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杲杲骄阳似火一般的炽热喷向江北大地。路边的草,田间的禾,山上的树全都丧失了生气,蔫笃笃地耸垃着脑袋。
虽然是上午,却已热得怕人,使人有点受不了。沙砾似乎快要熔化了,踏上去鞋子便冒出一股烟来。
贝西在烈日下走着,挥汗如雨,心里蹿着火苗,咒骂着听不见的天气。
贝西昨晚保护首长在罗家堡镇召开的有关会议。他见到昔日的战友,有的当上了纵队司令员,最低的也是个师长。举步辄有勤务兵,警卫员前呼后拥。一个个骑着高头大马。可自己可倒好,从旅长一下子降到中央警卫部队当了一名连长。充当会议的保护者这种角色。与他们相比,自己显得多么寒沧,多么渺小。他咒骂自己的命运,咒骂自己的祖坟没有占好。
贝西对自己的未来不看好。南京政府的反动派倒台之势已成定局,而仗是愈打愈大,愈打愈接近大城市,愈接近敌人的心脏地带,在前线带兵的人都有大显身手的天地。屡建功勋的良机,只要不死,一仗下来,少不了要立功晋级,要不了几仗下来,便可功勋卓著,位罡显赫。可是自己现在却窝在后方,带着那么百来个兵整天瞎转悠。干的好,顶多也只有一个口头表扬,干不好,撤职查办。老天爷你佑不出事,几年以后,顶多只能恢复到自己以前旅长这个位子上。
贝西突然看到自己的小姨子。他的眼前立刻浮现出一个姿容秀丽的少女。弯弯的娥眉,细长的双眼,白嫩的肌肤,殷红的双唇,浅浅的酒窝,纤细的腰肢。
贝西懊丧的自言自语道;‘‘蓉蓉,恨不相逢未婚时。’’
贝西听到自己的心声,不由吃了一惊,生怕塾人听了去。贝西环顾四周,见无一人,这才自潮道;‘‘这样毒的太阳下,有谁赶路呢?’’
贝西又埋怨自己来,觉得自己本可以在一线发展,当个纵队司令员什么的,却因上级乱点鸳鸯谱,把自己限制在一个小小的警卫连长这个位子上。
贝西也曾想写申请报告,要求上前线。但是,他向丁队长作了试探,却遭到丁队长委婉的批评。
至今他这个警卫连长不知道他所保护的对象是谁?纪律告诉他,不允许打听。只知道警卫部队属中央军委警卫局。
贝西心里的火气越大,就觉得气候炎热难耐,不由摘下帽子当风扇使用。
现在风也是热的。
贝西好不容易来到滹沱河畔。这时,贝西已感到全身疲惫,他一屁股坐在河滩上,脱下鞋,把脚伸进水中,这才感到凉爽舒适。
过了河就是正定县,这里离家近了。
贝西觉得饥肠辘辘,他向渡船看去,正是用餐的时候,野渡无人舟自横。贝西取出杂合面饼,有滋无味的吃了起来。
贝西眼前又显小姨蓉蓉的身影向他走来。
贝西的岳父是他读小学的校长。这个校长见他聪明秀俊,便将大女儿洋洋许给了他。贝西家中贫寒,小学没有毕业就辍学了。校长没有反悔,他与其他有骨气的学者一样,把人的诚信看得很重。抗战初期,贝西便参加了游击队。参军前一天贝西与洋洋结婚。
贝西与洋洋结婚时,蓉蓉比贝西小十二岁,还是一个初小学生,很自然贝西没有蓉蓉很多印象。以后蓉容念完初中进入了教会创办的护士学校。当时贝西的家乡还不是根倨地,而是游击区。贝西也不轻易回家,更不敢去日占区岳父家。对容蓉也不了解。
解放战争初期,贝西回家的日子稍多了一些,然而也多是暗来潜往,没有和小姨子容容见过面,只是从妻子洋洋口中知道蓉容当了护士,常常接济贝西家,并对内战表示反感,希望早日恢复和平,让人民安定生活。、
康平,犹江等地解放后。贝西从旅长这个岗位上调到中央警卫部队担任连长后,贝西回家的日子才多了起来。小姨子蓉蓉常去洋洋家做客,帮助姐姐料理家务,才有机会与贝西接触。
