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雅平，刘医生举目看清，是韩雪花。

        丁雅平等不急她坐下，便急切地叫她的代号，道；‘‘十二姨，证实了么，关于那个刘德胜和古必成到底是谁？他们中央最近是不是要攻打保胜？’’

        韩雪花没有回答，拣个靠近丁雅的位置坐下，向他伸出手，道；‘‘奖金，拿来！’’

        车子又发疯般地前进。

        丁雅平从手提保险箱里取出五百美金交给韩雪花，道；‘‘这是奖给你和十三姨的，两个人平分。’’

        十三姨是蓉蓉的代号。

        韩雪花接过钱，仔细数了两遍，放进衣襟内的口袋，问道；‘‘奖给长眠多少？’’

        长眠是贝西的代号。

        丁雅平又取出五百晋察冀解放区人民币递给韩雪花，一边叮嘱道；‘‘得小心，我换成本地票子。’’

        韩雪花笑道；‘‘你倒不会赚人，五百美金换五百块边区币，你顶多只需五十美金，你可是个机灵人，会叫你吃铜呕铁的！’’

        丁雅平讽刺道；‘‘才几天你就偏心，处处为他讲话。’’

        丁雅平又转话题，道；‘‘我给他存着，他手边的钱太多会招惹怀疑。现在谈正事吧？’’

        韩雪花道；‘‘保北线今晚要打响，野战军二十兵团任主攻。十九兵团集中满城，准备等保胜国军出城时，再袭取保胜，或者伏击国军援兵。’’

        丁雅平与刘医生交涣了一个眼色，同时喃喃道；‘‘郭辉没有骗我们，虽然没有告诉我们具体日期。’’

        韩雪花没戴手表，问丁雅平道；‘‘几点了，来得及通知保胜方面吗？’’

        丁雅平看了一下表，沮丧地摇摇头，道；‘‘晚了，现在是晚七点，不过也要把情报拍出去，这是最准确的情报了，连职业特工都没有办法办到。’’

        韩雪花欣喜地报告道；‘‘是一匹真正的黑马，我们付出点代价很值得。他证实刘德胜就是总领导人，现已转移去了常山，具体村名却不清楚。因为他被调去时是晚上。对方绝对禁止打听，调出时又是晚上，转得不知东南西北。不过，他料定应在常山城西的一条小河边。那个古必成就是副总领导人。长眠见过他一次。那个老人自然就是军事总指挥，号称总司令，前些时候住南新城。这两天却不见了面。长眠估计是去了常山或满城。’’

        丁雅平，刘医生二人听罢，欣喜万分地同声道；‘‘真了不得，这可能是特工系统最有价值的情报了！真是一匹好黑马。’’

        韩雪花道；‘这样的情报可以值几万几十万。可是，你们最多给几百边区币。长眠上一次就生了气。今天你们又不准备满足他的全部要求，当心他不再为我们效力。’’

        丁雅平的笑脸突然变得十分难看起来，咬着嘴唇，不发一语。

        韩雪花劝解道；‘‘长眠是对方总部最器重的人，说他比几个军还值钱一点不假。满足他的要求吧。要他为我们出更大的力就得格外对待他。’’

        丁雅平不能容忍一个投过来的人向他讨价还价，更不容忍对他要挟。他恼怒地咆哮道；‘‘他太过分了！你转告他，贪心不足，别把自己看得太重，对他没有什么好处。他的命在我手中撑着。’’

        韩雪花毫不退让，道；‘‘我们的命也都操在他的手里。你和猫头鹰，长虫，大姨等等他全知道了，他一句话就会把大家玩进地狱里！’’

        丁雅平的气焰立刻低了下去，嘟壤着道；‘‘这个流氓，想要挟我，今天不行了，下次吧。’’

        韩雪花争辨道；‘‘再失信，恐怕他会用假情报骗我们，他露出了这种口气。’’

        丁雅平一听恼怒起来，道；‘‘今天没带女人来，叫我临时去哪儿找？我问你，你是不是被他迷上了，才处处为他说话。’’

        韩雪花忽然恼怒了，掀起衣襟，露出胸部，腹部的道道青斑，块块血疤，含泪道；‘‘为了圣战，为了降伏这匹黑马，我和十三姨差点没被他掐死，打坏！我们图什么？难道图迷上他？迷上他还需要其他女人吗？’’

        韩花见丁雅平异常惊诧，便一五一十道出她们的遭遇。

        景头回转；

        贝西自知已被拖下深渊，永无脱身的可能，直至暴露后被枪毙。

        贝西暴怒了。在猥亵并占有了韩雪花，蓉蓉后仍不解恨。把韩雪花按在床上，痛打了一顿，差一点没把她掐死。

        韩雪花既不敢哭，又不敢喊，更不敢反抗，只是拼命赔情哀求。

        气得发了疯的贝西仍不住手。

        躲在另一个房间的蓉容怕韩雪花被打坏，也跑过来帮助求情。

        谁知贝西见到蓉蓉，火气更旺，骂她毁了他的前程，家庭，出卖了他的性命。打蓉蓉跟韩雪花一样，剥过精光，按在床上拧了个够，拧得蓉蓉全身青一块，紫一块。

        韩雪花和蓉蓉不敢跑，只是苦苦求饶。

        贝西把自己累得精疲力竭倒在床上汉气流泪。

        韩雪花，蓉蓉品尝到贝西的暴怒滋味，生怕贝西发疯，更生怕贝西产生拼命的念头。韩雪花，蓉蓉只得拼命用身体的热情去偎他，用俩人的肉体去刺激他。

        贝西却只是不理睬他们，倒在床上一声递一声长吁气。

        天黑以后。贝西才打定主意；既上了贼船就任水冲吧，冲到哪儿就算哪儿，直到船沉人亡为止。

        、、、、、、

        贝西恶狠狠地对韩雪花和蓉蓉道；‘‘老子的命是值不少钱的，既要老子卖命，就得出高价，任我在死前享受个满意，要是亏待了我，我就先干掉你们俩个，把长虫，丁雅平，大姨统统捅出来，要死大家一起死，要完蛋大家一起完蛋。’’

