菖蒲笑了,“你以为凭你现在的重伤之身能拦住我?”
男子在看到菖蒲的脸的时候眉头轻皱,很明显是因为菖蒲的脸,虽然乌漆嘛黑的让人看不真切,可是男子的视力很好,菖蒲脸上那丑陋的黑色胎记让他皱眉,下一秒,手中的剑就要无情的朝菖蒲的脖子上抹去。
可是,他快,菖蒲的动作更快,一根根细小的针从菖蒲的袖子里激射而出,直击男子心脏,发出细微的“噗噗”声。
对于敌人,菖蒲没有仁慈的习惯,而这个男子不由分说的上前就要杀她,她自然不会手软。
“你……”男子终于说话了,声音沙哑,黑暗中那双眼透露出一丝不可置信,随即便是无边的怒气朝着菖蒲直击而来!
菖蒲扬了扬手腕上那个翠绿色的镯子,一脸微笑道:“别生气,你越是生气,这毒就散发得越快,若是想活久一点,还是想想怎么解了这毒吧!”说完只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扬长而去,小东西跟在菖蒲是身后大摇大摆的离开!
男子看着菖蒲离开的背影,气的几乎想吐血,可是却又不得不忍住……
菖蒲带着小东西轻车熟路的回到宰相府,她的院子在宰相府的最边沿,就宰相府而言,也是最偏僻的,就连下人的住所都比她的院子所在的位置好。
宰相府没有人管她的死活,一日三餐都是自己负责,幸好她的院子离后山比较近,有不少野味,宰相府的人不管她,她也不至于饿死,更何况她是二十一世纪的顶级特工,又怎么可能会被饿死呢。
如同往常一样,菖蒲回到自己那破烂的院子,可是今日的照相府似乎有什么地方不一样,安静的有些可怕!
可是,就算宰相府有天大的事也不及她这破地方。
犹记的刚醒来的时候,自己身处院子外面的荷花池里,身上有着多处伤痕,一看就是被别人虐待所为,自那天自己醒来后,几乎没怎么见过李家的人,偶尔看到有一两个下人也是绕过自己的住所,几乎无人靠近。
久而久之,她这个李家嫡女好像真的就这么消失了似的,外界更有传言说她已经死了,她倒也乐的清净,没事儿的时候就去后山溜溜,后山那一大片山地林子几乎都布满了她的足印,还有好几棵参天古木被菖蒲爬的光溜溜的。
回到院子里,似乎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
菖蒲警惕的看着四周,可是除了安静还是安静,小东西看着菖蒲,几年来它从不怀疑菖蒲,它一直都很信她,事实证明,菖蒲从来都没错过。
“轰”菖蒲的小院子突然串出来好多人,个个都举着火把,宰相李正清一脸严肃的从菖蒲的屋子里走出来,黑着脸道:“你还知道回来!”
菖蒲有一瞬间的错愕,李正清?七年来到她的院子不过一两回,今天这么晚了,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不止李正清,就连菖蒲名义上的几个弟弟妹妹都出现在了她的院子里,还有几个姨娘,这是怎么回事?
菖蒲转头看了看周围,护卫个个手里拿着火把将她团团围住,看样子,一定有什么事情发生。
小东西第一时间跳上了菖蒲的肩上,同样警惕的看着四周,几年来,菖蒲过的什么日子它清楚,在它们动物眼里都算不上好,更别说人了……
“宰相大人……”菖蒲生硬的喊出这几个字,实在是“爹”那样的字眼她叫不出口啊!
她前世没有父母,这一世有个爹还不如没有。
李正清听见菖蒲的话,气的额头上的青筋一跳一跳的,他是她爹,她居然叫他宰相大人……
见李正清气的呼吸不畅,一旁一个穿着绿色衣衫的女子走到李正清身旁,一边伸手轻轻抚着李正清的背帮他顺气,一边道:“爹,何必为了这点小事动气,大姐也只是……也只是……”
一个黄花大闺女大半夜的不在自己闺阁待着,还从外面翻墙进来,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李家的人多么没家教。
废物就是废物,就连最基本的礼义廉耻都不知道,让人看了更加心生厌烦。
绿衣女子只是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可是这话让别人听了可就是另外一番味道了,只是?只是什么?只是她李菖蒲没有家教?不学无术?还是不认他这个爹?
李菖蒲在心里冷笑,这个女子好像是她的二妹李冰夏吧!明面上看着是在帮李菖蒲解围,实际上却是不动声色的将李菖蒲在李正清心里扁的更是一文不值了!
“宰相大人,不知道深夜造访,有何贵干?”菖蒲的话透着一丝不耐,七年来她没在这个家感受到一丁点该有的温暖,此时此刻,这李家人对她来说就如同陌生人一般,菖蒲对他们除了知道名字,有点面熟之外没有一丁点别的感情。
李正清闻言,深吸一口气,要不是皇上有旨,所有官员都要携家眷入宫参加太后七十大寿,他当真不想来见这个废物。
更何况,李菖蒲今年正好及笄,也是到了婚配的年龄,今天在朝堂上若不是皇上突然提及,他压根儿就忘了自己还有一个女儿,并且还是李家嫡女。
多年来,他一直把李冰夏当做嫡女培养,就连李冰夏的真力都是请的皇家学院的老师来教,虽然才十三岁的年纪,可是真力已经到了真将级别,这对他李家来说,无疑是一种荣耀。
在这个以武为尊的世界里,他李家一直属文,就算有人修习真力,那也是真力平平,跟那些武将世家比起来,实在是难登大雅之堂,好不容易有个李冰夏天资不错,他自然不能荒废,对于他来说,李冰夏就是他的荣耀,而至于她这个废物嫡女,就如同是他的耻辱一般,跟李冰夏比起来,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有她李菖蒲还不如没有。
只听李正清冷哼一声道:“三日后,太后寿辰,这两天你准备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