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

        巍峨峥嵘的崆峒山，莽莽苍苍，连绵千里，恰如一条巨龙，飞翥在长江上下。

        崆峒山所处的战略位置至关重要，历来为兵家所必争雄。

        远在春秋时期，赵简子就留下（宝符藏于常山）的至理名言。历史又屡屡加以证明；得常山则可得燕赵，得燕赵即可雄天下。

        氓山，则是这条巨龙高昂的头，拱卫着它颌下的骊珠一一古都常平。峰山则是这条巨龙高耸的腰，俯视着古老的老城镇一一常定和毛定。峰山，作为崆峒山的主峰，是中国五大名山之列。

        崆峒山东麓的康平县，有这么一个极为平凡，普通的村庄一一城南庄。

        城南庄依山傍水，山不高而俊雅，水不深而澄清，地不广而平坦，人不多而朴纯。

        进入战争的第三年。

        城南庄的农民接待了几位新来的村民。从此，这个极不显眼极为平凡的小乡村就被历史载入史藉，扬名天下。

        这几位新来的村民的装束没有什么特别，是乡亲们司空见惯的新军的式样。

        这几位新来的村民所属机构也很平常一一新军某部新兵训练处。

        在这个机构里也没有任何显眼之处，只有几个背大枪的大兵和几匹驮马。

        村庄的村民感到奇怪的是；新兵训练处既不招募新兵，也不训练新兵，听不到训练的哨声和枪声，也看不到有新兵进出的身影。

        既不招兵又不练兵的新兵训练处，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的单位？村庄里的村民私下琢磨议论、、、、、、。

        ‘‘准是个很重要的高级司令部？’’持这种观点的村民，连他们自己也说不清楚自己的观点是否正确。

        这里的村民希望这是个高级司令部。一个高级司令部住在他们村庄，住在他们身边，这是多么高的荣誉！

        一个司令部有五多，更何况是一个高级司令部！这里却没有。

        一个司令部有那五多呢？电话线多，女兵多，老头子多，驮马多，手枪多。在这个新兵训练处里，虽然有好几匹驮马，却没有其它四多。

        ‘‘准是哪个高级首长到这里养病，你们没见每天午后在河边散步的老刘同志脸上有多黄多瘦？’’持这种观点的村民，好像找到什么根据。

        ‘‘你们看看这个老刘同志，是个大学问家，他的屋里的灯总是彻夜不灭，他总是写呀写不停地写，在他写完一大本书以后，天亮才休息一小会儿这哪里是来养病的。’’这是一个被村民敬畏的村长对村民说的一句话。

        这个村长曾有事被这个老刘同志，也就是人们常说的刘德胜邀请到屋里做过客的唯一村民。

        老村长再三叮嘱村民，道；‘‘不许瞎议论，更不许到外面瞎传我们村里这位尊贵的客人住在我们村里，要是传出去引来特务，这是我们村最大的奇耻大辱，八辈子也洗不清。从此以后，不论白天黑夜，大伙们都得多一个心眼，注意进出我们村子里的每一个人，发现可疑情况立即报告。’’

        不仅村民们不知道，就连训练处的警卫员们也不知道老刘是谁？训练处是干什么的？甚至连当时的华北公安部也不知道这个新兵训练处是干什么的。更不知道这个新兵训练处实际上是领导中枢。刘德胜便是总领导人。

        刚刚迁来不久，为了指挥进攻，连电话也没有安装，只有屋顶上的无线电天线，，不分昼夜地发射出强大的电波，把军事部暑发送到全国各地各个战场。

        南北交际的地方春天是短暂的，夏季在严寒退却之后很快来临。

        山如青螺周遭碧，花似红菊彻骨香。

        旁边的溪水，深情地回吟低唱。

        这溪水名叫胭脂河，传说是西汉朝某公主出家时在这里洗去红妆而得名。这个美丽的名字，使这里的山水披上了传奇般的色彩，更具有迷人的魅力。

        2月16日凌晨。

        这伙神秘的新村民来到这里，刚刚十天。

        灰色的黎明在苍穹上空闪烁着稀疏的晨星。清风从草梢间树叶下缓缓游来，一股凉气在胭脂河面上升腾起来，滚动起来，顺着石灰岩山峰的山峰的斜坡铺展开去，像少女的手掌轻轻抚摸着她的情人，掠过河边的田野伸进熟睡着的村庄。

