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辉又问了一阵,见雷子健是个报务员,知道和了解的重要机密就那么多了,便问道;‘‘戚喻如什么时候来石门视察。’’
雷子健吃了一惊,道;‘‘戚喻如来石门视察的事,在保胜只有阳远有和欧阳二人知道,连一再发出邀请的石门站站长尹文明也不知道。你们是怎么得知的呢?’’
雷子健暗暗敬佩地下党的地下组织太厉害了,便如实答道;‘‘戚喻如要我先来淌淌水,看看是否安全,等我回电,他就来。’’
郭辉让雷子健在记录本上写下;‘‘以上交待属实。’’落下日期和暑名。然后郭辉对雷子健道;‘‘据我们掌握的情报分析,你的交待基本上真实可靠,这表明你要求宽大是出于真心。我们的政策是;坦白从宽,伉拒从严,将功赎罪,立大功受奖。你愿意立功赎罪吗?’’
雷子健忙表示道;‘‘愿意!愿意!’’
郭辉道;‘‘我们将给你一次机会,让你去给丁雅平当报务员,定期和我们联系。你可不要捣鬼。不然我们把这些一寄给丁雅平,他会首先要你的命。’’
雷子健忙道;‘‘不敢!不敢!’’
郭辉继续道;‘南京政府再也容不得你了。南京政府的失败已成定局。我们随时可以拿下保胜,围攻北平,你要给自己留下一条后路。戚喻如来不来是对你的第一个考验,就算你立了大功,以前的事不但不再追究,还可以给你发奖。’’
雷子健立即表示愿意立功受奖。
郭辉便叫人递上纸笔,让他默写王强的密码。
等他写完后,郭辉把朱玉民介绍给他,让朱玉民向他交待以后的联洛方式,暗号,时间和地点,并安俳了雷子健当夜的食宿。
郭辉带着两个侦察员连夜赶回正定县。
郭辉带着助手走到正定县二十多里的一个树林边。
郭辉见林中忽然飞起一对宿鸟,不由得提高警惕。
郭辉指示将手电灭了,提着手枪前后拉开距离。
郭辉三人小心翼翼地进入林中。
月光将树枝的影子支离破碎地投入在地面,朦朦胧胧,重重叠叠,给人一种深不可测之感。
走在最后的郭辉忽然听到树枝摇响,抬头一望,见一个人影向自己扑来。郭辉心知遇到了刺客,叫了声道;‘‘不好。’’连忙卧倒在地,就地几滚,滚到一团浓荫之中,同时迅速打开大机头,端枪寻找刺客时,只见一团黑影从树上跃落在他旁边不远的地方。他向那黑影扑去,压在身下的只是一件衣服。
郭辉心知中计,却听到前面一声‘‘哎哟。’’
郭辉寻声看去,才知道他前面的侦察员已被击倒在地。
走在最前面的侦察员也听到叫声,忙回身向刺客扑去,还没有扑到刺客面前,就给刺客迎上去一拳,被打倒在地。
郭辉忙向刺客扫射了一梭子弹。不过他怕伤了自己的人,枪口抬高了一点,子弹带着曳光,从刺客头上飞过,窜入夜空。留下一半清脆的响声,划破了森林里的寂静。
那刺客连忙就地一伏一窜,早窜出好几尺远,又猛一纵,纵上一颗树冠中。
郭辉断定刺客没有枪,立即站了起来,拔腿就追,并向树冠开枪,打的树枝纷飞,簌簌落地。当他冲到那树下,哪里还有刺客的身影。
郭辉不敢再追,忙回到两个侦察员的身边。见一个右臂受了重伤,举动困难。一个腹部受了重伤,兀自抱着蹲在地上,直不起腰来。幸好二人的伤都不致命,手枪也仍在,郭辉这才松了口气。
右臂受伤的侦察员道;‘‘这刺客掌力极重,他没有抢我的枪,却伸手摸了摸我胸前的上衣口袋,看来是想抢我的笔记本。’’
