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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小说名称:《909毒蛇行动》 作者:13907975097 字数:7586 更新时间:2016-01-02 10:44:39
     三

        一间普通的农家屋里。

        一盏如豆的油灯下,坐着一位身穿布扣长衫的中年人。文静的脸,睿智的眼睛,很像一位知识分子,那圆胖的脸,微弯的腰又像一个小本生意的商人。此人名叫丁高洲,四十多岁,他的公开身份是中央军事委员会政治情报局的副局长,现以中央特派员的身份,指挥华北华中地方公安系统,华北军区,华中军区侦察系统和中央保卫部组成的反909毒蛇行动总部负责侦破军统特务阴谋刺杀军事总指挥的001号计划和袭击党中央的909毒蛇行动

        丁高洲系江西瑞金人,1931年洪都学潮中加入地下党,受命长期隐蔽,没有暴露自己的身份。抗战时期,他率领助手转战在上海,南京,北平,天津之间,多次获取重要情报,巧妙地逃过了日伪特的一次次搜捕和追踪。被上海和天津的特务们视为鬼难拿的六臂哪咤。以后他干脆以六臂哪咤和火尖枪作为自己和助手的代步。并把这代号传给了接替者。抗战胜利后,他到延安受训,入中央军委情报局工作。军委情报局局长何善元,十分欣赏他的忠诚和才干,破格提拔和推荐,成为自己得力的主要助手之一。1947年,中央工委以中央劳动大学的名义东迁河北。丁高洲随行。1948年5月抵达康平县城南庄1948年5月初,总领导人,副总领导人及中央秘书长到来,先住在保胜旁,随后移住城南庄。城南庄遭到轰炸,副总领导人急调丁高洲来领导这里的反敌特斗争。

        丁高洲到任已经有十天了,对工作的进展十分不瞒意。此时正临灯而坐,苦苦思索;军统特务如何得知城南庄近日变成中央的要害部门呢?有可能如下,一,军统特务,宗教特务从我军军容中推断出来。二,空中侦察和无线电听到了高频大功率电台。三,我党我军中有内奸。四,不小心泄秘。五,军统特务认出了某人。有次,军事总指挥和聂总在黄河支流洗澡时被峰山教堂的丁雅平神甫正好回崆峒山附近的小教堂时看见。

        丁高洲知道在这五条事由中最危险的当然算是我党我军内部的间谍。

        从情报分析来看;从5月6日至16日,短短十天里,除司务长和一个警卫员离开过城南庄。还有就是十三个村庄的农民,包括有些天主教徒。

        打入敌人内部的军统景德镇上校站长,也未接到任何线索的情报。这里面有些说不上的怪事。

        丁高洲从掌渥的情报和十来天的侦察表明,宗教界特务的活动涉及保胜,康平,犹江三大教区,卷入的教民,教士和修女数以百计。因中毒太深而拥敌仇共的教民,人数还要多一点,加上有些职业特务,例如军统,中统,敌人军队的谍报处人员,还乡团的走狗,他们以各种职业作掩护、、、、、、。

        这时,丁高洲的助手推门而进,送来六臂那吒通过保胜地下联络站送来情报。情报反映;盾已经进入解放区,阴谋刺杀军事总指挥并侦察我总部所在地。盾是一个枪法极准,经验丰富,武功极高的老牌特务。盾的杀人方式十分独特。不用枪,不用刀,而是用一根铁钎插入人的耳内,向上一挑,穿破脑颅,被害者往往连叫喊也来不及就死亡。盾的活动方式也十分独特,他不要部属,从不带助手,独来独往,就连他的上司有时也无法知道他的身份和住址。他不定期向一些秘密联络站送情报和要求。在执行任务期间,他不接受任何命令,也不和任何上司和部属接头;。他的电台也常常坚壁在一处秘宓之处,非万不得己决不起用。他简直是个幽灵般的人物。他的相貌,年龄,身材,真实姓名,连他的顶头上司也不知道。

