神色,带着笑,应该是没有生气吧。试探的扯了扯他的衣袖,“皇上,您……没生气吧?”
慕容珏被她这个小动作弄的有些失神,抬眼就瞧见了她眼的忐忑不安,薄唇微扬,握住她捏着他衣角的手,“朕没生气,爱妃生的这么好看,朕怎么舍的生气呢。”
没生气就好,安桃灼松了口气。
身体放软了下来,靠在慕容珏的怀里,“皇上是何时来的,为何妾身没听见动静?”
慕容珏把玩她的纤纤玉手,“来了有一会儿了,见爱妃你正在兴头上,便便没让海德全传报,爱妃莫不是怪朕了?”
安桃灼撇了撇嘴,“自然,皇上您是不知道妾身刚刚看见您站在那儿,被吓了一跳!也不知妾身说没说什么不对的话。”
“是,是朕不对,朕吓着爱妃了,下次朕一定会让人传报的。”
下次,你还想有下一次!
安桃灼心里有些无语,但脸上不露。回想起她刚刚给清衣她们讲的那故事,眉心一跳,“皇上,您刚刚可听见妾身给清衣她们说什么了?”
慕容珏想了想,笑道:“朕来的晚了些,只听见爱妃说什么书生,狐妖。爱妃说的可是书生与狐妖的故事?”
安桃灼松了一大口气,幸好她没有学安王妃,用男狐妖三个字,不然,她现在怎么解释。
安桃灼笑了笑,“是,就是个狐妖与书生的故事。”
“那爱妃也跟朕说说。”
安桃灼差点跳起来,还好控制住了,抬头见慕容珏一脸兴味,咬咬牙,就说了。
只是不是原版,原版借她十个胆子也不敢跟皇上说啊,只好改了性别。
她说完后,慕容珏沉默了一会儿,弄的安桃灼有些提心吊胆。
“爱妃,这个故事有些熟悉,朕以前好像听过。”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差点没让安桃灼的心跳出来。幸好后面还有一句:“想不起来了。”
那就好。
只是,安桃灼心里有一个疑问,慕容珏说他好像听过,莫不是有人也给他说过安王妃的这个“你这个小妖精”?
安桃灼没来得及想的明白,就被慕容珏抱上了床,“皇上?”这是白天!
慕容珏好像知道了她的意思,勾唇一笑,“爱妃刚刚故事里说了白日宣淫,刚好,朕为爱妃亲自示范一下。”
然后,是鸳鸯交颈,一番巫山云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