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辰煊和孙洋带着一批侍卫赶来时,两人坐在地上狼狈不堪。
孙洋脸色一沉,畏惧的跪在地上:“皇上,奴才救驾来迟请皇上责罚。”
冷辰煊异样的目光扫过两人垂头:“皇兄,臣弟来晚了请皇兄赐罪。”
流光早已吓得瘫软,靠着一颗树干无力的自摆手。
等冷无邪那股劲儿缓过来,他扭头看也是一身狼狈的流光放声的大笑几声。
一行人回到宫里已经是接近子时,虽然流光浑身都疼,又累的不轻可饿着肚子才是最难受的。
“哎哟,皇上您这是怎么了?”
王福见着一身狼狈的冷无邪和流光惊的嘴巴都合不上。
他摆手,疲惫不堪的坐在椅子里。
“叫御膳房备膳,”
王福小心看着冷辰煊,冷辰煊抬抬手:“快去,快去。”
“是,奴才这就去。”
流光看着比冷无邪还要夸张,整个人瘫在椅子里睁着眼睛傻傻的一动不动。
冷辰煊探究的目光从流光移向冷无邪。
“皇兄,刚才怎么回事。”
冷无邪眯着眼,神情也很似不解。刚才最后猛虎撞他那一下的确把他撞的头晕眼花一时没了反抗能力。
他记得很清楚是赫连流光拦在他面前,而且他也清楚的记得猛虎是要一口吃了赫连流光,为什么最后猛虎会以一种畏惧惊恐盯着赫连流光。
而且没有选择趁胜追击把他们一并吃掉。
是赫连流光做了什么?
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公主,又能做什么?
冷无邪把目光移向累的正在阖目小憩的流光,话说七国之大无奇不有难道赫连流光有什么控充驱兽的本领?
“流光,你累了先会命人把晚膳送到你房里。”
冷无邪只是一个疑惑的眼神冷辰煊瞬间就明白唤来下人。
“送云妃娘娘回房,请御医到妙丽殿请脉。”
“是,王爷。”
流光累的无力反驳,由宫女搀扶着离开。
待流光走后,冷辰煊探究的眼神移过来认真的盯着冷无邪。
“皇兄想说什么,需要支开云妃。”
冷无邪斟酌半晌开了口,如果不是自己重伤未愈一支猛虎根本奈何不得他。而又亏得他重伤未愈才能发现赫连流光有这么一个奇异的本事。
“皇兄是怀疑,云妃不是云国人而是关外西域的人。”
冷无邪的眼神阴冷锐利:“你我都见识过西域一族有很怪异的本事,他们可以利用蛊术控制人心。而会下蛊之人本身就养着蛊,像老虎这样的森林霸主只能察觉出养蛊之人身上的异样。今日,那只猛虎饥肠辘辘马跑了就剩下我和流光。若不是流光替我挡那一下我们早已死在那血盆大口之下。”
冷辰煊目光沉沉,紧抿的唇慢慢起合。
“我立刻飞鸽传书让诸葛回来。”
冷无邪把目光移向暗夜深沉的门外,夜色中有些许闪亮的星光点点静谧又安静。
“离我的生辰没有几日,若不是查个清楚赫连流光就像安插在我身边随时会引发的危险。七国割据十几年,赫连流光是第一个红发红眸的女子。被云国称为妖异不足为奇,奇就奇在她是为什么变成这样。”
“臣弟明白皇兄的意思,若赫连流光心有不轨臣弟绝不会姑息。”
冷无邪回头,看着神情严谨的冷辰煊想要说点什么可又说不出什么。赫连流光心性单纯不是装出来,她不谙世事也不是刻意为之。
他相信,赫连流光的确是被禁养在青山之巅十七年。
只是不知道,这不为人知的十七年中发生过什么。一个被称为妖异,什么都不懂的公主为什么会成为别人手中利用的棋子。
她,到底有什么可以利用的价值。
宫女搀扶着一身狼狈还有血迹的流光回来时,阿雪在大门处就被她这样子吓得不轻。
她根本不敢想象赫连流光在离开的几个时辰发生了什么。
“公主,公主”
流光疲惫的抬眼,见着一脸急色的阿雪笑了笑。
“我回来了。”
“公主,您怎么了,怎么一身狼狈身上还有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