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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蒙古联军鏖战阔亦
小说名称:《元朝蒙古铁骑横扫世界》 作者:蒋益文 字数:3997 更新时间:2015-05-13 17:18:05
    

        公元1201年,即南宋宁宗嘉泰元年,金章宗泰和元年,农历辛酉年。纪年即从此开始,称为酉年,鸡儿年,蒙古草原十二个部落在额尔古纳河、根河、尔古纳河入口外的忽兰也儿吉,进行了一次重要的盟会。

        其中有合答斤、山只昆、朵儿边、塔塔儿、亦乞列思、豁罗刺思、乃蛮、篾儿乞、斡亦剌、泰赤乌、弘吉剌等十一部首领,共同推举札答兰部的札木合为古儿汗。

        这是一个以札木合为首的政冶、军事联盟,一个反对铁木真、王汗的统一战线,札木合被推举为“古儿汗”,意为“众汗之汗”,“普众之汗”,也有人称其为皇帝,但札木合既没有皇帝的权力,也缺乏当皇帝的能力,这个联盟也是既无共同的政治、经济基础,又无统一的军事力量,只是为了对付铁木真、王汗的进攻临时凑集在一起。

        实际上却是一群各怀异志的乌合之众,各部的贵族都有自己的小算盘,各部的属民百姓也并不真心拥护,郑重其事地对天盟誓并没有加强联盟的力量,它对下边的成员也没有多大的约束力。

        那时的哈答斤部落、散只兀部落、朵鲁班部落和弘吉剌部落,得知铁木真势力强盛,全都心怀恐惧,全部聚集在阿雷泉,杀了一头牛,一只羊,一匹马,祭告天地,把血滴入酒里,喝下去,发下誓言,结成了攻守同盟的秘密约定。

        札木合趁这个难得的机会联系他们,就由各个部落共同商讨,推举札木合为古儿汗。还有泰赤乌篾儿乞部落里的两个首领,以及乃蛮部落里的不亦鲁黑汗,也产生了报怨情绪,来和札木合会合,就是塔塔儿部落里的其余家族,另外推选部落首领,趁着那个各部落联盟大会,迅速赶到那里。

        许多部落一齐在秃拉河会合,由札木合作为联盟的首领,与各部落首领,共同对天发誓说:“我们要齐心协力,共同打击铁木真,如果内部私自泄露机密,以暗中背叛同盟,都会像泥土崩塌,树林折断一样,没有好的结果!”

        发完誓言,首领们一齐徒步走向岸边,举刀砍断林木,作为警示的标志。他们真是庸人自扰,无事生非,自讨苦吃。就各部落选派军队,在夜里静悄悄地向前进军,去袭击铁木真军营。

        当时,铁木真驻扎在古连勒古山,札木合的军马刚开始行动豁罗剌恩人豁里歹,就派入连夜密报了铁水真,铁木真得到这个重要的军事情报,立即派入通知王汗,王汗率领全部军队,迅速与铁木真伏地会合。

        铁木真与王汗的联军顺克鲁伦,今天的怯绿连河而下,预计正面迎击札木台联军,他们进行了严密的部署,分别派出了三路先锋,铁木真以有声望的贵族阿勒坛、忽察儿和答里台三人分别担任先锋军统帅,王汗则以其子桑昆.弟弟札合敢不和必勒格别乞为先锋军统帅,在六个先锋前面又没置了二个哨望所,负责侦察敌情。

        —天傍晚,铁木真、王汗的先锋阿勒坛、忽察儿、桑昆等进军到兀惕乞牙,正准备安营下寨,设在赤忽儿忽的哨望所派人报告说:“敌人快要到来了。”

        于是阿勒坛等率军前去了解情况,遇到札木合的头哨先锋,泰亦乌部的阿兀出把阿秃儿、乃蛮部的不亦鲁黑汗、篾儿乞部的忽都、斡亦剌惕部的忽都合别乞。只因为当时天色巳晚,铁木真、王汗命令各路先锋退至大营,合军而宿,与敌人约定:第二天再战。

        第二天清晨,铁木真、王汗联军抢占了阿兰塞阵地,与扎木台联军对阵于阔亦田,今天的中蒙边界的奎腾岭一带,这一地区位于阔连湖,今天的呼伦湖,与捕鱼儿湖,贝尔湖之间,克鲁沦河注入呼伦湖之河口以南。

