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柳如烟就算死也不会做任何人的小妾。”如烟抬头，认真的，眼神无丝毫波澜地看着他，“我情愿只是你在外头的一个女人，也不会做你的小妾。”

        没名没分，不用虚名，厌倦了，便不再联系，他不必麻烦打发她，而她能追寻自己想要的自由。两人间没有牵绊，便能断得彻底，从此不再纠缠。

        “是吗？可在我商寒煜的字典里，没有不这个字！那我们便这样耗着，看谁先耗不下去！”

        商寒煜说完，气愤地转身摔门而去，孙副官就在不远处等着，见他出来，忙迎了上去，沉默地跟在商寒煜身后。

        “回商府。”

        “是！”

        如烟在窗前，看着商寒煜怒气冲冲的背影出现在小花园中，他似是感觉到她在楼上看着他，脚步一顿，只默然站了片刻，便头也不回的坐进车中。透过朦胧夜色，如烟看着商寒煜的车队消失在葳蕤的树木间，最后连一点光亮也看不见。

        黄妈带着几个小丫头低头在收拾房间，见她转过身来，忙上前道：“烟小姐，总长离开前说您今夜没怎么吃饭，让您喝碗燕窝再歇。”

        说着，向站在一旁沉默不语的端着托盘的小薇使眼色，小薇上前，打开汤盅，要为她勺起在小碗上喝，如烟揉着太阳穴阻止道：“你们都别忙活了，先下去休息吧，明日再来收拾。我头有些痛，燕窝不喝了，小薇你们拿下去分了吧。”

        几个小丫头都只是半大的孩子，见主人这般好说话，却也不敢造次，纷纷看向了黄妈，黄妈摆摆手，一群人便与如烟道了晚安后，眉眼带喜地下去了。

        “诶，总长不是挺宠烟小姐的么，怎么发这般大的怒气？”

        “就是，方才我们在外头听着都心惊肉跳的，刚刚房中那景况……烟小姐那般娇滴滴的人儿，应该也被吓得够呛。”

        “你们方才没看到她的脸色么？惨白惨白的……如果是我，准哭死了都。”

        几个最后离开的小丫头，方离开如烟的房不远，便压低了声音窃窃私语，如烟隐约听了些，却听黄妈严厉的断喝，便只能听到小丫头们哭泣的认错声。

        如烟无奈一笑，以前住在家宅大院的，早已习惯了下人们的口舌乐趣。有黄妈压制着，也不必她多事。只是经过今日这事，她又被禁足了吧？

        “哥！”

        “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可是找我有事？”

        商寒煜回到商府时时辰还早，也没有睡意，便在书房中处理事务，半个时辰过去了，面前的报告文书却一页都没有翻动过。烦躁地点了烟，正想出去散步，商寒妃却从门外探头进来。

        “我能有什么事？这不是恰好经过，看你书房里还亮着灯，所以就过来了吗！”

        商寒妃笑着推门进来，大大咧咧地在书房一旁的真皮沙发上四仰八叉的半躺着，见商寒煜皱眉看着她，便又赶紧坐直了身子摆好衣裙，作出正襟危坐的模样。

        商寒煜在她头上敲一个爆栗，在对面坐下，把烟熄灭了，嗤笑：“经过？你的房间走的不是这个方向吧？能找个更拙劣的理由不？”

        “我……我睡不着，我出来散步。”商寒妃龇牙揉揉被他敲痛的额头，双眼却贼溜溜的闪烁着光，不知又在打什么歪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