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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倾世安檀
小说名称:《绝色毒妃》 作者:妖莲 字数:3638 更新时间:2021-01-18 16:51:19
     “别怕,魏君不过好奇而已。也许是因为一一和魏君有缘,所以才会有似曾相识的感觉。”杨萦玉拍了拍一一的后背安慰着,见这四五岁的人竟然瑟瑟发抖,不由心生怜悯。

        哎,有缘个屁啊!一一撇着嘴巴,师父老是带着他去寻花问柳,乱下手,有一次冲进马车以为有美娇娘可以调戏的时候,却撞上了魏夫人……还有魏东棠。

        师父说,让人追赶可以锻炼内力和轻功,又可以体会亡命天涯的感觉。道理他都懂,可是为什么体会亡命天涯?

        杨君绝见小娃娃目露狡黠之光,就知道他的确和魏东棠见过。他冷着眼,不发一句话,看来他不在洛阳的这段时间,手下开始乱来了。被人记住相貌,是夜城的大忌。

        这么多年来,夜城之所以能够和宫城的顶级侍卫抗行,除了高超的内力,还离不开谨慎。

        “哎呀,我困了。”一一靠着杨萦玉装睡,以躲掉杨君绝快要杀了他的目光。

        魏东棠也当自己是记错了,立马把这件事情抛到了脑后,兴致勃勃地道:“安檀和刘伯伦已经在竹林等我们了,等一下我们便可以开怀畅饮。萦玉娘子和杨公子不必拘束,我们都是豪放的人,只求开心就好。”

        “好的。”杨萦玉点点头,淡淡一笑。杨君绝满脸冷漠,有没有好酒他不在意,他跟着去只不过是为了照顾杨萦玉的安全。若是有人敢动手动脚,他就把人剁了。

        竹林位于城西,由洛阳城东走到城西,需要一两个时辰。一路上,大家都沉默得有点尴尬,杨萦玉便开口问道:“最近我们三姐弟住进魏府是不是叨扰到魏君了。”

        一听这话这么见外,魏东棠连连摆手:“哪有哪有!娘子何出此言?”

        “魏君出身于权贵之家,在朝中应当也有职位。可是我见魏君为了照顾我们,几乎没有一天离开过家,这……”

        魏东棠一听,哈哈大笑:“娘子不了解我,我在朝中是有职位。可我呀一向逍遥惯了,就挂个名,从来不去。”

        一一暗暗抛了一个白眼,身为一个男人如此没有上进心,鄙视。

        “恕萦玉冒昧,不知道魏君处于什么职位?”

        “步兵校尉。”魏东棠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虽然有这个名号,可他终日在外流离浪荡,根本不管事。

        四品官位,掌管几近八百号人。杨萦玉心里一沉,这个职位对于一个不够二十岁的青年来说并不低,甚至说得上是高。这也证明,他的父亲魏司徒很得焕帝的欢心。

        “想不到魏君性格豪放不羁,却是一个高官,以往萦玉失礼了。”

        “别别别,太见外了啊,这不算什么。”魏东棠听不出杨萦玉话里有其他情绪,只一味地摆手,生怕萦玉真的和他见外了。

        杨萦玉再也没有说话,只是默然地听着马蹄“哒哒”,洛阳早已经不是当年的洛阳,朝中的官员大多数都是焕帝信任的爱将。

        包括魏东棠。

        就在杨萦玉内心暗暗激荡的时候,魏东棠撩开车帘一看,开心地道:“到啦!”

        “啊呀,好开心啊!”一一立马从睡眠状态切换到蹦跶状态,“嗖”地一声就窜下了马车。

        杨君绝也终于看到了传言中足以倾城的安檀。

        如水的月光下,安檀有礼有节地立在马车旁边候着,修长的身姿立在竹林之中,更显飘逸和正直。再近看,安檀白皙的皮肤在月光下竟像发著淡淡的光芒,果真是一个玉一般的璧人。

        第一次看到杨君绝的安檀,目光也无法移开。杨君绝五官精致得来,又添上难以言状的霸气,紧抿的红唇令面容不怒自威。威严和美丽这两种气质,在杨君绝上重合成了难以侵犯的美。

        显然相对气质飘逸的安檀,杨君绝显得更为立体一些。

        默然的安檀,显然被杨君绝的容貌震到了。洛阳美男子数不胜数,但大多文气柔弱,而杨君绝却和那些人不一样,暂且不论气质,就是样貌也是柔中带刚。

        “安檀见过杨姑娘和杨公子。”许久,安檀这才行礼。他声线清淡柔和,不急不躁,似清泉般清冽,又像暖阳般柔暖。

        杨萦玉暗暗打量他,传言并不虚假,安檀足以倾城。她和杨君绝回了一个礼,目光落在刘伯伦身上。

        “刘伯伦见过萦玉娘子和杨公子。”这么多天不见,刘伯伦明显憔悴多了。

        “见过刘君。”杨萦玉浅浅地回过礼,并没有在刘伯伦脸上作过多停留,怕触碰到他敏感的内心。

        竹林之下,月光淡雅,安檀早已备好了酒菜。一一独辟蹊径,找到了喜爱的活动——摇竹子。

        “啊哈哈哈!”

        “哗啦哗啦!”