        铁木真、王汗依山傍塞,占据了有利地形,居高临下、以逸侍劳,可以说是既得人和又占丁地利,惟一没有把握的是天时。

        凑巧的是豁罗剌思种部落里的人豁里歹,和铁木真出自同一家族,急忙奔驰到铁木真那里报告事变的消息。铁木真连忙进行军事部署,以应对突发的战争,派遣使者去约请汪罕,请求他们立即出动军队,共同抗击札木合联盟军。汪罕脱里,率领军队到客鲁伦河时,铁木真早已在那里勒马等待着他,两支大军会合,共同商议军事策略。

        脱里说:“敌军悄悄地来袭击我们,真是居心不良,用心险恶,我们应该详细侦察清楚军事情况,才好进行战争部署。”铁木真说:“我已经派出我的部下阿勒坛等人,去进行首次侦察去了。”

        脱里说:“我也应该派人去侦察敌情。”当时就叫他的儿子鲜昆走在队伍前面,带领天下一支侦察部队,分头进行侦察,自己和铁木真在后面率领大军缓慢地推进。

        过了一个夜晚,就接到阿勒坛送来的报告:“敌军的先头部队,已经到达阔亦田草原的中部区域了。”铁木真说:“阔亦田离这里有多远的距离,我军是不是可以与敌军开战?”脱里说:“不知道鲜昆到哪里去了?为什么还没有接到他的报告?”阿勒坛说:“你说的是鲜昆吗?听说他早已经和敌人迎战去了!”

        铁木真急着地说:“鲜昆轻举妄动,恐怕要遭到消灭,我们应该支增援他!”脱里不相信阿勒坛的话,铁木真独自急行军去增援鲜昆,对后来战争的成败,发挥了关键的作用。这样两支部队紧急行军,直接向阔亦田草原进军。

        正在这个时候,札木合率领的联盟军,已全军到来。乃蛮部落首领不亦鲁黑汗,凭借自己自己骁勇善战,充当了先头部队指挥官,他曾经被打败过一次,这次又来充当先锋,真是狂妄而又自不量力。他看见汪罕率领的先头部队的人马,只有少数的几百人,这就是鲜昆率领的部队。

        不禁笑着说:“这几个敌军,根本不值得我打击!”别狂妄,好戏还在后面!他正想率领部队出击,忽然望远方尘土飞扬,脱里和铁木真联军,铺天盖地而来,就他不禁变惊喜为恐惧,惊恐地说:“我原来想趁着他们没有防备时候,快速出击,他们为何早就知道了我们的军事意图?”。亦鲁黑汗忽而惊喜,忽而恐惧,真像一个鲁莽人的行为。

        正在惊疑恐惧的时候,札木合的后援军队已经到来,不亦鲁黑连忙去向他报告军事情况。札木合说:“这件事无关紧要!篾儿乞部落首领的儿子忽都,能够使用妖术,呼风唤雨,飞沙走石,只要叫他作起妖法来,就能迷住敌人的军队,我们就可以趁机冲杀了!”

        不亦鲁黑汗说:“这是一种巫术,我也勉强能作。”札木合高兴地说:“赶快去作巫术!”不亦鲁黑汗,就和忽都一起,用了一盆干净水,各人从怀里取出几个小石子,大的像鸡蛋,小的像棋子,把它们浸泡在水里,两个人就仰望着天空进行祈祷。

        不知念着些什么咒语,咕哩咕噜地念了好一阵,果然真的有风师和雨伯等神灵,好像听从他们的使唤,顿时狂风大作,天昏地暗,淅淅沥沥地下起了雨,雨声越来越大!许多历史典籍中,都记载了这件神奇的事。

        蔑儿乞部的忽都合别乞向薛格凉河,今色楞格河逃去。泰赤乌部阿兀出把阿秃儿逃往斡难河。斡亦剌部的忽都合别乞退往森林地区。逃跑途中,札木合竟大肆抢掠了推举他为汗的别部百姓,然后向额尔古纳河方向逃走。

        王汗沿着额尔古纳河去追赶札木台。铁木真则带领自己的人马穷追泰赤乌部的阿兀出把阿秃儿,一直追到斡难河边。在这里,阿兀出把阿秃儿收拾残兵,重新组织力量作困兽之斗,一场大战.激烈异常,一直持续到夜幕降临。双方相对宿营,准备来日再作决战。

