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沈以默一张脸憋得通红,双手拼命地抓住他的手腕,不住地摇头挣扎。
许隽尧红着眼,像是听不到她的声音,只是死死地盯着她锁骨附近的吻痕,手背因过于用力而青筋暴起,沈以默的脸已经显出了青紫色,手上也没了力道,气息越来越微弱。
“啊!”
一声女人的尖叫突兀地响彻偌大的客厅,也惊醒了魔障一般的许隽尧。
大手一松,沈以默便软软地倒了下去,尖锐的玻璃扎进背部的皮肉,她没有呼痛,甚至觉得能感受到这疼痛让她无比庆幸,至少证明她还活着。
喉咙火辣辣地痛,每次呼吸都很困难,沈以默眼眶微红,无瑕去看去想是哪个女人出现在自己家里,只剩下纯粹的求生意志,大口大口地汲取新鲜空气。
许隽尧神色复杂地看着地上的女人,垂在身侧的手不由自主地颤抖着,他刚才是怎么了,竟然会失控,差点杀了她?
“许……许总……”刚才尖叫的女人怯生生地叫唤了一声,站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
显然,她就是昨晚在这里过夜的女人,刚从浴室出来,湿漉漉的中长发还滴着水,而她身上那件雪白的睡袍,属于这个家的女主人。
“滚!”许隽尧沉声吼道。
女人吓得一抖,慌慌张张地在凌乱的房间里找自己的包,根本顾不得身上除了睡袍什么也没穿,而且之前还小心机地刻意把领口拉得很低。
“没叫你,”许隽尧淡淡地开口,冲着旁边呆愣的女人招手,“过来。”
女人怯怯地瞄了眼地上悄无声息的沈以默,在许隽尧没有温度的目光注视下,缓步走向他,两人还有一步之遥,就被他粗鲁地扯进了怀里,压倒在沙发上,推搡间扯开了她的浴袍……
地板上的红酒渍浸湿了沈以默背后的衣料,凉飕飕的感觉瞬间席卷全身,她深吸了一口气,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也没有看沙发上那对“即兴表演”的男女,径自往卧室走去。
推开门,竟是比客厅还要浓郁的烟酒味……
浴室里则还残留着女人的香水味和丝丝热气。
那一刻,沈以默对这场契约婚姻所剩无几的愧疚和负罪感也随风而逝,要说出轨,许隽尧早已换了不知多少辆不同轨道的小火车了!
给负责打扫的阿姨打了电话,让她晚点来收拾一下这个乱得几乎无处落脚的地方,然后沈以默随手拿了件干净的外套,离开了所谓的家。
许隽尧在她关上门的刹那,狠狠地推开身边的女人,语气不善道:“现在你可以滚了。”
“许总?”女人迷茫地看着他,不明白刚才还热情如火的男人为何突然冷眼相对。
许隽尧起身,对着面前的茶几烦躁地踹了一脚,他穿着家居拖鞋,这一脚动静不大,却足以让摔倒在地的女人心惊胆战。
圈里的姐妹不是都说许总温柔多情吗?为什么她见到的许隽尧和传言大相径庭,从昨夜开始,他就喜怒无常,一言不合就撒酒疯。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