        六臂那吒在情报上还称;据东北方面传来的情报,说这个盾原是一个日本兵与中国东北姑娘在东北生下的私生子,从小受到日本系统特务训练,成为日本关东军中出色的间谍。盾就是日本特务机关给取的名字。他曾潜入到陕北甘宁边区组织政治土匪,制造袭击边区领导人的事件,那是盾第一次失手,那些政治土匪多被击毙或捕获。而盾漏网了。

        六臂那咤在情报中介绍道;‘盾还潜入过其它解放区,都被漏了网。抗战胜利后,军统头目戴笠发现了这个人材,当着他的面将他的材料付之一炬,毁灭了他的汉奸罪恶记载,也毁灭了他的所有照片,他的顶头上司也不知道这个人的身份。盾从此成了一个不为世人所认识的鬼魂。

        丁高洲上任三天,就画出一张军统特务活动意图。

        解放区康平神甫丁雅平保胜

        保胜神甫马远有北平杨辛日

        教徒南城神甫

        潜伏军统特务一一一保胜梁福寿一一一北平陆平

        潜伏军队特务一一一保胜一一一北平刘洋

        中统特务一一一保胜一一一北平华北剿总

        保胜是军统,中统,军队谍报人员聚结的地方。也是关健之地。丁高洲深信保胜的地下人员一定会送来能置909毒蛇行动于死地的准确情报但对于那行动诡秘的盾,保胜地下人员恐怕帮不上大忙,得靠解放区军民的通盘合作。

        在总部成立反909毒蛇行动指挥总部的当天,六臂那咤再次通过保胜地下党联络站送来紧急情报;盾已进入康平,他的身高大约一米七三,年龄将近四十,一囗东北口音。

        丁高洲立即通知解放区正定县各级政府公开盘查和追捕身高一米七三,年近四十,操东北口音,代号为盾的军统特务。

        十天时间,河北康平县全县都搜寻了个遍,根本就没有发现符合这身高,年龄,口音的陌生人。

        难道盾没有来正定县或潜入到其它地区。

        丁高洲通知其它解放区县的各级政府和民兵,进步群众团体进行搜索。

        丁高洲的思维又回到一个焦点上;正定的丁雅平至今为什么还没有一点动静?以他的性格,他是不会旁观的。他一定负有更重大的使命。他的得力女将江雅慧,也突然龟缩在她的侄女江婷婷的别墅里,足不出户。

        他们到底又在耍什么花招?

        丁高洲反复掂量着结果,最后定下一个陷井,方向正定,将鸟轰出林子。

        丁高洲长长地吁了口气,开始与他的助手,河北公安厅副厅长郭辉通电话,道;‘‘老郭吗?我是卢高洲呀!苏京生说了些什么?’’

        苏京生原来也是北京大学学生,是北平地下党的地下外围组织的一名成员。抗日时被捕,关在日本宪兵队监狱,由共产党的两面政权人员取保出来。对苏京生有无变节行为,无法查对。日本宪兵队仅把他当成一名嫌疑分子。地下党地下组织估计他的问题不大,重新安排了苏京生的工作,边工作边审查。将他调往康平从事群众基础工作。日本投降后的第二年,即1947年冬天,他在康平县茹郊区被捕,十天之后,苏京生逃回。

        苏京生回来后对组织称,道;‘‘在敌人押着他过桥的时侯,跳入滹沱河逃脱。’’党组织经过反复调查,同样无法弄清苏京生脱险的真象,但发现苏京生回来后变成另外一个人,酗酒和玩女人。党组织为了挽救他,一边让他继续工作,到敌占领区采购解放区的紧缺商品。但不让他在敌占领区与任何组织和个人接头。每次他都能圆瞒完成采购任务。1948年5月初,他去保胜半个月才归,回来后神色异常,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苏京生的举动,引起了河北公安厅的注意,将消息反馈到公安厅副厅长哪儿后,引起公安厅郭辉的警惕,怀疑他被军统秘密逮捕后又秘密释放。派他回到解放区充当内奸。

