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得慢,”盛禹铭丝毫不在意周遭或艳羡或惊诧的眼光,理直气壮地说,“而且,我喜欢抱着你。”
沈以默无奈,只能把脸埋进他怀里,也就没能看到盛禹铭微微上扬的嘴角,倒是听到身边好些迷妹的惊呼,诸如“他好帅”“为什么受伤的不是我”等,这男人就是在鲜花和赞美中长大的,她习以为常。
“这两天尽量不要走动,每两个小时做一次冷敷,24小时后改用热敷,最好适当地进行按摩。”
中年医生明显有些不悦,他可是骨科专家,会诊是要预约的!这个男人倒好,急吼吼地抱着个女人闯进来,就为了这种程度的轻微扭伤!碰下伤者的脚还对他大呼小叫!
“就这样?”盛禹铭皱眉看着沈以默依然红肿的脚,没有要走的意思。
嘿,他还不满上了!医生瞥了他一眼,艰难地挤出一丝笑意,“盛少,这只是扭伤,不影响正常生活,要不了几天就会痊愈,不需要住院治疗。”
说完又找了张消肿止痛贴,刚要给沈以默贴上,就被盛禹铭劈手夺去,“我来,你出去。”
医生欲言又止,叹了口气无奈地转身,这可是他的办公室,这位爷到底是来看病的还是打劫的!
“我自己来……”沈以默看着盛禹铭温柔的动作,心里莫名不安,神经都紧绷起来了,他到底想干什么,她好不容易有了新的生活,他又要把她打入地狱?
“别动,快好了。”盛禹铭握着她的脚腕,掌心丝滑细腻的触感让他有些舍不得松手了,可这丫头那不信任的小眼神是什么意思?
“盛先生,今天谢谢你,时间不早了……”
沈以默话还没说完,又被盛禹铭打横抱了起来,“喂,你放我下来,我该回家了!”
“嗯。”盛禹铭应道,却没有松开沈以默,像来时一样,高调地把人抱出了医院。
沈以默不得已,又埋头做了一次鸵鸟。
“你到底想干嘛?”再次坐进他的车里,沈以默已经没了耐性。
盛禹铭剑眉一挑,“你不是要回家么?”
“不麻烦盛先生了,我自己可以回去。”沈以默试图下车,被盛禹铭双臂困住,他离她很近,呼吸间的气息都散落在她唇边,暧昧而灼热,他笑着说:“不麻烦,反正我也要回去。”
“你什么意思?”沈以默推他不动,只好侧过头避开他炙热的视线。
“带你回家,”盛禹铭在她额头落下一个轻轻浅浅的吻,笑得像只成了精的狐狸,“或者,跟你回家也行。”
沈以默沉默了许久,久到盛禹铭开车离开了医院,久到车窗外的天色渐晚,久到城市的街灯渐次点亮,久到……记忆完成了一次三年的轮回。
“盛禹铭,”再次相遇,她第一次叫他的名字,声音平静得没有波澜,“我结婚了。”
这事盛禹铭是知道的,可亲耳听到她这么说,他还是觉得残忍,心还是会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