郭辉咬牙道;‘‘一定是王强,只有他才这么高深的功夫,胆子大,敢于徒手袭击我们三个人。走,去村子里调兵捉他,先除掉这个祸害。’’
郭辉背上腹部受伤的侦察员,来到一个村旁,碰上听到枪声搜查而来的民兵。
郭辉忙把伤员交给民兵,对带队的民兵道;‘‘命令各村民兵搜索,封锁道路。’’
郭辉在村委会打电话给正定县公安局,道;‘‘组织各地民兵站岗布哨,搜查敌人的联络站,逼王强往我们布置的网里钻。’’
郭辉没有判断错,袭击者正是王强。
王强刚去获鹿回来,便跟踪到无极。白天里,他就听说郭辉在村中开会,断定郭辉夜间返正定,便在林中潜伏起来。因他一路要化装混过岗哨,所以没有带枪。然而王强又过分自信,便向三人发起了赤手空拳的袭击。他断定郭辉会走在三人之中,即至下了手去摸衣袋,发现口袋里空的,才知道自己判断错误。他又以为走在最前面,便向前面的人发起袭击。这时,郭辉的手枪响了,他不得不落荒而走,凭轻功很快消失在林荫中。
王强他不敢走大路,只从玉米地里向正定县方向猛跑。在接近正定县城时,他发现四处布满了岗哨。
此时的王强又饥又渴,却不敢进村,更不敢进城,只绕道去江婷婷家的别墅。
中午时分,才从秘密的道口钻了进去。
王祥在伏击前已经给大姨留下了一个指示,要她这几日不要漓开别墅。
王强爬完地道,把出口处的暗门打开,便听得储藏室有人的呼吸声。
王强又谛听了一会,发现院里异常平静。储藏室的呼吸声发自一个女人。便发出暗号,敲打墙的声音。同时把铁钎握在手中,藏在暗处以防万一。
暗门外的衣柜门打开了,衣柜的底板也随即打开。一个娇音传进黑洞洞的地道里,道;‘‘我是大姨,你是谁?’’
王强仍恐有诈,没有回答。
娇音又响了起来,道;‘‘我是大姨,你是姨夫还是大舅?’’
王强这才探出头来,道;‘‘我是姨夫,有吃的吗?我又饥又渴。’’
江窑平道;‘‘早准惫好了,上来吃吧!’’
王强问道;‘‘郭辉派人来搜过吗?’’
江窑平回答道;‘‘没有,就上次搜教会医院时搜过。’’
王强这才藏了铁钎,钻了出来。
江窑平与王强从没有见过面,只靠秘密联络点传递情报。
当王强从地道里钻出来后。江窑平没有想到名震遐尔叫野战军伤透脑筋的盾竟是一个如此年轻美俊。不由异常惊奇,心即想能为我们江家瘤下一个种子是多么幸福的。不由的不转眼看着他,一时呆住了。
王强也是情场上的老手,他一见江窑平,这位虽已三十左右,却肌肤百腻,风韵犹佳,身段苗条,胸膊丰满,也不禁呆呆望着她,虽又饥又渴,但下面的东西不听使唤。
江窑平首先觉察到自己的失态,不由得红了脸,转过身去。
王强这才虚掩了衣柜门,打量了储藏室一番,只见室内北面靠墙一张凉床,床前一张方式檀木书桌,床头两个香楠木书架,书架上放着些线装书。衣柜旁一架木梯直达屋顶。
江窑平从抽屉里取出几包点心,两包熟肉,摆在桌上,低声道;‘‘婷婷一再要求我不要再利用这地道。怕她怀疑,只好去街上买。’’
王强也不说话,只是狼吞虎咽,不过片刻,点心和熟肉一扫而空。
王强抹了抹嘴,又去窗前拉开窗帘往外窥探了一番。王强这才转身和江窑平肩并肩坐在凉床上,耳语般地道;‘‘我担心的是玉花,既不能杀,又不能用占有她的方式使之屈服。’’
一只手搂着江窑平。