        郭辉受丁高洲的指示,亲自找苏京生交谈。

        苏京生向郭辉交代,道;‘‘这次他去了保胜后,找着与他素有商务业务的商人办好了货,正要返回康平县时,突然一位二十来岁的女人忽然闯进他住的单人宿舍,自称是六臂那咤的助手火尖枪。’’

        六臂那咤和火尖枪,对于郭辉来说,太熟悉不过。但是他天天与丁高洲打交道,并不知道六臂那咤曾是丁高洲的代号。现在传给谁,他更不知道。也不知道火尖枪是谁?有一点他明白火尖枪不是六臂那咤助手。组织纪律不允许他去打听。

        军统,中统,宗教特务怎么会知道呢?

        苏京生交待道;‘‘这个火尖枪自称是六臂那咤的助手。他们刚从敌人内部获得秘密情报,军统梁福寿认出了苏京生,晚上就要来逮捕他,我是奉六臂那咤之命护送你出城的。’’

        对于从事地下工作的苏京生来说,当然知道六臂那咤的大名。但是他到底是谁,他也不知道。他相信了这位像似举止稳重而又机敏的女人,跟着她出了保胜城,躲进离犹江县不远的一座小寺院。

        谁又知道这个小寺院竟是军统布下的罗网。那女子指着身佩手枪的特务向苏京生点明了所面临的处境,要么走向地狱,要么步入天堂。

        苏京生经不起诱惑,与那女子在小寺院不远处的一家旅社住了下来。俩人同吃同住同在一张床上睡,白天接受女子训练,晚上女子接受快乐。三天之后,二十来岁的女子走了,来了一位三十来岁的女子,自称是苏京生的上级。告诉苏京生,离去的女子是苏京生的下属,成功后,她嫁给苏京生为太太,现在南京政府委任苏京生为少校。后来的这位三十来岁的女子,虽称是苏京生的上级,却要求做苏京生的二房。又陪苏京生睡了四天,声称可能留下苏京生的种子。然后将苏京生从犹江县送回康平县,代号夜灵鸟。

        前后俩位女子传达军统不要苏京生干什么,只要求他弄清楚康平县及四周的兵力和总部的所在地。同时搞清楚现在的刘德胜又去了哪?

        郭辉向丁高洲汇报时,提出了自己的初步推断和设想,道;‘‘虽然苏京生交待的话难以自信,他至少隐满了他所接受了部分活动经费和这两个女人有着暧味关系,而这种关系到底发展到什么程度,回来后与这个三十来岁的女人保持关系。女的经常到康平县来,他也常去犹江县小寺院过夜。不过,主要的交待还是可以相信,军统千方百计刺探总部所在地和刘德胜的住址。’’

        郭辉带有建议性的口声,道;‘‘我看可以让苏京生打进去,忠我骗敌,你以为怎么样?’’

        丁高洲沉思有顷,点点头,似乎同意郭辉的建议,道;‘‘可以让经验丰富的朱玉民同志来导演这出戏,关健时刻不妨让苏京生送出一点高度机密,却又叫敌人拿到手之后就立即过时的情报。还有一点,你们立即核对一下,与苏京生一直保持关系的女人是谁?是不是三十岁,一直未婚,却一直不动的江雅慧。’’

        郭辉笑了起来,粗犷的笑声震得房屋也翁翁直响,道;‘‘哈哈,老丁啊,你未卜先知怎么的?对,正是这个江雅慧。她最近呆在他的侄女在乡间的别墅里。’’

        丁高洲道;‘‘老郭,你不是与江婷婷有点沾亲带故吗?她的那个乡间别墅可能被军统特务利用为909毒蛇行动的秘密联络点你去做做江婷婷的工作,动员她出来当教师。这是有意惊动他们一下,看他们怎么应付。听说江婷婷要更换女佣人?找贝西连长的岳父,他可是个正直爱国的知识分子,请他出面介绍将秀秀介绍去。秀秀的身份不要暴露,由平海同志和玉花同志秘密联系。派给六臂那咤的联络员,你们挑选好了吗?’’