初次见到大姑娘蓉蓉,这时已经有二十岁。贝西不由为她的天真,机灵和美丽而惊叹。很难说洋洋和蓉蓉是一对亲姐妹。虽然洋洋只有二十六七岁,但她已经是三个孩子的母亲。女人生过儿子就变了样,何况生了三个孩子。
蓉蓉十分崇拜这位英雄的姐夫。第一次见面,俩人无话不谈,甚至还问贝西,道;‘‘姐夫,你说你们那儿是不是真正主张对女人共同享有,不信宗教、、、、、、。’’
贝西只是一个高小未毕业的学生。虽在部队任高职,对这类问题也是个含糊不清的回答。
蓉蓉见贝西回答不出正确答案,试探地问道;‘‘姐夫,是不是可以与他人的妻子占为自己的、、、、、、。’’
贝西忙用手企图阻止她说,不小心用手在蓉蓉只穿一件背心的胸脯上触动了一下。容蓉好像没有任何反应。蓉蓉还把放在包里的一支名贵派别钢笔掏出来,走到贝西面前,道;‘‘送给你。’’别在贝西的上胸口袋上。乘洋洋在厨房之机,蓉蓉在贝西嘴上亲吻一下。
俩人依依不舍,蓉蓉要贝西约定她下次回家日期,叫洋洋去家中接她来。
贝西有心动员她参加革命,而蓉蓉有心垃拢他,别有其他用意。由于贝西第一次见面,触了蓉蓉的心灵,俩人久久嘴对嘴亲吻的感觉。贝西对蓉蓉的音容笑貌想得越来越多,达到难以忘怀的地步。而对妻子洋洋的思念越来越淡,甚至达到可以忘怀的地步。
因工作需要,贝西经常去康平县城。因岳父家住在关西,顺路时经常去岳父家食宿。岳父是个大忙人,岳母耳朵很背,小舅子参加野战军走了,家中接待的责任自然落在小姨子蓉蓉身上。他们常单独交谈,几个钟头不知疲倦,有时小姨子蓉蓉不自觉的双手在姐夫贝西背上抚模,亲吻。久而久之,作为姐夫的贝西也越界,在蓉蓉上身上抚摸着,俩人达到快感。但俩人都没有越雷池一步。
在贝西看来,小姨子容蓉还不懂男女之爱,只要自己不失去控制。抚摸不会产生后果。殊不知小姨子早已达到男女成婚年纪,在家中也不妥上床。
最近警卫部队为了对付幽灵的盾。贝西东奔西颤,已经有半个月没有见到蓉蓉了。今天正好去康平县办事,便冒着炎热朝康平县城赶去。
贝西刚吃了半个饼,他眼花又突然出现小姨子蓉蓉给他备好美味佳肴,俩人在一起洗澡。他把剩下的半个饼放回军用挂包里。
这时,从河边的一座独立小屋里突然出现一个女人,来到贝西身边,笑道;‘‘噢,贝西旅长,为什么不叫我?怕是耽误你的公事了吗?’’
贝西望着这个二十三四岁风韵颇佳的妇人不由将她与自己的小姨子蓉蓉相比。
贝西笑道;‘‘徐家妹子,你正吃饭,怎么好叫你。我的事也并不很急。’’
徐家妹子家慧回头对屋里高叫一声,道;‘‘蓉蓉。’’
应声从屋里走出一个大姑娘,手提一个小包。
贝西看时,不是别人,正是他暮想的小姨子容蓉。这种意外的相逢,使他惊喜莫名。
蓉蓉的眼里也放出惊喜的光来,似是逢甘露,她脱口叫了一声,道;‘‘姐夫。’’
蓉蓉顾不了场地,跑过去,在贝西脸上亲吻了一下,道;‘‘昨天是未婚嫂子的父亲的生辰,爸叫我来祝寿,没想到会在这里遇上你。’’
蓉蓉对贝西的举动,早被徐家妹子家慧看见,故把头扭转,视为没看见。心想;这对姐夫与小姨子早已超出亲戚关系。这哪是亲戚关系,倒像是一对情侣。
蓉蓉转身对徐家妹子家慧道;‘‘家慧姐,谢谢你的款待了,有空请来家中玩。平海大哥不就在康平县政府工作么?去看他时很顺路的。’’
徐家妹子家慧脸色立刻阴暗下来,做出一个勉强的笑容,点点头。
蓉蓉诧异地问道;‘‘怎么不高兴呀?难道平海大哥对你不好吗?’’
