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依遥在肚子咕噜的叫声中醒来,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黑暗的房间,幕铁辰无论晚上还是白天,都习惯将厚厚的窗帘拉起,分不清现在是白天还是夜晚。
之前一直被虐待的身体,现在还酸痛无比,却惊觉的发现他并未在身旁,摸摸枕头都是冰冷冷的,走了应该很久了。
就在她忍着酸痛的身体时,手机却在这个时候响起了,是幕铁辰的特助打来的,怀着惴惴不安的心接了起来,电话那头也传来了咆哮的声音:“林依遥,为什么下午不来上班?又不请假?你当这里是你家吗?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纵然是带着磁性得吸引人的声音,可发起飚来的样子,也是闻风丧胆的。
杰森也不知道总裁发什么疯,只叫他打电话,无论说什么都要教训林依遥一顿,没借口也要找借口,总之要让她难受就行了。
可怜的女孩子啊,他从看到的第一眼就觉得她美极了,就像从天上掉下来的林妹妹一样,有种很想保护她的感觉!
她长得白净柔嫩,身材窈窕,长得是一张单纯又迷人的笑脸,怎么看也不像总裁说的,满肚子坏水的人那!
算了!受人钱财替人办事,只好强忍着心疼她又不得不骂她的让她回来上班。
“杰森,我下午可以请假半天吗?”林依遥全身酸痛,感觉走不动了,看时间又到达4点,回去也就快下班了。
“不行,马上给我回来……”
吩咐完后,杰森泪嘣了……
来到公司,林依遥被宣传部的主管骂过之后,回到座位上终于像得到解放的人儿似的,可以坐下来缓解一下腰痛!
桌子上面有些凌乱,像是被人翻过的痕迹,一体式电脑也被搬动过的痕迹,将文件全部归位后,将被弄倒的照片重新摆正起来,打开电脑查看,也许是因为有密码的缘故,里面的资料还在。
身要职场,她慢慢的懂得要小心翼翼的行事,小心驶得万年船的事还是知道的,只是防不胜防也有可能。
慢慢的进入到工作状态,杰森就在门口有意无意的经过,真想立马走进去林依遥解释,这件事的主谋不是他,请不要责怪他啊!
可另一边的幕铁辰,每天到了下午的时候,同一个手机号总会发一条信息过来,有问候的,有关怀的,也有想念的。
每一条他都差点回复过去,但写完文字又一个个删除了。
三年了,她始终维持不变的联系,可他依然将她拒绝门之外,不是不想见她,而是不想再给她希望!
看到秦晴过得这么痛苦,他发誓也要将林依遥打到这般地狱中,让她也尝尝痛苦的滋味!
秦晴知道幕铁辰还没忘记她的,两人曾经深爱过,怎能说忘就忘?可她夜夜思念他都快疯掉了,这些事情连林依浩都很清楚!
在林家,她算是个思想出轨的儿媳了吧?虽然没将绿帽真正戴到他头上,但也算是人在心不在,导致两人的性生活也不和谐!
杰森来到总裁办公室门口,敲了敲门,里面没有反应,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进来!”
敞大的办公室,靠近窗边的位置还有个小型高尔夫球,办公室占用整层楼,只有在外面有一张秘书的桌子,帮他接见各色人物!
“杰森,事情办得怎样了?”不知为何,他真想当时就看到她变脸的样子。
可是现在她像是接受现状了,以前曾经爱笑的一张脸,如今从来没笑过。
“办是办好了,不过我的心却受伤了。”杰森懊恼着为啥要办这件伤天害理的事?
幕铁辰心里很高兴,但仍冷着脸说:“杰森,你不愧是做撒谎的材料。”低沉而沙哑的嗓音无一不充满了权威,让身为男人的他也差点被这人面兽心的人给骗到了。
“你跟她有什么深仇大恨吗?”非得这样整她?
幕铁辰听不得这句话,英俊的脸上顿时划出三条黑线,因为会让他想起一件一辈子都不会原谅她的事,英俊的脸更是怒目横眉的注视着杰森。
不由得一身塞栗!
“有些话,你不免问得太多了。”幕铁辰几乎是忍住即将愤出怒火的出声道!
惨了!与幕总裁共事多年,他最清楚这种情况,还是先躲避为好。
“那个,幕总啊,我想起一件还没处理呢!有事你再叫我哈!”话落,杰森转身就走,关上门的刹那,一本书丢到门上的声音。抚摩胸口暗暗喘气,还好走快两步,不然就得遭殃了。
幕铁辰双手交叉着撑着脑门,回忆起当年秦晴结婚那天,全程她都是往他的方向看,因此还丢了林家的脸,母亲当时也不好过。
可如今她已身为人妻,却每天都在寻找她,他知道,有一天会见面的,并且不会太久。
他会让秦晴所受过的伤害,全部还给林依遥。
走到落地窗,黄昏的将他的身影拉得很长,手中拿着一杯红酒,却没有品尝一口,只是闻着这种独特的芳香,围绕在鼻腔里,久久不散。
与此同时,贺东祥也像个热锅上的蚂蚁,自从得知林依遥到幕氏上班后,他就想去找她问清楚,难道除了幕氏,就没有她想去的地方了吗?
三年了,他都陪在她身边,可她从来都无动于衷,当他的好心当成驴肝肺。甚至不知他爱上她了!
幕氏,一个他不想去的地方,怕脏了他的鞋,侮辱了他的灵魂。
可为了一个让他朝思梦想的人,不得不走出这一步,来到了幕氏。
在公司里,有眼线在盯着他,无论去哪里都要先向年老的特助交待清楚,因此,他发誓,拥有最高极力的时候,就是这个特助最早下岗的那天!
此时,阴冷的眼眸里,透露出了一种阴冷的微笑……
下班的时候到了,他站在落地窗是可以人俯视下面的,只想寻找那一抹身影,却只看到蚂蚁似的人头一阵涌动。
在他转身拿外套的时候,林依遥就像风一样的走了。生怕后面会有人追她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