        ‘‘魏水秀,改为金秀。’’郭辉回答道。

        丁高洲回答道;‘‘好!让她尽快去保定。身份是佣人,这样才能呆的下去……六臂那咤的事,只限于你我和在保胜外面随时准备配合他的肖竣同志知道,其它同志一律不应知道,更不应当打听此事。’’

        这时,电话铃声响起。丁高洲拿起电话。

        电话是中央警卫队丁队长打过来的,他汇报这样一件事;

        在连夜抢修刘德胜住宅后面的防空洞时,总领导人的儿子也参加了劳动。一位从陕北来的警卫干部对警卫连长贝西道;‘‘这个同志是总领导人的儿子。’’

        说这话时被偏偏在附近的一个村民听到了,他马上追问道;‘‘总领导人的儿子在这里,哪总领导人一定也在这里喽。’’那个警卫干部见泄了密,忙带着这个村民离开防空洞,向丁队长作了交待。

        凌晨三点左右。

        丁高洲刚刚忙完一天的工作,打了一个盹。

        电话铃又响起来了。

        华北公安部长杨奇清打来的电话。杨奇青是负责康平县到犹江一带的保卫工作。

        杨奇清在电话里向丁高洲汇报刚刚发生在犹江东边的一个哨卡里发生的事件。杨奇清道;‘‘一辆手推车突然出现在哨卡跟前,车上放着几箱纸烟,推车人自称是给劳动大学送给养的,手续证件倒十分齐备。一个哨兵和一个侦察员仍不放心,逐条翻检香烟,快要检查到底部时,突然发生爆炸。哨兵和侦察员当场牺牲。推车人也即毙命。车子被炸得肢体不全。经赶来的侦察人员检查,原来纸箱的底部藏有烈性炸药。侦察员正在凭着推车人的衣服碎片追查他的来历和那伪造的证件。’’

        丁高洲听完电话汇报。沉重心情在屋里徘徊,他认识到敌人的各种特务的魔爪就要接近我们的心脏。

        急促的电话铃声再次打断丁高洲的思路,他取过话筒,便听得是郭辉那兴奋的高嗓门,道;‘‘老丁啊,我是郭辉,我们发现一个极可疑的人物,身高一米七还多,四十开外,长得很壮实,人也很漂亮,称为王强,是我六分区的一个排长。他因病昏倒在一片玉米地里,被附近的村干部发现,弄到魏水秀同志家中养病。今天,魏水秀去保胜,路过康平的老家,回家看望父母和孀居的姐姐魏冬秀,发现这个人很可疑。这个人在向魏冬秀求婚,并要求马上结婚。按照规定,作为党员干部,应当经过组织批准呀。他很快被露馅。魏水秀叫两个村干部缠住他,魏水秀自己跑来向我报告。我已派人守住所有通往外地路口。夜很暗,准备天亮时动手,我看可能就是我们要寻找的哪个盾。’’

        丁高洲听完郭辉的电话后,道;‘‘先不要惊动这个王强,我马上调派朱玉民和陈海平及擅于擒拿的同志马上赶来你们康平县魏家村。你立即与六分区政治部联系,查查有没有王强这个人。’’

        丁高洲放下电话后,忙打电话给丁队长,道;‘‘我要去正定魏家村处理一些事务,在家就麻烦你多照顾一下。’’

        丁高洲打完电话交待完,带着三名警卫人员飞马赶往康平县的魏家村。丁高洲他们在进村的大路口被郭辉拦截。

        丁高洲一干人刚刚下马,一个姑娘的手伸了出来。丁高洲一握那手,就断定她是一位优秀的地下工作人员,马上道;‘‘你是魏水秀同志!’’