        新兵训练处里那盏亮着了一夜的油灯，困倦地闭上了眼睛，伴随着它的主人休息。

        两名警卫战士在院里游动着，呼吸着黎明时的清新空气，惬意而舒心。

        在他们警戒的房子的屋顶上，不知在何时铺上了几床红棉被，搭成十字形，这些早就被警卫战士注意了，但他们末必意该到那是一种罪恶的指示信号。因为在屋顶上铺晒什物是北方一种司空见惯的事情。

        天渐渐大亮。

        田野里出现了悠然自在的牛羊，小溪边出现了提壶汲水的少女，林梢头出现了啭喉啼叫的鸟雀。

        忽然，天空中传来飞机的轰鸣。

        两名警卫战士抬头寻声望去，只见一架侦察机出现在城南庄上空。

        两名警卫战士嘟嚷着骂道；‘‘该死的黑寡妇又来嚎丧了！’’

        侦察机在空中盘旋着，圈子转得越来越小，飞得越来越低。

        敌军飞机飞行员把眼睛瞪得大大的，努力寻找着地面上的指示信号。

        突然飞行员发现一个巨大的鲜红鲜红的十字架出现在他的眼前，他心中一阵狂喜，用无线电向遥控着他的上司报告道；‘‘发现信号，红十字架，红十字架，常平城南庄，常平城南庄，对方毫无警觉。’’

        敌军指挥部的头头们也欣喜若狂地回答道；‘‘知道了，继续飞行，不要扫射，努力麻痹他们，轰炸机已经起飞，注意联络。’’

        侦察机继续转着圈子，拉高高度，渐渐远离村庄。

        不多时，一匹战马驮着一位年近半百的人飞驰而来，刚接近院墙，他就向迎上来的警卫队杨队长高声命令道；‘‘赶快请老刘同志进防空洞，情况异常！’’

        人称老刘的刘德胜及警卫人员刚刚离开屋，进入防空洞的同时，大地微微颤抖起来，沉重的马达声撞击着地面，一架低空飞行性能很好的双翼轰炸机从江西九江机场，这个还由敌军队控制的地方飞来。

        这时，防空警报骤然响起，整个村庄立刻被紧张而有秩序的向山上转移。

        眨眼间，轰炸机飞临城南庄上空，在侦察机的引导下，轰炸机很快发现了屋顶上的红色棉被搭成的红十字架。

        轰炸机飞行员迅速调整了飞行高度，驾驶着飞机飞行了一个小圈，进入理想的俯冲角度，一按机头，向红十字架的房子猛扑下去，狠狠地摁动了投弹电钮，连发五发炸弹，同时高声向他的上司报告，道；‘‘请向主教大人报喜，对方毫无防范，五发五中目标。’’

        ‘‘太妙了，你创造了震动世界的新闻，我为你向杨大主教报喜，向总裁请功。’’

        自认为对方毫无防范，五发五中的水平，带着自动拍摄的照片，轰炸机和侦察机洋洋得意的返航。

        殊不知，不但没有伤害到屋里的客人，就连城南庄的村民也都没有伤害到，只波及到村民们的房屋。

        一

        山东陈毅，中原刘伯承，陕北彭德怀都跟林彪一样难对付。

        牛简石道；‘‘东北固然重要，可南京更重要。如果南京政府都没有了，留下东北又有何用’’

        1948年6月中旬，华东野战军为了在中原战场上大量歼灭敌军，决定集中华东野战军七个纵队，即一，三，四，六，八，十，加特纵队，中原野战军两个纵队配合下，发起了豫东战役，即开封，杞县战役。其作战意图是；围攻河南省省会城市一一开封，吸引来援之敌，相机歼灭之。

        华东野战军三纵司令员孙继先率三纵参加攻克古都洛阳，全歼敌青年军206师之后，在神垢镇经过短期休整，挥师南下，进驻螺河西南地区，阻击敌军胡琏的十八军西犯，掩护刘邓大军部队进行宛西和宛东战役。

