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带来的煎熬并没有持续太长时间,很快出去那两个人就回到了车间,其中一个人手里拿了一瓶红酒和一个高脚杯,另一个人一只手拿了一个罐子,看样子罐子里装的好像是蜂蜜,另一只手提了一个不算太大的黑色玻璃箱子。
因为玻璃是黑色的,我看不见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那里面装的应该是活物,我能听见玻璃箱子里面有声音传出来,窸窸窣窣的,似乎是有很多东西在爬,不时的还有当当的声音传出,那是有东西撞击玻璃发出的声音。
蜂蜜,这个时候拿蜂蜜干什么,难道陆少杰喜欢喝红酒加蜂蜜,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很多人都喜欢这么喝红酒的,我只以为那箱子里的东西是陆少杰所说的,给我准备的东西,打死我都想不到,这蜂蜜也是给我准备的。
听到箱子里声音,我的牙根直痒,忍不住的想着,那箱子里到底装的是什么,难道是蛇,是蜈蚣,或者是蝎子……不管那里面装的是什么,肯定都是带给我痛苦的东西。
我越想越觉得害怕,我很努力的去压制自己这种无端的猜测,这样的猜测,带给我的除了更加的恐惧,不会再有别的,只是,在明明知道箱子里的东西是用来对付我的东西的情况下,想要控制住自己的想法几乎是不可能的。
“杨行阴,你一定很想知道箱子里装的是什么对不对,不要着急啊,一会儿你就会知道了,保证会带给你惊喜的。”陆少杰脸上露出了一丝病态的红晕,疯狂之色越来越浓,可能是他太兴奋了,还伸出了猩红的舌头舔了舔嘴唇。
“陆少杰,你他妈到底要干什么,你要是个男人就给老子来个痛快的。”我的身上全都是汗水,滴答滴答的往地上掉,一个是我现在的姿势很累,很痛苦,另一个就是被吓的,这场面实在是太吓人了。
昏暗的灯光下,被赤条条的挂在屠宰场挂死牲口的钩子上,地上是厚厚的暗红色的干涸的血迹,吸进鼻子里的全都是血腥味儿,面前站着一个带着病态疯狂的男人,一个看不清装着什么东西,又明明白白的知道里面的东西是用来折磨你的箱子。
我觉得只要是正常人,面对这一切,心情都会和我一样,惊恐,忐忑,不安,甚至是绝望,和面对这些相比,我真的宁愿陆少杰一刀捅死我。
“你看我不是告诉你不要急了么,漫漫长夜,还有大把的时间呢,好戏才刚刚开场而已,很快你就会知道我要干什么的。”陆少杰从那人手中接过红酒,给自己倒了一杯,慢慢的摇晃着酒杯,那猩红的颜色,如同一滩血液,显得有些刺目,“开始吧!”
其他几个人明显是知道陆少杰要干什么的,在场一共算上我五个人,可能也只有我是不知道的,而我,恰恰就是承受者,多么讽刺的一件事。
开始要用刀扎我的河南人手里把玩着匕首向我走过来,那匕首在他的手上如同穿花蝴蝶一般,上下翻飞,他的脸上带着一丝狞笑,。
“你们要干什么,放开我,草你妈的,放开我啊……”我拼命的扭动着身体,大声的叫骂,却无法阻止他靠近我的脚步,也不知道他们在我手上系的是什么绳结,我越是挣扎就勒得越紧,那绳子都已经勒到我的肉里了,鲜血顺着我的手腕沿着胳膊往下淌。
那人走到我身前,手中的刀正好被他握在手心里,他根本没有任何犹豫,刀尖在我胸前干净利落的划过,我听见嗤……的一声,感觉胸前一凉,还没等这种凉凉的感觉消散,疼痛就传了出来,“啊……”我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杨行阴,听说过凌迟么?”陆少杰摇晃着红酒杯问我道,问过之后,他喝了一口红酒,闭上眼睛,露出享受的表情。
我心中一惊,地球上所有人不敢说,至少在中国,不知道凌迟的人应该是没有几个的,难道陆少杰,要给对我凌迟?
