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二十七章 求助淓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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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名称:《梦啼婆罗岸》
作者:石虱子3
字数:2301
更新时间:2017-03-26 08:51:10
公孙濳正在书房翻看画卷,苏叔仪突然来找,公孙濳急忙将画卷收起,问道:“你这般急匆匆的,又为何事?”
“哎呀,你快与我出去!”苏叔仪拉起公孙濳就走,公孙濳不明就里,被苏叔仪拉出书院,他问道:“怎么了?”
“仲文啊”苏叔仪拉着他一边走,一边说道:“我今日去城中书铺,竟然碰见仲文在酒肆喝得颠倒糊涂,不省人事!”
“哦?”公孙濳惊问:“仲文一向稳重端直,他这时候不是应该努力读书准备春闱会试吗?”
“我也不知为何,只能把他送到客栈去了!”苏叔仪说道。
二人急急来到城中,进了客栈,只见裴仲文坐在房中,饮酒。苏叔仪看着房中的酒瓶子,惊呼:“怎么又喝了?”他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拿掉裴仲文的酒瓶。
“叔仪,公孙,你们来了,陪我一起来喝!”裴仲文醉醺醺地说道。
苏叔仪还想再骂,公孙濳制止了,拉着苏叔仪坐下,他轻轻问道:“仲文,你一向稳重,我知你若不是遇到大事,也不会这样,你不妨将事情告诉我们,我跟叔仪一定帮你。”
“这件事,你们帮不了我。”裴仲文叹道。
“你不讲,怎么知道我们帮不了你呢?”苏叔仪说道。
裴仲文抱起头,不见面目,似在细细抽泣,公孙濳看到,低声问道:“可是情事?是否与那次在布店中的女子有关?:”
“你怎么知道?”裴仲文抬起头来。
“这天下间,独有情事无解,也最让人捉摸不透。”公孙濳似有所悟地说道,语气惆然。
苏叔仪望着这两个好友,仿佛都变了个人似的。他醉心奇门遁甲,过路阴阳之术,还不曾想过什么情事。
半响,裴仲文悠悠说起:“你们都知我爹早亡,家道中落。”
“不错!”
“我爹生前,曾经为我定过一门亲事,乃是我祖父的表亲薛氏。我与薛表妹青梅竹马,奈何我父亲早亡之后,两家不曾来往。但是薛表妹常常暗中接济我家。我存了心,要争口气,考中科举,为官入朝,风风光光娶她为妻。”裴仲文说道。
“你这次不就中了举人了吗?中进士为官,不日可待了,怎么又会借酒消愁了?”苏叔仪问道。
“只因家贫,薛家多年来对我母子冷言冷语,如今我考上举人,她家竟然不肯了,言说退婚,我多次哀求都没有用,如今连她也避而不见了!”
“这样说来,你与那薛表妹情投意合?”公孙濳问道。
“不错,我俩相处止乎情发乎礼,但彼此心意早已明了,我绝不是会错意。”裴仲文说道。
“既是这样,她对你避而不见,定是含有苦衷。你最好能找到知情人打听清楚。”公孙濳出谋划策。
“薛家见了我就关闭大门,怎么可能从那些下人嘴里套出话来。我听闻,她父母预备把她远嫁。”裴仲文想到青梅竹马的爱人即将嫁与别人,心痛难耐。
“我倒有个好主意!”苏叔仪笑道。
“什么主意?”二人异口同声问道。
苏叔仪坐下,慢悠悠地倒了一杯茶,抿了一口,说道:“此事,需要公孙你先出马!”
“我?”公孙濳指着自己,问道:“我是男子,怎么可能见得了薛家小姐?”
裴仲文撇嘴,翻了个白眼,叹道:“你们二人读书都把脑袋读懵了,我们近不了,林淓儿可以啊!”说完看向公孙濳说道:“师侄女最听你的话,你可以叫她为我们结交薛小姐,细细问明缘由,我们知道薛家退婚的原因,才可以想办法解决啊!”
“不错!”裴仲文站起,站在公孙濳面前,作揖,说道:“公孙,你这次一定要帮我!”
公孙濳看着两位好友的希翼的双眼,叹了口气,说道:“好吧!”
三人既已打好主意,立马就行动起来,裴仲文先行回家,公孙濳与苏叔仪回家拿了北定的土仪,以拜见师父的名义来到林家。
章炎平久不见公孙濳,拉着公孙濳又要考量功夫,又要倾谈北定的风土人情,急得苏叔仪搔首挠耳,若不是那林淓儿每回见了他都要顶嘴闹脾气,他恨不得自己亲自去求林淓儿。
半响,苏叔仪终于寻到一个借口,说道自己近日参详过路阴阳风水之术,引住了章炎平的注意,公孙濳才找到机会退出,往园子一角去了。
林淓儿常在那处玩耍,乍然得见公孙濳,高兴得迎上去,喊道:“公孙师叔,你回来啦?”
“是啊!”
林淓儿转动脑袋东瞧西瞧,看见公孙濳两手空空,嗔道:“都说北定繁华,你去一趟都不带些礼物来!”
公孙濳被她说得面红耳赤,叹道:“土仪礼物已经交给师父了。”
林淓儿不感兴趣地说道:“肯定是外公喜欢的东西,又不会有我喜欢的!”
公孙濳一向不会与女孩子打交道,讷讷不得语。
林淓儿看他那模样,忍不住笑出声来,说道:“好吧,不逗你了。说吧,找我有什么事?”
公孙濳收拾语言,将裴仲文醉酒消愁的事情说了,也将他们三人的打算细细道与林淓儿,林淓儿听后,略有生气,问道:“这个主意既是苏叔仪提的,怎么他自己不来求我,反倒要你来求我?”
公孙濳斟酌半响,才缓缓说道:“他知道自己平日嘴巴没有把门,多有得罪淓儿你,因此不敢亲自来求!”
“哼!这苏叔仪!”林淓儿气道:“好吧,我待会就叫下人给薛家下拜帖,我明日亲自去见那薛家小姐!”
“如此,多谢淓儿!”公孙濳高兴地笑道。
他二人在园中的谈话因隔得远,倒并未让人听见,但他二人又说又笑的模样倒是被林夫人瞧个正着。待公孙濳与苏叔仪走后,林夫人叫了女儿在房中训话。
“你可知错!”林夫人问道。
林淓儿一头雾水,说道:“我不过是与公孙师叔说了几句话而已,有什么错,我们年纪相近,一同长大,何时需要避嫌了?”
“哎!”林夫人恨贴不成钢地叹了口气,问道:“娘知道你有心于公孙濳,不是娘不准,而是公孙夫人已经亲自回绝了你俩的亲事,我刚被人扇了脸,你又凑上去作甚?”
“娘说什么,什么亲事?”林淓儿显然被母亲的话搞糊涂了:“你误会了,我与公孙师叔清清白白,何曾有过私情!女儿也从来不曾有心于他啊!”
“真的?”林夫人狐疑地盯着女儿瞧,林淓儿抬头直视,说道:“千真万确!”
“那你跟娘说,你喜欢谁?”林夫人问道,林淓儿如今二八年华,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
林淓儿答道:“没有!”但是脑中却不自觉地浮现出一个讨人厌的家伙,她气道:“娘你别理这些了!”然后急匆匆地回了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