        魏水秀感到惊讶,从没有见过面的领导,一握手就能叫出自己的名字。

        郭辉介绍道;‘‘这是我们反909毒蛇行动的总领导人’’

        魏水秀低声汇报道;‘‘那个王强已在我家养病有十二天之久,整天缠着我大姐,自吹是战斗英雄,还有五一反扫荡和日本投降的纪念章。我一回来就发现他很不正派。他要求我姐先与他同居。我爸爸又不在家,村干部的人因他证件齐全,毫不怀疑,又不好多说。但我知道,我们部队的战士平常决不随身携带那些纪念章的。他对他们的周司令员的了解也只是些民众所周知的事实。他对周司令员有几个警卫员,姓什么都不知道,不像是周司令员手下的排长。’’

        丁高洲问道;‘‘你把疑点告诉了村干部没有?’’

        魏水秀道;‘‘我怕他们失态,只叫他们去和他公开谈这门亲事,要他先请示他的上级。’’

        丁高洲为魏水秀的成熟而感到欣慰,低声问道;‘‘金秀,这个身份的背景都安排妥当了吗?’’

        郭辉回答道;‘‘妥当了,一个天主教徒,富农之女儿,念过小学,父亲因走私被判了刑。金秀从此逃亡,后被当地政府送往妇女训练班学习。水秀与金秀年龄相仿,身材相近,脸型类似不是村里熟悉的人是认不出来。金秀的父母经常将水秀叫着金秀。金秀离开逃亡时向一些教民暗中透露她要逃往保定的消息。’’

        丁高洲敬佩自己的助手心细若发,堵塞了水秀因冒名顶替而产生的种种漏洞。

        郭辉补充道;‘‘朱玉民,陈海平已摸进了村庄,他们一给信号就行动。’’

        走,进村去。‘

        天已渐明。

        忽然一个侦察员慌慌张张地跑出村,向郭辉报告道;‘‘王强不见了。’’

        丁高洲的脑海里闪过一个不祥的念头。

        郭辉也变得阴沉而愤怒的脸。

        丁高洲下达命令道;‘‘将所有的路都封锁,看他能钻地上天!’’

        魏水秀家就在村西头,房早已被几个公安人员团团围住,正在勘察现场。

        朱玉民,陈海平显得精干老练,满脸的怒火,一言不发地将其他人拦住,让丁高洲,郭辉,魏水秀进屋。

        东头是魏大伯和魏大娘的卧室。魏大伯支前去了。魏大娘和孀居回娘家的女儿魏冬秀住着。

        一推门,便见魏大娘倒在地上,耳孔里流出来的血染红了泥土的地面。魏大娘早已没气了,两手捏着拳头,很显然,遇害前她发觉了王强要加害自己的意图并作过抗争。

        西头,是魏水秀在家时的卧室,现由姐姐住着。两个村干部就在这屋里与王强谈话。现在,一个村干部伏在桌上,耳朵的血淌满了桌面。另一个歪倒在炕上,半边沾着血污,眼睛仍瞪得圆圆的。桌上酒肴残汤狼籍。

        西边厢房的厨房里,门大开着。魏冬秀歪倒在炕上,衣襟被斯烂,胸脯外露,耳里流出的血把柴灰也浸透了。魏冬秀的手指张开着,指甲里有血斑。很显然,她与王强进行过博斗。

        一直克制的魏水秀终于哇地一声,扑倒在姐姐魏冬秀的遗骸上,失声痛哭起来。

        郭辉愤怒而惭愧地看了丁高洲一眼。

        丁高洲眼里喷着火,微微地点了点头,意思清楚表明他对郭辉的自责。

        朱玉民咬了咬嘴唇,低声汇报道;‘‘王强先杀死与他并排坐在桌边毫无防范的村干部,随后杀死坐在炕上的村干部。从这个受害者的脸色不如前一个平静。表明他已察觉到了危险,但喝了酒,反映迟纯,嘴微张,却来不及叫出声就遭到毒手。随后,这个王强去东头骗开了门,杀害了魏大娘,最后,他去厨房杀害了在添火的魏冬秀。’’

