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建新被小特务带进一间小屋,只见屋里坐着两个人。
年轻的那位站起身,道;‘‘欢迎你加入我们的团体!这位是站长,小弟叫梁福寿,现是代理行动队队长之职。’’
叶建新没想到杀人不眨眼的上校,军统特务头目看上去竟会如此慈祥和善,忙向他立正敬礼。
欧阳笑着示意他坐下,问道;‘‘昨夜睡得好吗?’’
叶建新起立致敬,回答道;‘‘报告站长,昨夜我站了一夜。’’
欧阳惊讶道;‘‘为什么?’’
梁福寿却皱了皱眉。
叶建新道;‘‘只有一张床。听说站长让我与蓉蓉小姐结婚,我也想当晚与蓉蓉小姐结婚。必定我是贝西旅长的部下,我想请站长恩准,等贝西旅长,不贝特派员满七日以后,再与蓉蓉结婚。不然的话,我对不起贝特派员。’’
欧阳哈哈笑了起来,道;‘‘蓉蓉小姐又不是贝特派员的妻子,只是贝特派员的玩物,说不上对不起。现在贝特派员死了。蓉蓉也有意与你共眠,何必再拖延呢?今晚上你们就在一起睡吧?我看你也是没有与女人在一起睡过的人?与女人在一起,有一定的刺激。要不这样,今晚我叫我们站的站花陪陪你,她比蓉蓉年轻,经验十足,还是大学生,我都没有与她睡过,让她教教你。你可不能把她拐走。明天你与蓉蓉融合感情吧。’’
叶建新道;‘‘是!感谢站长的关照,在对方那里是不许乱来的。’’
梁福寿在旁加了一句,道;‘‘你加入了团体,一切便得绝对服从命令,不要惹站长生气,也不要让喜欢你的蓉蓉小姐不高兴。’’
叶建新摸出了衣袋里的纸条,递给欧阳,道;‘‘这是今晨换衣时发现的。’’
欧阳接过看了看没有说话,把纸条交给梁福寿。
梁福寿揣着纸条,问道;‘‘有人单独到你们屋里去过吗?’’
叶建新道;‘‘报告队长,我在的时候没有。早上我在室外玩了一个多钟头,那时还没有换衣服。’’
欧阳突然问道;‘‘你为什么要跟贝特派员干?’’
叶建新回答道;‘‘报告站长,他救过我的命,以后我们象兄弟一样、、、、、、’’
回往;
贝西在当连长时,一次战斗中,叶建新负伤差点死了,是贝西连长背着他返回后方。后来有次贝西升为旅长,我还是一个小排长,与连长闹意见,连长找岔子,诬陷我强奸民女。在对方里面,强奸要判死刑的。其实,那个姑娘对我好,就是我现在的对象,是贝旅长让那姑娘翻了供,救我一命。贝旅长调到警卫部队来当连长,是他把我从野战部队调来他们连队。贝旅长让我听他的,我这就和他决定来投国军,好报仇。’’
欧阳又问道;‘‘你们怎么得到的那名单的?’’
叶建新做了详细回答;把情节说得更惊险一些,就象贝西当面做的那样和贝西当面告诉蓉蓉那样。
欧阳问道;‘‘贝特派员是怎么死的。’’
叶建新回答道;‘‘贝特派员去909毒蛇行动的一个秘密接头地点当时我与蓉蓉小姐在玉米地里,谁知那个秘密接头地点已暴露了,双方打了起来,贝特派员受了致命伤,跑回玉米地,我背着他走了不远他就死了。当时蓉蓉小姐在场。那一次可真险。我的两支手枪都快没子弹了,幸好对方的人不多,伤亡大,带队的是黄友明排长,他是我发展的对象,才没追上来。’’
欧阳又问了一些家庭婚姻方面的琐事,便笑着道;‘‘你也算是九死一生啊!你从那边来,我得亲自问问,这是纪律。即便是从国军抽调进来的军官,也得问问。用公文话说,这叫考查。不容易啊!梁队长,再给他二百万元作为他们的安家费,以后好和蓉蓉小姐结婚之用。’’
一场简单的考查就这样结束。
叶建新当时心头一阵轻松。
从此几天,只有一个小特务来和叶建新,蓉蓉他们打交道,要他们填写各种表册,了解野战军和警卫部队的各种情况。
叶建新第二晚与所谓的站花共度夜眠之外,这是站长的命令,不得违抗。从第三晚开始,夜夜与蓉蓉度过。但从没有同床。均以结婚以后再同居,现在名不顺言不正拒绝同居。
一个星期后。
欧阳带着梁福寿来到房间,向他们发了证件,工资和手枪。
欧阳道;‘‘你叶建新忠诚老实,你们可以上街去玩,但不准带枪。告诉你们,过两天要执行任务。这两天你们好好玩玩,养精蓄锐。’’
闷了一个星期的叶建新,对能够外出感到满意。他急于熟悉环境,认识保定。
早饭后,叶建新和蓉蓉身穿便装,手挽手出了门,逛商店,因为要结婚,给蓉蓉买点首饰。蓉蓉感到满意。他们又去了公园,俩人在公园里谈了很多,作起了一些视为情人的动作。他们在馆子店里吃了晚饭,俩人又手挽手去看电影。
他们离开电影院时,已经过了晚上十点,但还是很炎热。叶建新还想玩玩,便和蓉蓉慢慢散步在大街上,但是是在街上无目的地漫游。
忽然后面上两个人对叶建新道;‘‘欧阳站长在一个僻静的地方等着你们,要你们快去接受任务。’’
叶建新,蓉蓉跟着二人左转右转,从一个破围墙的缺口进入一个球场里,便见有两个人在等他们。
走进一看,却没有欧阳。叶建新忙问道;‘‘站长在哪里?有什么任务?’’
