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提醒阳远有,道;‘‘叶振环的失踪,肯定与长眠盗得的名单有关,也许叶振环就是两个隐蔽最深的地下党谍报人员之一。长眠既然死了,名单一定转到了叶建新和蓉蓉手里,待设法让他们把情报送来保胜。’’
阳远有道;‘‘叶振环不一定是地下党地下人员,因为如果他怕暴露而逃跑,应该和他的搭挡一起行动。我认为很可能叶振环是被野战军侦察人员或地下党给捉了去。以便找到和营救,想方设法寻找叶建新和蓉蓉的线索,夺回名单。’’
阳远有又道;‘‘据丁雅平报告,为不使教会医院和其它联络站暴露,他已命令韩雪花出马,利用合法身份护送二人混出解放区。现在绕道获鹿。叶建新和蓉蓉怕交出情报后被抛弃,一直密藏着情报,估计在五天左右,叶建新和蓉蓉二人可以安全抵达保胜。那时候可真相大白。’’
阳远有提醒欧阳,道;‘‘你一定要采取有效措施,保证叶建新和蓉蓉二人的安全。’’
欧阳感到很为难,他没法在对方领导下的解放区绝对保证叶建新和蓉蓉的安全。
阳远有笑了,解释道;‘‘我的意思是叶建新和蓉蓉二人的到达日期和线路必须绝对保密,绝对不能让让地下党的谍报人员探去。’’
正当他们对叶建新和蓉蓉二人的情报寄予无限希望的时候。异峰又起,电报员又给阳远有送来了丁雅平紧急电告;叶建新和蓉蓉二人忽然下落不明,因为护送他们的韩雪花在获鹿,被909毒蛇行动妄图收买的贫农团长九哥识破,开枪将她打死。叶建新和蓉蓉二人不知藏到何处去了。
九哥为何开枪打死韩雪花?恐怕当时谁也不明白其中原因。
韩雪花去找九哥要新的通行证,并威胁九哥,道;‘‘我已掌握你写的字据,我是盾的联络员,如果你不给,你就知道后果是什么?’’
九哥在屋里徘徊走了几转后,认为;只有杀死韩雪花,毁掉那些字据,以后又不再受这些敌特的控制。
九哥突然与韩雪花博斗,大声喊道;‘‘抓特务,抓特务!’’
韩雪花顿时心慌,夺路逃跑。
九哥乘机拔枪将韩雪花打死。一搜身,没有发现自己写的字据。
叶建新和蓉蓉就在不远处藏着,听到喊声和枪声,便落荒而逃。却不再按韩雪花预定的路线逃跑。
阳远有手忙脚乱地臭骂了一顿部下之后。蓝眼珠转了几下,粉白色的脸忽然又浮起了笑容。
他立刻打电话给欧阳和聂胖子,道;‘‘你们立刻组织可靠的人前往寻找。你们通知国军94军谍报处也派人寻找’’
欧阳,聂胖子对阳远有的作法感到很吃惊,一再提醒道;‘‘阳主教,让贾慧兰知道就等于让马平章知道。和叶建新和蓉蓉二人的接头暗号落入他们手中,也许会葬送叶建新和蓉蓉二人。’’
阳远有笑着道;‘‘告诉他们,可以在接头暗号上下点功夫,看马平章是否会捣什么鬼。’’
欧阳这才明白阳远有的意图。便给国军94军谍报处打电话,道;‘‘请你们务必胁助。’’
欧阳把改动的真假参半的联络暗号告诉了国军94军谍报处处长
国军94军谍报处长不敢作主,忙去请示贾将军。
在贾府里。
贾将军,贾慧兰,杜汝洋,马平章在客厅里玩麻将。
谍报处长进屋后,一直站在哪儿,象是有事需汇报,又不好开口。
马平章见谍报处长欲言又止的神气,便站起身要走,道;‘‘杨处长,你来替我吧?我要出去一会儿。’’
贾慧兰却道;‘‘杨处长,这里没有外人,有什么事就说吧?’’
国军94军谍报处杨处长将欧阳打来的电话内容说了出来,并没有将接头暗号说出来。
贾将军皱了一下眉,道;‘‘毫无线索,怎么寻找,恐怕这里面有圈套,让他们自己去找。’’
马平章弄不清欧阳葫芦里究竟装的是什么药,便自言自语似的道;‘‘那份名单可是太重要了,欧阳放心让别人去寻,不怕别人在名单上做手脚?’’
贾将军抬起了脸,一副深思的神情。
丁师长大步走了进来。
贾将军把事情告诉丁师长,道;‘‘丁师长,你的意见呢?’’
丁师长大大咧咧地道;‘‘怕他个屁。’’接着道;‘‘他16军丢了一个师,更不敢惹我们94军了’’
贾慧兰道;‘‘实力自然是后盾,可暗箭也不得不防!’’
谍报处杨处长开玩笑似的道;‘‘小姐是怕他们在名单中添上马先生的名字?恐怕它们还不致于如此胆大妄为吧?’’
贾慧兰向马平章递上一个媚波,道;‘‘要是那名单上原本有他,我第一个就饶不了他。要是谁想栽赃陷害,我也和他势不两立,不管他是谁!’’