徐家妹子家慧泣然欲涕,咬了咬嘴唇,道;‘‘象贝旅长这种富贵人,既得自己的喜欢,又得小姨子高兴。在我们附近又有几个像他这样。平海他已两个多月没有回来。’’
蓉蓉歉意地道;‘‘家慧姐,真对不起,我不该触动你的伤心事。你们不是是自由恋爱结婚的吗?婚后感情一直很好,怎么现在闹得这么僵?’’
徐家妹子家慧叹道;‘‘他嫌我是个信教的,特别是曾汉生从东北回了家,老怀疑我对曾汉生旧情不断,所以连家都不回了,说让我们团圆。’’
提起曾汉生,贝西从部队调到警卫部队后,略知一二。曾汉生以前与徐家妹子家慧按照当地农村习俗订了婚,订婚不久曾汉生被日本抓到东北做劳工。徐家妹子家慧与平海自由恋爱结婚,还给平海三年生了二个娃。最小的也有二岁了。
几个月前,曾汉生从东北回来,还同来的有一个叫廖光德的人,又是背驼,又是耳聋,看上去有五十多岁,实际年龄无人知道。据说是山西运城人,因家已被毁,就与同在东北劳工队的曾汉生一起回来。
郭辉已派人调查;廖光德,因山西运城尚未解放,一时无法查清。
作为军人的贝西知道徐家妹子家慧与曾汉生有段过去的关系,怕陷入是非之中,为此他宁愿在日头下等船,也不愿去平海家避署。
贝西和蓉蓉上了船,徐家妹子家慧撑他们过河。
黄河支流河河宽,水深。特别是夏季,受黄河的影响,常常洪水泛滥。它可不是一条干河沟。
徐家妹子家慧驾起船来,得心应手,好像拨弄的是一片树叶。
蓉蓉在船上有一搭无一搭地与徐家妹子家慧垃家常,劝她与平海大哥和好。如果感情确不好,趁早分手,免得误了青春。
贝西是个男人,又是一名军人,他没有插嘴,只是不时瞟瞟艳丽动人的小姨子蓉蓉。
不一会儿到了岸,下了船。徐家妹子家慧拴了缆,便从一个小蓝里取出一个包,向一个独立的小屋行去,一边叫道;‘‘汉生,汉生,今早抓到了两条大鱼,我也吃不了许多,你拿一条去吧。’’
应声从屋里走出一个近二十七八岁的男子,身穿长衫,走到徐家妹子家慧跟前说了句什么话,却没有接受她的馈赠。
徐家妹子家慧高声道;‘‘只要心正,就不怕别人说三道四往邪里想。我们总是一个村里的乡亲,你没家没业的,难道不应该照顾你一下吗?你工作的事谈妥了吗?’’
曾汉生这才接过鱼,道;‘‘谢谢,县政府说,只要我在东北的事弄清楚了,就可以让我去小学教书。他们说快了,叫我耐心等着。’’
这时,从屋里又走出一个驼背小老头,满脸呆乞,表情迟纯,左脚还微微有点腐。
徐家妹子家慧大声对他嚷,连比带划道;‘‘廖大叔,你的那件褂子破了,拿来我给你补补。’’
廖光德听不明白,尴尬地傻笑着,啊啊乱答应一气。
曾汉生摇摇头,笑着转身进了屋,拿出一件蓝褂子交给徐家妹子家慧,转身对贝西道;‘‘贝旅长去正定么,有空的话,请顺便问我的事。我九死一生逃回家乡,家也没了,全靠政府和乡亲。贝旅长,你看看吧,我们这些被抓到东北的劳工受了多少罪?’’