江窑平故意推开他,得意一笑,道;‘‘玉花早被我控制住了。’’
王强敏感地提出警告,道;‘‘当心她是打进来的。’’
江窑平道;‘‘你放心好了,我只让她不坏我们的事,绝不让她过问机密。’’
王强仍不放心,道;‘‘你们用的什么办法,谨防她是将计就计。’’
江窑平笑着介绍道;‘‘平海和家慧结婚以后,原本伉俪情深,可是家慧只生了二个女儿,女儿都三岁了仍没生男孩。平海免不了心上不是。今年与玉花邂逅以后,二人关系日益密切,又加上曾汉生突然返乡,平海又听到了一些风言碎语,怀疑家慧与曾汉生不清不白,关系急剧恶化,与玉花的关系则飞速发展。一日二人在林间幽会,禁不住亲吻拥抱时,却被我撞见,二人苦苦哀求我为之保密。我以此要挟,要求玉花对我的男女关系也给于保密。按照我们这里的规矩,不论男女遇上这种事,必须自己也要上去,平海当着玉花的面也拥抱和亲吻搂摸于我。’’
王强越着,挑逗地问道;‘‘怎么?你也心怯空房不忍归,和情人来这里幽会?’’
江窑平似真非嗔地骂道;‘‘少胡吡!我不过用此掩盖来这里联络的自己人。’’
王强道;‘‘玉花知道这地道吗?’’
江窑平道;‘‘哪能让她知道?婷婷不准她进入花园,进花园的钥匙只有她一把,我一把。现在我担心的是婷停,她对我的态度越来越坏,我真怕她去告密。’’
王强漫不经心地道;‘‘怕她一个残废人干吗?我有办法收服她。’’
江窑平问道;‘‘你有什么办法收服她?’’
王强附耳笑着道;‘‘、、、、、、’’
江窑平尚未听完,脸上变了色,愤怒地道;‘‘不行,我不准,你怎么这样坏,竟想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主意?’’
王强不以为然地道;‘‘为了圣战,为了001计划,脑袋都掖着走,还有什么顾忌。干我们这一行的,还不知道明天的事呢?我这么帅的小伙子给她当情人,难道会亏了她吗?不是听说她美貌动人,我还不想呢!我这样之命为上帝干,她作为一个教徒,犒劳一下我还有什么不可以吗?’’
江窑平道;‘‘不,这太无耻,并且会逼死或逼反她的。’’
江窑平的嗓门不禁高了起来,吓得王强忙捂住了她的嘴。她这才将其恢复到耳语的程度。
王强道;‘‘不能让她死,也更不会把她逼反,这种事情我有经验,只需要十夜,保证叫她主动来找我。’’
江窑平不许,威胁道;‘‘你赶快离开这里。’’
王强火了,道;‘‘这是保胜的指示,你如果反抗,可以对你执行团体纪律。’’
江窑平不敢再强顶,流起泪来,对不起死去的兄,嫂。
王强忙换了一副面孔,道;‘‘说实在的,我也不忍对一个残废的少女使用这种手段。不过,舍此别无良策。’’
江窑平一听有了回旋余地,忙哀求道;‘‘让我再去求求婷婷,今晚不要采取行动。’’
王强见江窑平娇态可掬,自己的计划已基本达到,心里痒痒地。不由邪念顿起。已饭饱精神足,使用言语套她,便一把抱住她,道;‘‘只要你能瞒足我的要求,我发誓不动你侄女一个指头。’’
江窑平始则以惊,继则以羞,终则以恼,恨恨地道;‘‘你太不像话了,一会儿打我侄女的主意,一会儿又打我的主意,还要不要伦理廉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