杜汝洋轻声道;‘‘派人去吧,既可塘塞马,欧,又可叫自己人放心。’’
马平章摊倒了牌,道;‘‘伏了独豹,双龙棒珠。金秀也是那边的人,逃出来时有一条安全的路线和几个可靠的落脚点,让她去协助。’’
贾慧兰立刻表示赞同。她代马平章收过了其他两人输的赌金,塞进马平章的衣袋里。
马平章却把钱又掏了出来,分还给了输掉的人道;‘‘这一局不算,我也失陪了,我得去交待一下。’’
贾慧兰道;‘‘打个电话叫她过来嘛!今天,爸爸难得有兴致,你就陪爸爸再玩几圈吧!’’
马平章重新落座。忽然勤务兵进来报告道;‘‘据金秀来电话,催马先生回去,艳小姐在等他,有急事。’’
贾慧兰的脸色突然沉了下来,盯了马平章一眼,首先站了起来,对勤务兵道;‘‘叫刘林备车。’’
贾慧兰说完,头也不回地走出这个屋子。
马平章忙向众人点头致歉,跟上贾慧兰。
上了车。贾慧兰还一直阴沉着脸,一句话也不说。
马平章也一直沉默着、、、、、、
七月底的一个晚上。
马平章获悉雷子健要去正定的消息。马平章叫金秀去联络站将情报送往解放区。为了方便金秀去送情报。马平章自己独自先出了门,故意去用公共电话与同事聊天,吸引暗探的注意力,并带着他们到处乱转。
马平章回家的时候,他突然听到一个灯光阴暗的角落里传来一个女子的尖叫声。马平章连忙跑过去,只见几个流氓缠着一个漂亮的大姑娘,把她往树丛中抱。马平章怒不可遏,不畏寡难敌众,一边高喊,一边抓向流氓,和他们博斗起来。后来警察赶来,几个流氓落荒而逃。
那女子便得救了,她见马平章被打得鼻青脸肿,嘴角流血。忌感激又敬佩,坚持要送马平章回家。
在马平章家中,女子介绍道;‘‘自己叫艳秋红,家住北平,去年随哥哥到此。哥哥在国军16军任上尉军医官,自己也学过医,开始在保定时给一个退了伍的国军将军做家庭教师。最近自己察觉这位将军的公子哥对自己有不怀好意,便辞了职,准备到一家私人医院当医助。’’
艳秋红还介绍道;‘‘自己有一个表哥,在省府给副省长当副官。自己刚才才出诊归来,没想到会碰见流氓。’’
从此以后,艳秋红便不断来马平章家做客。
马平章也曾经了解过;艳秋红确实有个表哥在省府当副官,一个哥哥在当军医。
贾慧兰自己也见过艳秋红,证实不是一个冒名顶替者。
艳秋红有好些日子不知道她的下落。艳秋红解释去了北平。
马平章与艳秋红言谈中,发觉艳秋红很有头脑,对南京政府的贪污腐化较多腹滂,对目前国内的内战前途感到悲观。
马平章从艳秋红交谈中知道她还读过一些禁书。偶尔还随口说出一两句马克思,列宁,毛泽东著作中的话来。
是进步青年?还是红旗特务?
马平章自然对她十分警惕。马平章一直想弄清她的真室面目。
地下联络站的人不了解此人。火尖枪正在接受审查,不便活动。
马平章自己暗中调查过,调查的结果也没有发现她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艳秋红没和哥,嫂住在一起,嫌找她哥哥的人多,太杂乱。自己租着两间民房。
艳秋红所租的民房靠近教堂。
马平章找房东了解。房东道;‘‘她还正派,不和不三不四的人往来,除了有三四个追求者外,也没太多的军政人物去打搅她,她似乎也信天主教,礼拜天总去教堂做弥撒。’’
马平章一听艳秋红与教堂有往来。马平章对她更为警惕。
马平章每次送许莉英去教堂,他不再等在外面,而也进入教堂,仔细暗中观察艳秋红,却也没有见她和教士们有什么往来。弥撒一完便走了,绝不停留。
贾慧兰不理解马平章的心境。马平章决心要揭开艳秋红之谜。贾慧兰却把艳秋红当成自己的情敌。一个许莉英尚未彻底击败,现在又跑出来一个艳秋红,不由她既气又恨。
车快到时,贾慧兰终于开口道;‘‘不要玩弄感情,女人不会是玩物,倘若你不早日结束你的多边情交,我是不客气的。’’
马平章宽容地耸耸肩膀苦笑道;‘‘你以为我想与姓艳的交往吗?她既然想来做客,我能不尽东道之谊吗?’’
贾慧兰道;‘‘你少顾左右而言她,我谈的是感情!’’
马平章不说话了。
贾慧兰更火了,道;‘‘你又是徐庶进曹营,一言不发,你再脚踏两只船,当心有人打你的黑枪。’’
马平章终于开口,道;‘‘这个马远有主教,樊沪海都没挨黑枪,我一个穷记者怕什么?’’
贾慧兰立刻软了下来,道;‘‘亲爱的,我要借地下党地下分子的手杀樊沪海,是你不准嘛!原来你嘴里说同情我,实则是在蔑视我。’’
马平章连忙表示歉意道;‘‘我决没有蔑视你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