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有人下药这件事,穆庭一时间多少有点而无法接受。
“青青校园,下药害人这种事又不是后宫宫斗剧!”
“我还以为你对学校没有抱理想化的认知态度呢。”
“是没有,但是最多也是对别人漠不关心,言语、态度、行为的伤害,私底下尝试一下男女之事或抽烟喝酒罢了,给别人下药用意是什么?”
“抽烟和嗑药在我看来都是一样的。从昨晚你的状况来看,应该是一些能让人产生幻觉的药,是通过什么特殊渠道得到的吧。”
“我昨晚的状况是怎么样的?”穆庭突然紧张起来,“我是不是做了什么奇怪的事?”
说到这个问题,陈墨反而放松了下来,不仅如此,他还带点儿回味感的“嘿嘿”一乐,“的确是蛮奇怪地,你会那样我不但算跟你细说,特别是目前,你的神经这么脆弱的时候,以免你找块豆腐一头撞上去。”
“不好笑!”穆庭又气又恼,不过她还真没有勇气追究下去,一想到自己做了什么想破脑袋都想不到的丑事陈墨说得对,暂时还是不知道的好。听真相也是需要勇气的。
“你一晚上都去哪儿了?”游自芬一大早见到穆庭便是劈头盖脸的一句质问。
穆庭人还没走进房间呢,后面跟着的陈墨还站在走廊上呢,除此之外走廊上还有三三两两的人,全被声音吸引,把目光投了过来。
“你小点儿声!”穆庭压低声音顶了回去,迅速把陈墨拉了进来,然后关上门,“是不是想让所有人都看到我把他带进屋里来啊?”靠在门上,手扶胸口,平复心跳,还不忘幽幽的念游自芬一句。
“反正已经有不少人知道啦。”游自芬双手环抱在胸前,对穆庭担心的事很不以为然,“你也为我想想好不好,我可是担心了一个晚上啊!找不到你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我怎么向你哥哥交代啊!”
穆庭向上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心想,游自芬看来是根本不需要自己对她的担心产生感激之情啊,“有什么好担心的,昨晚我一直跟陈墨在一起。”说完这句话后,穆庭突然想到可以把矛头转向陈墨,“你也是,昨晚我那个样子,你至少应该过来跟她说一声啊。”
把责任归咎于小孩子办事不周全,还真是个相当烂的招数。陈墨向来办事妥帖,所以穆庭也极少机会难得,烂就烂吧。
她那边保持着一个无所谓的心态,陈墨这边却在尽显无辜,“你要是安安静静的睡觉,我自然会抽身来通知一声,问题是你大部分时间都好不容易安静一会儿,突然就又我实在是不敢离开啊。”
看他边比划边说,弄的穆庭更不敢知道昨晚自己都做了什么了,感觉铁定是很丢人现眼的事儿。
“你不会打电话啊!”赶快转移话题,转移话题。
陈墨拍了一下手说:“你不说我都忘了。”他看向游自芬,“我有打电话哦,但你一直没接。”
“是吗?”游自芬开始到处找自己的手机,“还真是诶,时间是啊,那会儿我正在为那件事忙得不可开交,回到房间后整个人都精疲力尽了,根本没心思看手机”
也不是担心了我整个晚上,为了我一宿没睡的样子啊,脑子里虽然这么想,穆庭嘴上可没说。她觉得眼下聪明的做法是不去计较那么多,以免作茧自缚,勾起游自芬的无名火。
“出了什么事?让你忙得不可开交。”转移话题继续中,转的越远越好。
游自芬在他们进门的时候就打算马上或紧接着告诉他们这件事呢,谁料到说着说着,自己竟插不上嘴了,现在穆庭终于让她说话了。她酝酿了一下情绪后,刚一张嘴,突然意识到不对,闭上最后,还往后退了一步,眼睛来来回回的打量穆庭和陈墨。
“等一下,你们两个昨晚一直在一起离不开,分不得的,只抽时间给我打了一个电话喂!白天还说别人迫不及待,你就算晚上搞,也要有所节制啊!”
“你胡说八道什么呀!”穆庭欲上前打游自芬一下,被她躲开了,只得又气又恼的向陈墨求助,“根本不是那么回事,你跟她解释一下啊!”
