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王文欣把手包扔给沈以默，“走，陪我去商场挑礼服。”

        星域有更衣室，只要是签约艺人，都会有几套量身定制的礼服，用于出席没有服装赞助的各种演出活动，不可能少得了王文欣的，为什么还要去商场？

        而且，公司有造型师，挑选礼服可不是经纪人的工作范畴。

        “别这么看着我，这是王总的意思，”王文欣拨弄了一下卷发，红唇勾出一抹媚笑，“也是许总的意思，今天的我可不是昨天的我，以默姐最好收起你那一套可笑的说教，现在，你得听我的。”

        “我想你可能弄错了，我是你的经纪人，不是助理，我负责你的行程，简单来说，是你听我的。”

        “你！”王文欣面色一白，恼羞成怒道：“就算拿你当助理又怎样，你不做也得做，不然就让你走人！”

        沈以默叹了口气，拿过崭新的限量包走向她。

        “你要干嘛？”王文欣下意识地退了一步，她承认自己的威胁有点过了，沈以默在星域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不是她一句话就能左右她的去留。

        “不是要去商场吗？”沈以默露出标准的职业微笑，“走吧，文欣姐。”

        王文欣先是一愣，然后就笑开了，她怎么忘了，她现在可是许总的人，王曦都得在她面前装孙子，何况是沈以默呢？

        沈以默走得很慢，王文欣刚走出星域大楼，就满脸不耐烦。

        “我突然想起要陪许总吃午餐，礼服就拜托你了，下班之前送到公司，我晚上活动要穿的。”

        王文欣人没去，但要求不少，沈以默足足逛了三个小时，才勉强选到了一条满足她挑剔眼光的黑色抹胸裙，又搭配了一款高跟鞋。

        结账的时候，沈以默很不巧地看到了一个不想见的熟人。

        周霓虹。

        黑色长发，白色长裙，樱粉色的唇妆，她还是和三年前一样的打扮，只是精致的脸更显成熟。

        沈以默低下头，看到自己宽松黑色长裤，或许配上高跟鞋会显得干练，偏却穿了双平底鞋……

        周霓虹还是那个纤尘不染的周霓虹，而她却不再是少不更事的容悦了。

        “一共是五万八，请问是刷卡还是现金？”

        甜美的嗓音唤回了陷在记忆中的沈以默，她愣了愣，王文欣说这礼服是许隽尧要买给她的，不会用公司的钱，可走的时候她却没给沈以默钱。

        周霓虹正往这边走，似乎并没认出她来。

        沈以默忙用自己的卡匆匆结了账，走出专卖店还心有余悸，那样一层不变的周霓虹，会让她想起曾经那个傻傻的容悦，那段不堪回首的记忆。

        “刚刚那人看着好眼熟，似乎在哪儿见过。”周霓虹狐疑地盯着沈以默的背影，她不记得自己认识这样的职场女人，但就是觉得莫名熟悉。

        “您说那位沈以默小姐啊，她可是桑野的经纪人，您可能在电视或是杂志上见过吧。”

        年轻的导购小姐是桑野的粉丝，自然对沈以默不会陌生。

        “沈以默……”陌生的名字让周霓虹松了口气，又觉得自己好笑，怎么可能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