        竹叶被这个小鬼摇得纷纷落下,杨君绝冷着脸,都说让这个家伙呆在魏府是正确的选择。

        杨萦玉尴尬地道:“小弟调皮,神智有时候不太清,请各位包涵。”

        安檀笑道:“无碍,有童趣至极。”

        一一“呼哧”“呼哧”地抓着一根竹子拚命地摇:“你们吃酒啊!我给你们增加气氛!听!竹林的声音!”

        杨萦玉扶额,无言地坐了下来。杨君绝却默许他使劲儿地搞破坏,还颇有兴致地点点头。

        杨萦玉和安檀等人说说笑笑,漠然的杨君绝只在一边听着,话也不说一句,但内心戏却是足足的。

        “姐姐怎么对安檀笑这么多?”

        “魏东棠靠那么近,先剁左手还是右手。”

        “不要聊我,不关我事。”

        杨君绝高冷的模样,瞒过了所有人,唯独没有躲过杨萦玉的眼。她暗暗笑了一下,给他倒了一杯茶:“冷不冷?喝点热茶暖暖身子。”

        “嗯。”他喝了一口茶,随即嫌弃地放下,太浓了。

        话说著说著,魏东棠按捺不住心里面的疑惑,说到了曹良:“哎,良亲王是因为受了三针才进的宫。这三针是什么鬼东西,竟然如此神奇,能把人都给刺傻?”

        一说到这三针,杨君绝瞥了一眼没有异样的她,来了兴趣。

        安檀摇摇头,俊俏的侧脸凝重了起来:“听说是皇家秘术。”

        “你是说,真是旧皇室的人回来对良亲王下手?啊,最近洛阳真是风云变幻,我都看不懂了,奇奇怪怪的。”魏东棠大喝一口酒,畅快不已。

        “当年离开洛阳的旧人,听说只有九公主。”刘伯伦声音忽然低了下来,安檀和魏东棠相视一眼,有默契地闭起了嘴,转移话题。

        杨君绝却把刘伯伦目光中的闪烁,记在了心里。

        “这三针这么猛,有没有办法可解?”魏东棠摸了摸下巴,良亲王为人亲善,就这么傻掉,实在是太可惜了。

        “没办法,”刘伯伦笃定地说了一句:“这是不可逆的损伤。”

        既然大家都这么说,杨君绝就放心了。任由杨萦玉伪装得再好,总有暴露的那一天。他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觉得这茶忽然挺合心意的。

        “咚!”两三个枣核忽然从安檀的马车飞出来,正正地砸中了刘伯伦和魏东棠的脑袋。

        杨萦玉赶紧道歉,随即站起来走向马车,轻声喝道:“小朗,不得无礼!”

        一一咂巴着嘴巴,抱着一个小小的西瓜:“姐姐,这马车里好多好吃的水果呀,你要不要?”

        原来,安檀是出了名的美男子,但凡上街,总有女子往他马车丢一些水果以示喜爱。杨萦玉正要把小儿拉下来,安檀走过来轻声道:“由他去吧。”

        “谢谢安君。”杨萦玉极其不好意思,可一一并非普通的孩童,很难讲道理,也只能任由小儿胡闹了。

        一一咧开嘴,露出白白的牙齿,灿烂地笑道:“哥哥你真漂亮,你大好人,好人有好报哟!”

        这个哥哥比古燃好多了,比王也温柔多了。

        看到杨萦玉一笑,杨君绝要杀了一一的心都有了,这个手肘往外拐的家伙。

        “嘻嘻。”一一对杨君绝皮笑肉不笑地微笑了一下,啃起了西瓜。

        有姐姐在,他可什么都不怕。

        “刘君,夜色正好,不如我和你去那边走走?”杨萦玉轻声地道,杨君绝和一一立马警醒了起来。

        “孤男寡女,多危险。”一一拍了拍屁股,从马车溜下来,抱着杨萦玉的腿看着刘伯伦。

        “……”杨萦玉尴尬极了,正要劝说一番,一一又深明大义地闪着大眼睛:“你们在前面,我在后面盯着你们就行了。需要竹林的声音吗?”

        “不需要。”杨萦玉一口回绝。

        “这……”一一正思考着如何增加唯美的气氛,杨萦玉和刘伯伦已经不见了。

        杨君绝站在原地,目光绵长。魏东棠哪里知道他心思,对他说道:“杨公子,来喝一杯。”

        话音未落,竹林中便出现许多极速掠过的身影:“咻!”

        有危险!

        魏东棠有点傻眼,以往都好好的,今天咋就出了幺蛾子。

        “拿下刘伯伦的人头!”只听一声冷喝,是一个粗汉子的声音。

        “嗷嗷嗷!”一一一听,双手狂舞,紧张得不得了,拿起一个酒杯拚命地刨着地上,小屁股一扭扭的。

        “在干什么?”杨君绝皱眉。

        一一一边用小手刨个不停,一边脆生生地答道:“师父说,男人要未雨绸缪!我先挖个坑,等一下你们谁死了,直接埋了就行啦!拖回去多麻烦!”

        随即,一一露出一个“我好懂事”的微笑。

        而不远处正开始厮杀,魏东棠从马车抽出剑,让杨君绝和一一注意安全后,就和安檀冲过去了。

        “呃!”一声沉闷的叫声在厮杀中传来,杨君绝和一一默默对视一眼,脸不约而同地沉了下来。

        杨萦玉好像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