“好,好,好。”陈墨举双手在胸前,边安抚穆庭,边走到她和游自芬中间,面朝后者,“真的没发生你说的那种事。”
“但你很想发生吧?”游自芬将脸靠近他,故意逗他般的轻声说道。
陈墨面露责备之意的看了她一眼,这个玩笑不好开,现在也不是开玩笑的时候,“有人给她下药了。”
游自芬脸上的笑容一点点消失,“你确定?”不等陈墨回答,便紧张的歪着头,让穆庭重新的出现在自己的视线之内,“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穆庭如实说,指了指陈墨,“这是他得出的结论。我几乎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游自芬又将视线转回到陈墨身上。对方虽然语带保留,明确的表明一切只是他个人的猜测,还郑重其事的列出了诸多他能想到的可能性,但从他讲述的态度上,也明确表明了一点,他对其中的一个猜测还是相当在意的。
“要不要去医院检查一下?不知道是什么药,不知道对身体会不会有什么影响。”
“目前唯一的影响”陈墨转过身去看穆庭,“就是失忆。药效消失后,之前很长一段时间的事情都想不起来了。”
“那药效没消失的时候呢?有什么表现?”游自芬问道。
“这个啊”一触及这个问题,便勾起了陈墨某根愉悦的神经,脸上就会露出
穆庭一看到他脸上的表情,就立刻发声阻止这个话题再继续下去。自己不想听,也不想让别人听到,如果可以的话,最好陈墨也能忘掉,但看样子很难。我到底都干了些什么呀!
“什么表现都无所谓啦,反正我现在没事儿了,还是说说你昨晚在忙的事吧。”
提到这件事,游自芬先是叹了口气,表现出很头疼的样子,“那个班又出事了,昨晚,你们还记得昨天那个叫邹姗姗的女学生吧,她宿舍的床铺上爬满了一种细细小小的虫子,大半夜的。好像是她们宿舍里有几个女生偷溜出去,回来的时候开灯吵醒了当时没出去的她,才发现自己的床上又是一阵骚乱啊,又哭又叫的,惊动了好几个老师,当然我也是其中一个了。折腾了好长时间。”
又是一场闹剧,陈墨心想。他认为穆庭应该和自己有同感,学生期间,谁没经历过几场闹剧啊,成年后再回首,或者像现在一样旁观,产生最多的感想就是,太小儿科了。聪明的头脑本应但好像实在是没有用武之地吧,才会浪费在闹剧上。
“后来是怎么结束的?”穆庭平静的询问声表明了她的态度,果然和陈墨想的一样。
“还能怎么结束,她们班的班主任帮她换了衣服,并把她带到了自己的屋里。这么说觉得很轻松,但当时她一边撕扯自己的衣服,一边指控同宿舍的同学的样子我到现在还历历在目,人都被拉到班主任那屋了,还没完没了的呢,几次欲冲出屋去,没得逞后猛踹房门,整个楼道都几乎所有人都被吵醒了,有好事儿的学生探头出来看出了什么事儿,有的屋里借机开灯在屋里开小会,弄得我们不得不事后还得挨个查房,重新让学生们乖乖睡觉。未必真都听话去睡了,但我也管不了了,毕竟年纪大了,没他们那么有精神,我恨不得马上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还没搞清楚是谁弄的?”
游自芬冲着穆庭摇了摇头,“就昨晚那个状况,根本没有弄清真相的别说要搞清楚是谁把那些虫子放在她的床铺上了,就连同寝室的女生熄灯后偷溜出去的事,我们都没心思管了。要不是那个邹姗姗看起来不像装的,我甚至会猜测她是为了帮那几个人脱身而耍的手段。当然我们也在收拾那张床的时候,简单的讯问和批评了那屋里的其他人,她们赌咒发誓虫子不是她们放的。想想也是,就算是单纯的恶作剧吧,也不太可能挑那个女生作为对象吧,通过昨天白天的事,已经可以看出那孩子的神经真是脆弱的不得了了,既便如此了还不肯放过她的人那也太不是东西了!”
“要是昨天把那段录音的事搞清楚了也许就能杜绝接下来的这出。”穆庭一屁股坐在了游自芬的床上,幽幽的说。
陈墨可不想看她陷入自责的情绪之中,赶忙劝解道:“立刻搞清楚是谁干的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啊,那种状态,还有那个班主任除非当事者自己坦白,闹得那么大,应该也意识到不可能用一句开玩笑就过关吧。望其主动承认成为一种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