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押着丁洋停在一处山洞口,一面铁栏在山洞口隔成了小小的囚室,一个半个高的小门敞开着。
其中一人道:“进去吧!每日自会有人送来饭食,好好面壁,说不准哪天陆师兄开恩!便会放你出来了!”
丁洋冷莫的扫了眼这两个同门,冷声道:“我出不出得来不好说,不过你们是没机会看到了!”
那两名同门均是一怔,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只觉身后劲风骤起,脖颈一痛,头颅与身体便分了家。
陆天齐手持黑晶,冰冷的眼神里透着浓浓的杀机,宛如杀神。
丁洋见陆天齐出手狠毒,也不禁全身冷汗直冒。暗想,今日也许便要命丧黄泉了,想到来到这个世界一年多来,修习星辰决,结识莫青雪与云剑志,还有那小山谷中一直伴随自己修炼的青鸟,幽然一声长叹,自语道:“我生性不喜与人相争,只求能够平淡的活下去便是!即便修炼星辰决,也不过是为了能够在这个世界上有个安身立命的保障,可惜天不遂人愿!”
陆天齐仍旧是一言不发的盯着丁洋,原本全身散发的浓重杀气缓缓收敛,忽然脸上一抹轻笑,声音又变得沉稳大气起来,与他之前完全判若两人,只听他说道:“丁师弟,我突然想到一个有趣办法!嘿嘿!”
丁洋缓缓转过身子,脸上平静如水,淡淡的道:“有些事情只有无聊的人才觉有有趣!”他从容的神情根本就不似个十七八岁的少年,眼神里透露的沧桑,使陆天齐心中也不禁微微一颤。
陆天齐怎么会知道,面前这个少年的身体里住着一个四十几岁的灵魂呢?而且这个灵魂曾经经历过的苦痛又怎么会是他这个二十出头的青年所能了解的呢?
不过陆天齐非常人,他只有心中惊诧,面上却波澜不惊:“丁师弟,你猜此时我若留下这黑晶,再把些东西放进木匣,你将来的日子会怎么样呢?”
“哼!”丁洋轻轻一哼,如果这是如此,怕是以后不单这星月门,就是普天之下也无他容身之地了,陆天齐这一手,简直叫他生不如死。
陆天齐手一甩,黑晶翻了个跟头,嗡的一声插在了丁洋身前的地面上,剑身仍旧抖动着。
丁洋看了眼地上的黑晶,口中却说道:“黑晶!你随我不到半日,便要被这卑鄙之人拿来杀害同门,委屈你了!”
黑晶居然发出呜呜之声,似乎在回应他的主人一般。
陆天齐嘴角一掀,啧啧道:“黑石长老炼制的这柄宝剑还真是有灵性,可惜它毕竟是件死物,无法开口说话!”说罢将自己背上的一柄青色的宽剑取出,置于空中,凌空跃上宽剑,在空中飞了一小圈,然后道:“丁洋,你盗窃本门长老宝物,又趁本门外敌来袭之际杀害同门师兄,等着长老们清理门户吧!”说罢,发出一阵大笑,御剑飞去。
眼见陆天齐离去,丁洋原本淡定的脸上变得阴沉起来。蹲下身子,用黑晶的剑刃将捆绑自己的绳子割断,揉了揉酸痛的肩头,将黑晶持在手中,朝着来时的小路走去。
不管如何,他必须回去,只要能够见到莫青雪,事情便不会任陆天齐这厮为所欲为。毕竟莫青雪是门主昊天真人之女,想必门中长老对她的话还是会有几分相信的。
至于岳向东几人,他却无暇顾及了。陆天齐是否会杀人灭口,就要看他们的运气如何了?
丁洋走出山后的幽谷,便是星月门庞大的建筑群,每一条路上都有弟子们急慌慌奔行。看来星月楼那边战斗还在进行,想必陆天齐还没机会在长老们面前告自己的状。但是为了安全起见,他还是小心翼翼的躲过那些巡逻的同门们,偶尔遇见也是点头示意,便慌忙离去。
他没有回自己的住处,而是直接向常去修炼的小山谷而去,相信只要莫青雪得到消息,肯定会第一时间去小山谷的。
可是有件事,丁洋似乎忽略了,今天晚上莫青雪去取晚饭就再也没有回来!
星月楼前的广场之上,一个黑袍老者威风凛凛悬浮在空中,两条由黑色烟雾凝聚成的黑龙张牙舞爪的飞舞着。
星月两位长老脸色铁青,嘴角挂着血迹。
星长老面前漂浮着一柄赤红色的长剑,红色的剑芒不断的闪烁,时刻都准备着发起攻击;月长老拂尘托在手臂上,身边一只圆形的小铜鼎上下漂浮着,看来这应该是他的法器了。
他们身后便是松石和黑石两位长老,情况有些糟糕,脸色犹若金纸,呼吸紊乱,显然是受了极重的伤。
离四人不远处便是婕悦夫人,此时她正不断的驱动手中的灵符,一个古怪的法阵逐渐的形成了。
广场的四周则是数以千计弟子,围成了一个巨大的圆圈,却是谁也不敢上前。场中几人修为均是元婴期高手,至于那个黑袍老者更是神秘莫测实力深厚,那些弟子们也判断不出来其究竟到了哪个境界。
黑袍老者瞥了眼正在忙着布阵的婕悦夫人,鼻中嗤笑一声道:“区区一个困龙阵是对付不了老夫的,还是省省吧!”
婕悦夫人也不去理会,只顾布着自己的法阵。心中却是暗暗吃惊,自己阵法尚未布成,人家便已经了然于胸,这人不但功力强劲,见识更是非同一般。她此时布下的这困龙阵普天之下见过之人不出五数之外,而这个黑袍老者自己从未见过,但是显然对这阵法甚是了解,否则也不会只是看了眼便知道是何阵法了。
星月长老等四人也是一脸惊色,这个黑袍老者时才突然出现,二话一说,便出手击杀了数名弟子。当时他们五位长老,正在星月楼的大厅中商议如何对付天界宫的来袭。忽听弟子来报,说是来了个高手,杀了几名弟子,正在楼前广场上叫嚣。
几人一听大怒,星月门在天下宗门中也是数一数二的大门派,岂容他人如此嚣张。当下便一齐出了去,与黑袍老者没说上几句话,便动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