曾汉生掀开上衣,提起裤筒,只见他胸前,背上,脚上到处是疤。贝西也是苦人家出身,一眼就能看出哪些是皮鞭抽的,哪些是狗咬的,哪些是烙铁烙的。
廖光德听不懂人说话,也学曾汉生样子,掀开上衣和裤筒。在他身上同样留下伤痕累累。
徐家妹子家慧和蓉蓉是俩个女人心肠,激起同情之泪来,一边骂道;‘‘千刀万剐的日本。’’一边画着十字。
蓉蓉和贝西婉言谢绝了曾汉生的邀请,俩人继续赶路。
在路上。
蓉蓉不断地叹息道;‘‘家慧姐,命多苦讶!’’
‘‘这个平海大哥富贵忘妻,这样的人不能当干部。’’
、、、、、、
贝西默默地听着。心中想道;‘‘这个小姨子蓉蓉是在借题发挥,讽刺自己。’’
时当中午,太阳的威力最盛。
贝西与蓉蓉走到一个小山岗旁。二人早已大汗过雨,喘成一团。
正好路边有一片树林。二人不约而同走进了林荫之中,倒在树根边。
坐了一会儿,二人这才觉得汗水已浸透了衣衫。蓉蓉不顾一切,脱掉上衣。
贝西必是军人出身,从褂包里取出毛巾,就要擦汗。
蓉蓉劈手夺过毛巾,道;‘‘一点卫生知识都没有,刚晒过大太阳,用这粗毛巾擦汗,会伤皮肤的。我这里有大手绢,我预感今天会碰见你,不但给你带来这手绢,还给你带来你爱吃的东西。给,哦,在这路边一对男女在路边吃东西,多不好意思。我们走进林子里去。’’
蓉蓉不待贝西搭话,起身抬脚往里走。
俗话说苍蝇不盯无缝蛋。贝西不由起身跟了上去。
随蓉蓉左转右转,把贝西领进一个密不透光的林荫境处。
蓉蓉紧靠在贝西身旁坐下,头靠在贝西胸前,起伏的身体在贝西眼前晃动。一双小手从上到下给贝西擦汗。一边道;‘‘我昨晚做了一个恶梦,惊醒后,眼泪流到天明。’’
贝西不由停住,含糊地问道;‘‘什么恶梦?’’
蓉蓉撒娇地道;‘‘姐夫,梦见你抱着一个十八九岁飘亮的姑娘睡觉。我和姐姐跪在你床前,求你留下我们,你却把我们赶走。’’
贝西道;‘‘蓉蓉,你看我是那种人么?’’
蓉蓉道;‘‘我和姐姐也知道你的为人。不过,看见平海大哥,心里总不踏实,你知道么,平海大哥和家慧姐闹离婚哩!’’
贝西道;‘‘虽然他们都很年轻,也都有两个孩子的父母。他们这样闹有什么好。再说,徐家妹子家慧也不赖。’’
容蓉道;‘‘话虽然好说,一旦感情发展到了那个地步,就由不得人说了。你听说了吗?玉花姐逃跑整整快二个月了,好好的乡妇女主任不当,偏偏选择逃跑。我怀疑是平海大哥将她带到县里藏了起来。平海大哥与玉花姐原同在一个乡里工作,据说在一个房间办公。住在隔壁。接触多了,难免会产生感情。’’
贝西笑了笑,道;‘‘蓉蓉,你也想得太简单了。平海现在在县里是大红人,他岂敢那样胡来。’’
蓉蓉也笑了,道;‘‘姐夫,你就没体会到人的感情有时会压倒一切。’’
蓉蓉用手轻揉贝西,柔声笑道;‘‘姐夫,你什么时候学会尖。’’
贝西也是一个壮如牛猛如虎的年龄中年人。以前不敢越雷池,只当蓉蓉是妻子的妹妹,小不懂事,亲吻和抚摸是出于好奇。今天,当蓉蓉的双手轻揉时,顿时觉得滚烫滚烫。天气本来燥热,又感到这个小姨子不像少女,而像一个少妇那种喝望的心情,眼里火辣辣的目光盯着自己。自己却满头大汗。
蓉蓉笑道;‘‘姐夫,我的英雄,看你这么紧张,怕是要吃掉你似的。你枪林弹雨都过来了,都不紧张。在这幽静的密林中,又没有任何一个人,你紧张个啥呀!我年纪轻轻都不怕你。难道你还怕我吗?你就试试看。’’
贝西越不动,蓉蓉轻揉的越紧。
贝西一动也不敢动,像一个死人似的,随意被人玩弄着。
蓉蓉一只手将手绢塞在贝西手中,指着笑道;‘‘姐夫,帮妹擦擦。’’
贝西还是一动不动。
蓉蓉突然起身,面对面对着贝西嘴亲吻过来。喘思道;‘‘姐夫!不!我该叫声哥了,你真老贼,也真傻,妹亲自自愿送来的,你也不敢要。难道你真不明白妹妹的心思么?我是多么爱你的,多少次在梦中把你抱在怀里呢,’’
贝西反倒被他挑逗的不知所措,两眼直勾勾地望着她,两只手紧紧抱着她,亲了又亲。
蓉蓉握住贝西的一只手道;‘‘哥,全湿了。’
蓉蓉脸上泛着酡额,喃喃地道;‘‘哥,我太爱你了,三天不见如隔十年,见到你又实在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我把心交给你,你也愿把心交给我吗?’’