        郭辉扶起魏水秀,又不知如何用语言来安慰他,只是默默地看着魏水秀。

        丁高洲看了看四周,带纠正的口气,道;‘‘魏大娘当时已睡了,因此她是最后一个遇害的,而不是第三个遇害的。这个王强杀害了两个村干部之后去厨房欺骗魏冬秀,魏冬秀要呼喊,才遭毒手,只是他从哪儿看出了破绽起的杀机?’’

        魏水秀抽泣的道;‘‘我怕惊动敌人,对谁也没有说出我的疑点。王强征求我对姐姐婚事的意见时,我也说全由姐姐,我无权干涉,目的就是稳住他,我的新工作谁也不知道,都以为我还在乡妇代会工作。’’

        朱玉民补充道;‘‘我们接到命令,于两点四十分包围村庄的,那时魏家屋里还有两处灯光。两点四十五分,灯光先后熄了,我和陈海平悄悄接近院子,大约十分钟才无声越过围墙,伏在窗下听了几分钟,听不到呼吸声,我们知道大事不妙,才进屋,发现王强已杀人逃跑。搜查结果表明,王强是借一棵大枣树越过院墙,进入后面的菜园,然后又越过菜园的围墙,潜入后面的玉米地,躲过侦察员的视线。王强逃跑的时间在两点四十五分到两点五十五分钟之间,这时我们已经到了院墙处,却一直没有听到丝毫动静。’’

        丁高洲带着人默默地来到院中靠东的那棵枣树下,观察了许久,没有发现树枝有所折断的痕迹,树皮连摩擦新印也没有。出了院墙往菜园里一瞧,只见几棵黄瓜藤已被踏断。一行不太明显的脚印向北而去,在围墙前消失。墙北的玉米地里有一两株玉米的叶子折断了,无力地耷垃着。

        丁高洲看后,皱起眉头,对郭辉道;‘‘是一个高手,凭轻功越过墙,这么大的一个块头而脚印却那么浅!他的目标很大,估计他也不敢冒险远逃,一定会在玉米地里隐蔽到天黑,赶快调集力量,严密包围这一带,包围圈垃大一些,向里收缩,务必把他捉拿归案。’’

        郭辉问道;‘‘是盾吗?’’

        丁高洲回答道;‘‘从种种迹象上看,象是他的行为所置。对!你带队先去,我再搜索一下,他一定会留下蛛丝马迹。’’

        丁高洲回头看看哀恸欲绝的魏水秀,道;‘‘水秀同志你先留下治丧吧?’’

        魏水秀倔强地抬起明丽的脸,刚毅的回答道;‘‘不,报仇是最好的祭奠,我马上走。’’

        丁高洲赞许地点点头。

        郭辉带人走了。

        郭辉和朱玉民,陈海平仔细搜索了两个多小时。他们终于在茅厕里发现一张纸条。上面存留着这样一句残缺不全的话‘‘、、、、、、刘德、、、、、、已不在、、、、、、城、、、、、、。’’署名只剩下盾字的一部分成了目。

        很显然这句话的意思是;刘德胜已不在康平城南庄。

        盾终于露面了。

        第五天晚上半夜。康平县城南庄附近一个村报案称;‘‘一个中等个子的中年男子跳墙进入一个军属家里,冒充便衣侦察人员,奸污了那家主妇,然后又用铁钎插入一个哨兵的耳内,将其杀害后不知去向。’’

        、、、、、、

        丁高洲向在保胜的六臂那咤和火尖枪发出要求核实电文;‘‘这个一米七三,年近四十的漂亮男子,是否就是盾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