        韩雪花，蓉蓉见贝西暂时放过自己两人并愿意与她们长期合作，用热身偎他道；‘‘你现在是上校了，我们作下人的，谁敢怠慢你呢？你有什么要求，我们尽可能满足你或让上面满足你。’’

        贝西道；‘‘每次情报得付五百元，每次交换情报时，让一个年轻美丽的女教徒服侍我、、、、、、。’’

        当时，丁雅平听罢，默然不语，他也通过韩雪花，蓉蓉答应过。丁雅平当时根本就不打算兑现这个承诺。

        丁雅平根本没有想到贝西如何知道长虫和大姨的事。这事使他感到震慑。

        丁雅平问韩雪花，道；‘‘约定见面地点在哪儿？’’

        韩雪花道；‘‘见面的地点是前面的棒子地，快下决心吧？’’

        丁雅平阴沉沉道；‘‘只有下一次了，下一次一定兑现。今天没带女人来。’’

        韩雪花不满意，道；‘‘这能取信于人么？’’

        韩雪花朝刘医生努努嘴道；‘‘她不是女的吗，她不是年轻美丽吗？’’

        丁雅平又恼怒道；‘‘这太过分了，她是二姨，是有头面的人家，还要回北平去的。’’

        韩雪花不以为然地道；‘‘大姨又怎么样？不是同样与人家上床作乐吗？这一次长眠又有重要情报，也许是有关六臂那咤和火尖枪的。’’

        这句太诱惑力了。丁雅平决定让步，对刘医生道；‘‘你去会他一次吧。’’

        刘医生摇头表示不愿。

        韩雪花赔笑劝道；‘‘他，三十一二，高大帅气，很有魅力，很会侍候女人的，你见了他都不想离开他。你去会他也是为了圣战，为了天主啊，作女人的，作女儿的应当奉献自己。’’

        刘医生仍只是摇头，恼怒地对丁雅平道；‘‘这也太不象话，你们把我当成荡妇？没门。’’实际上，刘医生早就想会一会这位高大帅哥。这么多年来，她没有找到一位如意郎，都是跟这些老掉牙的人交往，来到康平县一年来还没有与男人交往过。没劲。

        丁雅平为了早日拿到六臂那咤，火尖枪情报，劝刘医生道；‘‘去会他一面吧，这个情报太重要了，弄来了给你五百美金，适当的时候让你回北平或去保胜。’’

        刘医生松口了，道；‘‘说准，什么时候让我回北平，不要遥遥无期。’’

        丁雅平咬咬牙，道；‘‘909毒蛇行动有了一定眉目以后总之，不会让你参加这次行动。’’

        刘医生站起身来，道；‘‘接头暗号呢？’’

        丁雅平见刘医生爽朗接受，心中又有些不忍，刘医生来到医院，还没有碰过她，却让她去尝试别个男人的滋味。

        韩雪花连忙道；‘‘用红手绢做两个十字，对方回答两个半，那半个是十竖。’’

        不一会儿来到一片棒子地旁。

        韩雪花叫车停住。

        丁雅平这才对向车门走去的刘医生发话，道；‘‘把机子带上，把情报直接发出去。二个小时左右来接你。’’

        刘医生提着电疗机和蓄电瓶，把头探出车门前后看了看，迅速跳下车，钻进韩雪花所指的棒子地从中。

        刘医生进入棒子地丛中，放下手中东西，故意将上衣扣解开，摆了摆身态，露出一副荡妇的形象，然后提起东西向指定地点走去。

        大约走进一里远，突然一个高大的男子从背后轻轻抱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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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雅平和韩雪花坐着汽车又奔池起来。

        韩雪花看着丁雅平脸上，知道丁雅平此时的心情不佳，笑着道；‘‘她走了，他在我们怎么行动。我的大神甫，这只长眠将发挥的作用也许怎么估价也不会过分。909毒蛇行动总部一大队的丁大队长的姓名会载入史册，让所有的职业特工自叹弗加。’’

        丁雅平的心情这才又昂扬起来，一把将韩雪花的手抓在自己的手中，又将其手放在嘴边吻了又吻，眼里放出光来，咬着牙一字一顿地道；‘‘下一次带一瓶药给长眠，让他设法投入军事总指挥的食物中。’’

        韩雪花大吃一惊，连忙制止道；‘使不得，对方军事总指挥和警卫们一锅吃饭。长眠绝不愿把自己也毒死。909毒蛇行动总部也通知，001计划另有盾来执行’’

        丁雅平惊得瞪大了眼，道；‘‘什么？一个总司令和士兵同锅吃饭。’’

        韩雪花点点头，道；‘‘以前我也听说过，总以为这是对方的宣传，这几天从长泯口中知道了对方军事总指挥的不少生活琐事，才知道对方中当官的唯一特权，便是要比普通士兵吃的更多的苦，流更多的血，冒更大的险。这与国军是无法相比。我这才明白为什么会办到连魔鬼也难办到的事，对方地下党办的到。大神甫，说实在的，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