贝西亲吻蓉蓉之后,发傻地望着小姨子那迷人的丽脸,迷人起伏的酥胸,刚想有下一步、、、、、、脑海里又突然闪过严厉的军纪,便被控制了自己,手触电似的抽回,嗓子发干地道;‘‘妹,我、、、、、、这、、、、、、你、、、、、、我也爱你。可是,军纪,年龄,我不配,我不能。你多么漂亮。你姐姐、、、、、、只恨我当年结婚太早。’’
贝西语无论次起来,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说了些让人听不明白的话。
蓉容娇眉地笑,更加温情地道;‘‘哥,这些我都知道。我们在上护士课时就已经知道,年龄,婚否并不是纯洁爱情的障碍。你们部队的纪律我知道很严。我并不奢望和你天天同床共枕。爱情并不只是一种性爱。我只求我们永远心心相印,你疼我,我怜你。在我姐姐不能瞒足你的时候,我来瞒足你的需要,做你的替补队员。我们不要破坏这种爱情的纯洁,只停留在神交上,最多我们之间相互亲吻拥抱。记住,我们不准再前进一步,你也犯不了错误,感情上也得到了充分补偿。’’
贝西见她娇羞之态可掬,不禁神夺志移,无暇多想。突然抱住他狂吻起来。
蓉蓉象喝醉了酒似的,再次瘫倒在贝西的怀里,脸上挂满泪诛,幸福地笑着。
半小时后,蓉蓉突然坐起,从自己包里拿出存放许久的一块床单,放在草坪上,还拿出一沓卫生纸。俩人温存绻缝近一个小时。
穿好衣裤,才上路各自走了。
下午四点多钟,贝西在康平县办完事,回到家中。
宽眉大眼的洋洋满怀喜悦地欢迎丈夫。乘屋里没有人之机,俩人亲吻许久,像久旱逢甘露。
洋洋因整年劳作和生活艰辛,洋洋的身材脸型虽然与妹妹蓉蓉相似,必然是三个孩子的母亲,显得黑黄而粗。而妹妹是在教会医院护士,又没有结婚显得白而嫩。
洋洋除身子黑黄之外,她跟其他少妇一样需男人们的呵护。
蓉蓉早上受父母之托,到未来的兄弟媳妇家送礼。下午来到家中。
洋洋的三个孩子被姥姥接走,自己平时只是侍候土地和牲口,回娘家的机会不多,和丈夫一同回娘家的机会更少的可怜。这次丈夫回来说在康平县有五六天时间,她就央求妹妹为自己看家。
蓉蓉要求缸里挑瞒水,灶下备好煤和劈柴。牛圈旁备好青草,猪食缸里装瞒猪食,这些事自己不会做。
洋洋要求丈夫劈柴,挑水。明天中午赶来。自己今晚就会回去,明天中午在娘家为丈夫接风。
贝西显得有些为难,深宅大院,只有他和小姨子在家。
蓉容也说不方便,一对男女在一起,怕别人说闲话,对洋洋道;‘‘姐,我去找一个女伴来陪我。’’
洋洋哈哈大笑,道;‘‘亏你们还天天叫破除封建,这不是封建便是借口。这个我可不管,天黑前我得走。妹妹,我给你与姐夫留下的白面在缸里,你们自己怎么吃我可管不了。’’
洋洋生怕妹妹不答应,掀开帘子跑出小院。回娘家去了。
蓉蓉见洋洋走了,屋里只剩下贝西一人,她对贝西妖媚一笑,马上跑过去扑在贝西怀里,和他温存起来。
贝西见妻子走了,心情较为复杂。
贝西劈柴,挑水、、、、、、。
天已黑了下来。
蓉蓉从外地拉着一位年纪轻轻的一个大姑娘的手回到家中,把她介绍给贝西,道;‘‘她叫韩雪花,是乡妇代会副主任,接替逃走的玉花姐主任之职。’’