        不久，三纵和兄弟纵队一起接到命令，向徐州和开封之间的兰考城和城武地区挺进，配合经过新式整军运动后渡过黄河南下的一纵，四纵，六纵，两广纵队和特种兵纵队，围歼敌军王牌军一一新五军。

        浩浩荡荡的野战军大军头上冒着敌军飞机轰炸和扫射，日夜兼程北上，十七日上午九时许，行军至杞县境内的三纵各部刚驻下做饭，就接到担任攻打开封城的作战命令。行军的路线由东北转向西北。

        华东野战军三纵队线路的改变，被敌军邱清泉部发现了野战军意图后调集敌军新五军一团追击。

        敌变我亦变，这就是野战军三纵决定直取开封古城的策略。

        开封是敌河南省省会所在地，也是敌军嫡系部队邱清泉兵团的后方基地。城内囤放着精制的美军军用蚊帐等大批军用物资和武器弹药。

        野战军如打下开封城犹如捅了马蜂窝。河南的敌监察和立法委员们哭哭啼啼到南京向牛简石总统请愿，敌军参谋总长马祝同跪在地上大闹。敌南京政府国防部长汪应钦一再声称；这次失败与国防部无关、、、、、、。

        这一些情景恼恕了牛简石，他打起精神，飞到郑州，召开军事会议。牛简石在会上拍起胸膛称，道；‘‘要亲自指挥，同对方军队大战一场。’’

        同时，牛简石又严厉督催被阻于周口店的敌军胡琏，吴绍周兵团继续北冲。他又要在郑州的敌军的孙元良兵团伺机向东进击。急令正在西进的敌军邱清泉兵团和区寿年兵团重占开封。同时，又严厉责成敌军统尽早解决野战军指挥系统。

        牛简石下这么大的赌注，他深知他的计划稳操胜券，野战军攻打开封的部队伤亡惨重，必无力再战。

        野战军华东野战军前线指挥部利用敌军的调动，就势转用多力，一方面令攻占开封城的部队撤离仙镇以东待命，另一方面令东面的阻击部队放邱清泉部队开进开封城，以便分割敌军，择而歼之。

        东北战场上。

        5月16日凌晨

        东北联军二纵终于得到总部命令，可以于当晚攻城。此时敌军两路援军已经逼近。特别是四平来援的敌军71军88师，在师长韩增栋指挥下行动尤为迅猛，炮弹已经落在东北联军二纵五师阻击阵地上。

        5月16日晚时，东北联军二纵司令员刘震正式下达攻城命令。

        东北联军二纵几百门大炮同时开火，怀德城防迅速瓦解。敌军被空前的炮火震慑了，仅半小时，东北联军二纵六师一个团就冲进了城里，与敌军守军展开激烈巷战。

        至5月17日凌晨，经过一夜激战，怀德守军大部分被东北联军被歼。敌军90团团长项殿元率残部400余人，固守在城北关帝庙和大烧锅院内。

        城北关帝庙和大烧锅院工事坚固，地势较高，敌军火力集中，东北联军二纵四师两次攻击未然奏效。东北联军二纵四师师长胡继成命令停止攻击，调集炮兵，准备对守军毁灭性打击。

        这时，二纵刘震司令员接到总部命令；除留一个团继续围歼怀德守军外，其余部队立即向西南转移，准备与一纵主力一起围歼四平来援之敌。

        当敌军88师全师覆灭时，敌军71军军长陈明仁不知真相，继续率87师前往增援当敌军71军军长陈明仁率部来到公主岭时，就接到东北保安司令杜聿明的电话，才知敌军88师已被全歼，于是连忙将部队撤往辽河南岸。

        5月20日沈阳东北保安司令长官部。

        杜聿明躺在卧室里，瞒脸沮丧。

        杜聿明刚服过药，想平静地休息一会儿。

        突然，杜聿明从床上爬起，走到收音机旁，将频率调到东北联军的哈尔滨台。

        收音机里传出亲切的女声，道；‘‘、、、、、、记者顷于前线某地会见了东北联军总司令林彪将军，前线各地捷报不断传来，林总司令拿着刚收到的我军本日收复公主岭的捷报，含笑以回忆地神情对记者道；去年的昨日我们退出四平，今年的昨天，我们消灭敌军的两个师。去年的今日，我们刚离开公主岭，今天我们又收复公主岭，恰恰是一周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