        在战斗中,铁木真的脖颈被敌军的一名青年勇士射来的箭射中,血流不止,昏迷过去。很早就归附于他的者勒篾忠实地守护在他身旁,用口吮吸他伤口的淤血,血染口唇,或吐或咽,又不敢依靠别人帮忙,这样一直守护了半夜。这时铲木真苏醒过来了,喃喃地说:”我的血似乎要干涸了,我很渴。”

        者勒篾便把靴、帽和衣服都脱下,只穿只穿着短裤潜入敌营去寻找马奶,因为战乱之中谁也顾不上挤马奶,所以怎么也找不到。他仔细搜寻,却意外地在一辆车上发现一桶酸奶子,就偷偷地带了回来。敌人都已经睡熟,对者勒篾的行动浑然不觉。

        者勒篾拿回酸奶子,又找来水,将酸奶调好给铁水真喝。钦木真连饮了三口酸奶,说:“我的心里畅亮了。”遂坐了起来,这时天已经黎明,铁木真看见自己身边的一大滩血水,问道:“怎么回事?为什么不吐远一点儿呢?”者勒篾回答:“你在昏迷之中,我不敢远离,只好将吸出的污血吐在身边,我肚子里也咽下去不少。”

        铁木真又问:“你赤身跑去,如果被敌人促住,岂不是要说出我躺在这里吗?”者勒篾回答:“这我想过。我故意赤身出去,如果被捉,就我本打算投降,被发觉后剥去了衣服,我掐脱绑索逃出,敌人必然相信。我可以找机会寻得一匹马,跑回来。我是这样考虑的,所以在你安睡的时候候跑出去了。”

        铁木真对者勒篾的如此忠诚深深地感动了,他说:“我还能说什么呢?以前我被三姓篾儿乞人追迫,他们围绕不儿罕山搜查了三遍,那时曾救过一次性命。刚才你又用口吮吸我的淤血,救了我的性命。现在我口渴,你舍命到敌营去寻找酸奶子,再次救了我的性命。你这三次大恩,我永志不忘记!”

        天大亮以后,人们发现泰赤乌人已经丧失了决战的勇气,趋着夜色溃去了,泰赤乌属民被抛弃在营地里,这些属民都被铁木真收服。钦木真又追击泰赤乌贵族阿兀出把阿秃儿,忽都兀答儿的等人,将他们和他们的子孙“像吹灰似的”杀死。经此一战,长期与铁木真为敌泰赤乌部终于覆灭。

        宋嘉泰二年,1202年秋天,在成吉思汗统一蒙古之战中,铁木真与王汗联军在阔亦田,今贝尔湖哈拉河上源处,击败北乃蛮部的战斗。

        北乃蛮部首领不亦鲁黑汗,联合蔑儿乞惕部的脱黑脱阿、斡亦剌惕的忽都合,进兵攻打王汗和铁木真。札木合与泰赤乌、朵儿边、合答斤、撒勒只兀惕、塔塔儿等部残余势力,都会集于乃蛮不欲鲁汗旗帜下,联军来侵。

        于是,王汗、铁木真联军从兀鲁回失连真河,今内蒙古东乌珠穆泌旗乌拉根果勒、舍野月机果勒,退兵入金长城,依长城阿兰塞为壁。

        乃蛮军到来,铁木真派阿勒坛、忽察儿、答里台三人为先锋,王汗派桑昆、札合敢不、必勒格别乞三人为先锋。两军战于阔亦田之野,乃蛮联军败退。此时,札木合率兵自后策应,见大军已败,不战而走,向额尔古纳河下游退却。

        沿途军行所过,大事蹂躏,拥护他的诸部皆遭殃。铁木真与王汗分头追击,一追泰赤乌人,一追札木合;王汗追至额尔古纳河,将札木合击败,大获全胜,札木合降。铁木真追击泰赤乌,至斡难河,大败之,或杀或降。战斗中,收降了后来成为著名将领的哲别。

        阔亦田之战,是铁木真与札木合集团的最后一次决战,也是争夺蒙古部领导权的最后一战。至此,铁木真成为蒙古部的唯一首领。少数不服从他的人无法立足,只好带著一部分部属,投奔克烈部首领王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