蓉蓉被韩雪花叫去做晚饭,自己却与贝西在屋里聊天。
韩雪花比蓉蓉小二三岁,性格开朗,是个比较成熟很健谈的姑娘。时不时将衣服脱开,露出花芯,然后又穿上。来回几个回合,故意挑逗贝西。
韩雪花走到贝西身边,压低声音问道;‘‘你了解过你的小姨子蓉容的背景吗?她对你的感情好像很深,深得超越了小姨子对姐夫的感悟。’’
贝西忙笑道;‘‘看你说到哪里去了。蓉蓉对我虽好,都是爱屋及鸟的缘故,要是她有什么别有用心,今夜她就不会请你来的。’’
、、、、、、
天已完全黑下来了。
三人吃完晚饭。
韩雪花对贝西道;‘‘因为要做好909毒蛇行动反攻工作,已经连续整了几个夜,实在困。要不是蓉蓉强拉我过来,我才不来呢。现在我先去睡。’’
蓉蓉和贝西都因在烈日下走了远路,身上的汗很重,要洗澡。
蓉蓉为贝西备好水和干净便衣,帮贝西脱去衣裤。蓉蓉将涣下来的衣裤拿去洗和凉干,明天能穿。
贝西洗完澡,走进自己的房间,躺下睡觉。
蓉蓉洗完澡,先在韩雪花那儿睡了一会儿。大约清晨四点左右,韩雪花以开会为由,提前走了。
走时,韩雪花与蓉蓉嫣然一笑。
韩雪花故意对蓉蓉道;‘‘你一定要好好照顾好你姐夫,比你姐还要细心。到时你照顾不全,我把他抢过来。’’
蓉蓉哦哦答应着。送走韩花后回来关上大门,大胆钻进贝西的房间,和贝西楼抱亲吻不止,像是一对新婚夫妻似的,直到喘不过气来,才歪躺在贝西胸前,哧哧笑道;‘‘哥,这里没有人了,这是我们俩人的天下,你想、、、、、、。’’
贝西把她紧紧搂住。道;‘‘蓉蓉,你也不用嫁,也给我生上几对儿女。’’
贝西终于被淫欲吞噬了、、、、、、。
贝西和蓉蓉裸体相互抱着一直睡到太阳有一丈多高才起来。
早饭后,蓉蓉依依不舍地送走贝西,约定第三天晚上会面。
第三天晚上,贝西以去康平县还有急事,匆匆告别妻子,偷偷返回家中。昨天晚上没有与妻子一起生活,目的是养足精力,在一二天内使小姨子为自己生下一个胖儿子。
贝西回来后不见蓉蓉,而是韩雪花在哪儿等他。
韩雪花告诉贝西,道;‘‘医院临时叫蓉容去医院。蓉蓉临走时,告诉我,你晚上很寂暮,叫我过来陪陪你。’’
贝西和韩雪花吃完晚饭。韩雪花给贝西打好水,拿好衣服洗澡,自己走到大厅。
贝西洗完澡,就进了自己的房间。发现那个性命攸关的工作记事本没了。、、、、、、
贝西恍然大悟,一把揪住刚刚洗完澡,出来的韩雪花,要他把阴谋全说出来。
韩雪花不慌不忙地指床头的一个柜子。
贝西扑向床头柜,猛然打开,里面有一叠美钞和一张委任他为上校特派员,代号为长眠。
贝西立刻双眼发黑,瘫倒在地。
等贝西清醒时,韩雪花站在他面前。
贝西拔出手枪瞄准韩花,咬牙切齿地道;‘‘全都是你的鬼,我和你拼了,反正都得一死。’’
韩雪花笑吟吟地道;‘‘我的上校先生,这是何苦呢?我现在才是你的备用联络员。随时为你服务。蓉蓉是你的联络员,只要你高兴,24小时陪伴你左右。你不是要蓉蓉为你生一堆儿女吗?为了圣战,我也愿意为你生一堆儿女。上校先生,好好干,金钱美女都少不了你的。何必死呢?死了也是你们党和军队的叛徒?再说,你的手枪连撞针也没有,不相信,你击发试试看!’’