这四个人突然掏出手枪,匕首,围着他们,低沉而威严地喝道;‘‘我们是保胜地下市委领导的锄奸队!’’
蓉蓉吓得‘‘啊’’地一声惊叫起来,立刻引来一个人向她扑去,一手掐住蓉蓉的脖子,一手用匕首指着她的心窝嗯道;‘‘再嚷,马上杀了你!’’
一个首领模样的人用手枪对着叶建新的胸膛,喝问道;‘‘叶建新,除了偷盗名单,打伤我野战军战士,这几天你又干了些什么罪恶勾当。’’
叶建新想起首长临行前的讲话;这是军统的考验。
叶建新一言不发。
那首领模样的人向两个拿匕首的人下达命令,道;‘‘把这个宗教特务分子蓉蓉拖出去处死!’’
蓉蓉虽喊不出来,却听得明白,立刻瘫了下去。
两个持匕首的特务拖着蓉蓉就走。
走了不到十米。叶建新便见两把匕首同时插进蓉蓉的胸膛。蓉蓉象木头似的倒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蓉蓉至死不明白为什么?
叶建新见这帮人真处死了蓉蓉,一个念头立刻闪过他的脑海;‘‘这帮人真是保胜市委地下党锄奸队吗?他们真不知我是奉命打入的吗?误会了,死在自己人手里该有多冤!’’
那个首领模样的人见叶建新沉默不语,指着蓉蓉的尸体对他道;‘‘你是要步她的后尘么?快交待,这几天你还出卖了我们党的什么机密?’’
叶建新咬紧牙关,仍一言不发。
那个首领下令道;‘‘他也是个死硬分子,拖走处死算了!’’
另一个人立刻招呼正在检查蓉蓉是否真死的那两个人上来,扭着叶建新的胳膊就走,他们的匕首衔在嘴里。
淡淡的月光下,那红黑色的液体还一点一点往下滴。
叶建新心里想着;‘‘难道真要这么稀里糊涂地死在自己人手里?同志们,你们误会了。’’
叶建新转过头来,正要喊出;‘‘误会!’’二字时,猛然瞥见破墙外露出一个人脑袋。
梁福寿的脑袋!
虽然那脑袋只露出了几秒钟,叶建新却只须一秒钟便认了出来,并且看得很真。
叶建新立刻吞回了快出喉咙的话,暗地叫了一声,道;‘‘好险!’’
叶建新又慢慢回过头去,磨蹭着往前走。
叶建新来到蓉蓉的尸体前,押着他的人放开了他的胳膊,道;‘‘让你最后见她一面,好去阴间找她。’’
叶建新向蓉蓉弯下腰去,趁低头时,偷看了一眼后面的三人,只见他们已把枪插在腰里,准备结束假处死这场戏了。
叶建新猛地转过身,双勾拳直出,快如流星地打在前面那两个人的下巴上,俩个特务往后便倒,把猝不及防的第三个特务撞倒在地。
叶建新一个猛虎下山向倒在地上的第三个人扑去,挥拳猛去,太阳穴上两拳,那人便交了帐。
叶建新闪电般地抽出第三个特务身上的短枪,向着十步开外的那个吓懵了的所谓首领射出了一串子弹,一边高声喊道;‘‘快来人打地下党分子呀!’’
那首领刚叫出,道;‘‘我们是自一一。’’这四个字,便倒地死去。
叶建新调转枪口,向倒在地上挣扎的两名特务开了枪,还是一边高喊道;‘‘快来人打地下党分子!’’
这时梁福寿在矮墙外高叫起来,道;‘‘叶建新,不要打了,我是梁福寿,是来保护你的。’’
欧阳的考验和阳远有的对蓉蓉不留活口的指示竟是三死一伤的结果。梁福寿对叶建新道;‘‘应该多留下个活口。’’
梁福寿正要叫随他来的两个特务把受了重伤的幸存者扶走。忽然发现从球场旁的一间小屋里蹿出了几个人影,忙喝令他们站住,那几个人不但不停,反而狂跑起来,并回身射击。
梁福寿忙叫卧倒射击,一个军统特务低声道;‘‘梁队长,跑在最前面的那个象樊沪海。’’
叶建新在总部那里就知道樊沪海是个什么人,没等梁福寿下令,便双枪齐发,打得那黑影立刻倒地。梁福寿忙对叶建新道;‘‘留下两个活口。’’
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