恐惧再一次迅速的占据了我的身体,我忍不住的颤抖了起来。
“害怕了,别害怕,放心我不会对你凌迟的,那太没意思了,就是一刀一刀的往下切肉,太单调了,一点都不好玩,我得给你来点花样。”
陆少杰的话并没能缓解我的恐惧,反而让我的神经更加的紧绷,没意思,单调,不好玩,花样,这几个词都在刺激着我的神经,他说的这些只要一个意思,那就是他要对我的折磨,肯定要比凌迟还痛苦。
“不过呢,在大戏开始之前,总是要做点准备工作的,和凌迟差不多,不过应该没有凌迟痛苦,我是不会把你的肉割下来的,你的肉留着还有用处呢。”陆少杰从兜里掏出一根烟,站在他身边的人,帮他把烟点上,他深深的吸了一口,吐出了一个大大的烟圈,显得那么的悠闲惬意,如同一只来到人间消遣的恶魔。
“嗤嗤……”在陆少杰说话的时候,那人手上没有丝毫没有停顿,手中的刀快速的在我的身上划动着,此刻的我犹如是一个画板,而他就是一个在我身上作画的人,只是,他用的却不是画笔,而是刀子。
“啊……啊……”他每一刀下去,我都会发出一声惨叫。
他在我身上留下的伤口并不长,也不深,流的血也不多,力道掌握的非常好,将将的划破皮肤而已,现在我都怀疑他是不是要给我来一个活扒皮了。
疼痛是一种很奇特的感觉,人对于疼痛是有适应度的,一开始他在我身体上切割,我感觉很疼,随着他的刀在我身上留下的伤口越来越多,疼痛感也在渐渐的减弱,还带着那么一点点的爽感。
我并不是受虐狂,但我真的感受到了快感,后来我还特意查过这种现象,科学的解释是,由于受虐过程会导致多巴胺的分泌,多次之后,会使大脑将受虐和快感联系起来,大脑对多巴胺上瘾,也就会对受虐上瘾,多巴胺到底是什么我不知道,但我却大概知道了,为什么有些人会受虐成瘾了。
当然并不是说有了快感就感觉不到疼痛了,疼痛的感觉是不会消失的,仍然是存在的,即使是减弱了也依旧很疼。
我现在没有时间概念,不知道那人在我身上划了多长时间,也不知道他在我身上留下了多少道小小的伤口,只感觉浑身上下除了脸和鸟之外,无处不疼,我觉得我挨的刀数并不比凌迟的三千六百刀少多少。
鸟和脸是陆少杰特意嘱咐那人留下的,陆少杰是这么说的,“既然他选择了要鸟不要命,那我自然得把鸟给他留下,我可是一个守信用的人,脸也给他留着吧,等他到了那边,好让闵昕蕾那个贱货能认出他来,杨行阴,你不是能干么,等你到了那边,千万别客气,再把闵昕蕾干死一回。”
我根本没有心思和他对话了,疼痛让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已经让我快要窒息了,我的嗓子已经喊哑了,身上全都是血,一道伤口流的血不多,但抵不住我身上的伤口太多了,每一道伤口都如同婴儿的小嘴儿,皮肉向外翻卷着,非常的狰狞恐怖。
那人玩刀的确很厉害,每一道伤口都精准的控制在两厘米左右,只用刀尖划破皮肤,绝对不会深入到肉内,更别说去触碰动脉这一类的要害了,我敢保证,这人绝对有强迫症,绝对有。
他非常的专注,割得也非常的细腻,眼神带着一丝痴迷,那感觉就好像是一位艺术家在创作一件艺术品,除了陆少杰指定的脸和鸟之外,从手掌到脖子再到脚心,一处都没放过。
像他这样一丝不苟的做事,无论做什么事情,对精力消耗都是很大的,在那人手刀的时候,他的身上也已经是汗如雨下,即使是这样,他看着如同破布娃娃一样的我,还是忍不住的赞叹了一声,“完美!”
“不,现在还不够完美,等到一切都结束之后,那才是完美的,我现在已经在考虑,回头要不要把他带回去,制作成标本了,那才是最完美的工艺品,继续吧,我已经有点迫不及待了。”陆少杰一口干了杯中的红酒,异常的兴奋,双眼之中满是期待。
受虐一方会让人产生快感,虐待一方也同样会产生快感,我觉得陆少杰此刻就沉入了这样的快感之中了,这样的快感会令他变得更加的疯狂的。
这都是一群怎样变态的人凑到了一起啊,难道这就是老天对我好色的惩罚么?
我在内心祈祷,老天,求求你原谅我这一次吧,饶过我这一回吧,我真的错了,我在心中发誓,如果这次能不死,我一定不好色了,一定要清心寡欲,一定要当柳下惠。
好色是人的本质,不光是男人,女人也是如此,面对送上门来的美女,帅哥,没有多少人能控制住自己,人又是不长记性的动物,所以我这种发誓,并没有太大的价值,就和一个一天抽两包烟的烟鬼在心里想自己明天一定要戒烟的意义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