贝西这下全明白了,把手枪扔在炕上,抱着头坐在炕沿,好久才憋出一句话来,道;‘‘是你们俩个婆娘设计好,害的我太苦了,我这条命就只有这么一点钱?’’
韩雪花道;‘‘这才对了,报酬的事好商量。这一千美金只是一部分。蓉蓉这个大美女不是给了你吗?只要参加执行我们的001计划,我也是你的上校夫人,随时为你服务。’’
贝西当然知道001计划的真正目的是什么?他不由打了个寒颤
韩雪花走到贝西身边,抚摸着贝西上身,安抚道;‘‘怕什么?人生在世,总得一死,只要享受够了,三十岁就死又有什么不值得。天天受穷受苦,活一百岁又算什么。你以前扛枪打仗不也是随时准备死吗?当然现在是有点冒险。但享受少不了你的,我的上校先生,薪金有好几千美金。至于美女吗,你认为蓉蓉这个美女不够的话,我这个后补也可尝尝。’’
贝西猛地回身把韩雪花死死抱住,咬了牙道;‘‘全是你们害了我,你得好好补偿补偿我,我什么都不要了,就要美女,就要你!’’
贝西将韩雪花按到在炕上,发泄胸中的愤怒。
韩雪花被贝西玩弄的像一匹绵羊。虽然韩雪花虽然只有十七八岁,没有结婚,在教会里经常与教主们打闹,对这些四五十以上的教主们没有一点新意,不能满足她的需求。韩雪花傻笑道;‘‘我的上校先生,你真懂得侍候女人,弄得女人服服贴贴,难怪你的小姨子被你迷住。我都快被你迷住了。’’
贝西丢掉做军人的尊严,不顾一切方法玩弄着韩雪花。
韩雪花道;‘‘上校先生,玩归玩,以后还有时间玩。你说说看,你们目前抢运粮食干什么?’’
贝西道;‘‘还没有最后定,很可能要打保胜吧。’’
韩雪花一边用手搓着,一边问道;‘‘你们在保胜潜入我们内部的六臂那咤和火尖枪,到底是谁?’’
贝西回答道;‘‘不清楚,分工很严,只有丁高洲一人掌握,领导他们,其他人不知道,也不许打听。’’
韩雪花道;‘听说叶建新违犯军纪被押起来了,你得设法把他拉过自己的战营上来,多一个人事情就好办得多,必要时,我们可以使用一点美人计。当然我的上校先生,你得小心,不要把自己赔上去,使我失去夫君。’’
贝西道;‘‘你们使用美人计,可别把你和蓉蓉赔上去,把我忘掉。’’
韩花使劲搓,道;‘‘没有人跟你比,你比其他男人不一样,劲大,花样多,会被女人所迷住。告诉你,上面很头痛那个六臂那咤,火尖枪。我们得想法把他们挖出来。记住,以后不要轻易找我。该和你见面时,我会叫容容把时间地址告诉你,必要时,我会支开蓉蓉的,我们有的时间温柔。后天你再回去。一则与你小姨子蓉蓉度过没有干扰的两个良宵,也对得起你的一番功劳。二则你把工作记录本带回去,不会有人怀疑。’’
贝西明白;现在他只有这条胡同一直走到黑了。
贝西问道;‘‘今天晚上谁陪我?’’
韩花含笑道;‘‘蓉蓉已被支开,今天晚上我陪你。刚才你看了,我比你小姨子还小二三岁,只有十八岁,你会瞒意的。你要轻点,舒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