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你也不喜欢被人掌控对吗?你也很渴望自由对吗?你也有自己的家要回对吗?你也有一个想要爱但是不敢爱的人对吗?”我对着那只呆头呆脑的蚱蜢自言自语,心头的感伤就如这蓝天白云的另一面,统统被暗黑的乌云给笼罩着,再也翻不了身。
走了几步,我终于是不忍心,松了手,将蚱蜢放归了大自然:“蚱蜢,你落在我的手里,还可以得到自由,可是我落在了某些人的手里,却怎么也得不到自由,你比我幸运好多。”
蚱蜢早就跳远了,哪里真的听我说话。
收拾了一下心情,我准备回去自己的房间呆著,不管多哀伤,我也不会对自己自暴自弃,更不会自残谢罪,那就好好活着吧!
也不知道我这不要脸也要活下去的人生信条到底是跟谁学的?
果然,从我回房间到下午我睡醒,也没有人过来搭理我,沈平也没有过来叫我吃饭,果然应了沈唯轶的那句话,真的“不管我”了。
凄惨的笑了笑,我摸着饥肠辘辘的肚皮,在房间里面找了一圈,就在书桌上找到了一块巧克力威化。
毫不犹豫地吃下去,肚子立马好受一些了,可是依旧很饿,这么一小块威化饼干,就只够给我塞牙缝的。
吃大于天。
我开门打算出去找吃的,果然本姑娘还是得靠自己自给自足,自己动手才是王道啊!
不知不觉地,我就来到了那个小厨房,这边很少人过来,很安静。
我关了门开始弄吃的,幸亏冰箱里面什么吃的都有,更值得庆幸的是,本姑娘有一手好手艺。
正好这里也没有人过来,一个人可以想干嘛干嘛,我拿了食材,在流理台上洗洗切切,自得其乐。
很快,三菜一汤就做好了,虽然简单,不过看起来还不错,色香味俱全,就是素了点儿,没有沈唯轶,我也懒得做那复杂的菜式,多吃点素,就当做减肥了吧!
盛了一碗饭放在桌上,我转身就去拿汤勺,刚刚端了汤碗忘记放汤勺了。
转身,我的汤勺掉在了地上,我指着门口,脸色大变:“你,你,你……”
沈唯轶靠在门口,一脸的冷漠,冷冰冰的跟冰山一般站在那里,两手闲闲地插在衣兜里,那双慑人的黑眸就这么对着我盯着,一点生人该有的气息都没有,这要是没开灯,我都能被这么莫名出现的一个悄无声息的影子给吓住。
看到我吃惊的样子,沈唯轶晃过来,拿过我手里面的筷子,转身走到餐桌前坐下,端起我刚刚盛好的饭碗,娴熟的开吃。
我愣愣地看着那个低头吃饭的男人,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你不吃?!”扫光一碗饭,沈唯轶终于抬头看我了,蹙眉,沈唯轶薄唇抿起,很是不高兴的样子,“不吃就帮我盛碗饭,顺便把汤勺拿过来,我要喝汤。”
我习惯性点头,紧接着摇头:“我什么时候说不吃了?哎喂,你吃的那一碗饭,是我的。”
之前还对我那么凶,还对我动手,现在一声不吭就跑过来吃我做的饭,还一脸理所当然的样子,可恨。
“给你十个数的时间!”沈唯轶霸道地挑眉,压根就不是想跟我商量。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我还真就低头了,无他,地上还躺着那把汤勺呢,幸亏是木地板,没有被摔坏,就是有点脏了。
我捡起来洗了洗,认命地给自己重新盛了一碗饭,来到餐桌前坐下。
想到沈唯轶对我的态度,我心里就恨不打一处来,简直是将饭粒当做了沈唯轶,每一口都扒的实在,每一口都咬得深刻,本来因为身体疼痛导致的胃口不好,现在也莫名其妙的好了很多。
我低头吃饭,也懒得理会沈唯轶,幸好沈唯轶似乎也并不想跟我说话,两个人相对无言地吃完了这顿饭。
不用说,最后肯定是我洗碗。
“晚饭没有肉,给你差评!”沈唯轶的声音倏然从身后冒出来。
我拿着刷锅的刷子和碗,惊异地转身:“你怎么还没走?不用去陪苏姝妹妹吗?”
我记得这个男人从昨天回来到现在,都没有离开那幢小洋楼,现在都吃完饭了,应该恨不得立马奔过去陪着自己的小美人儿才对吧!
伸出修长的手指,敲了敲桌子,沈唯轶扬起好看的眉睨我:“你在生气?”
“没有!”我否认的太快,来不及听到自己的心跳。
“呵呵呵,”沈唯轶轻笑了几声,虽然没有来由的好看,可是这浑身冷漠的气息配着那微笑,着实看得我害怕,“你不用否认,我也允许你生气。”
什么跟什么?我生气是因为你,不是因为苏姝好不好?这个男人这么自恋,我已经无话可说。
我没有理会沈唯轶,转身继续洗碗,只希望这个男人赶紧离开,不要再出现最好。
“好了,完美!”我看着被自己洗的干干净净的碗碟,心里说不出的高兴,这种成就感,不亲自动手的人是体会不到的。
该回屋睡觉去了。
“啊!疼!”转身就撞入了一栋结实的肉墙,我摸着鼻子,扶着腰,昨天的旧伤都被撞疼了,全身被撕扯的疼,“你……”
我含着眼泪抬头瞪着沈唯轶,倔强地不肯让那泪水滴下来。
“哪里疼?!”沈唯轶竟然蹙眉凑过脸来,身体低到跟我平视,查看我地脸。
我下意识转过脸,不想让沈唯轶看到,不过脸立刻被沈唯轶给掰回来了,沈唯轶满脸的严肃,倒是少了份冷漠:“你的脸怎么了?”
我翻了个白眼,推了推沈唯轶:“明知故问。”
昨天明明他就在现场,今天的伤还是他亲自造成的,现在倒是来问我怎么回事?难不成他还有短期失忆症?他觉得我会相信吗?
摸了摸我的脸,沈唯轶黑眸变得黯淡,缓和了语气,轻声道:“是我疏忽了,我不是让沈平找人给你擦药了吗?今天应该能好啦?”
能好什么?你都吩咐别人不要管我了,还有谁给我擦药,这新伤加旧伤,伤上加伤,让我怎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