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阳远有矢口否认是地下党干的,并补充说明了几条理由,道;‘‘地下党和对方找不到认识法文的和会使用微型照相机的武术师,他们更无法得到钥匙模型,他们更不知道昨夜这里会没人一一平常报务员是在这客厅里睡的。’’
欧阳又扫视了保险室一眼,不紧不慢地道;‘‘主教大人的电台似乎不在这里。’’
阳远有道;‘‘为了保密,移到楼上去了。’’
阳远有又撒谎。从北平来的女报务员代替雷子健之后。阳远有就把电台和报务员秘密安置在教堂外的一间民房里,连欧阳也瞒着。
阳远有想起这新来的报务员,他猛然回忆起昨夜他明去发报,却暗地里与那报务员约会。
阳远有在路上发觉老有人跟着他,距离较远,他看不清楚跟着他的人是什么人。自己觉得自己是国际宗教人士,国际上不敢得罪的人士,既不怕对方和地下党,更不怕军统特务。他没有在意,何况他身上藏着手枪,自然不用怕小强盗。
这时他才记起这个女报务员也曾说有人在盯梢她。她告诉阳远有,可能是贾慧兰的司机刘林。
阳远有发觉这里面必定有什么联系,断定跟踪他的人是贾慧兰的人。昨夜行窃自然也是贾慧兰的人。
说起这个新从北平来的女报务员,她是杨辛日的情人,在石柳卡不在北平时由她替补。有时杨辛日和石柳卡与这个女报务员共一张床。
杨辛日公开当着石柳卡的面说,这个女报务员年轻美丽,富有弹性。
杨辛日将这个女报务员视为自己的心腹。这次是毫无选择将她送到保胜,是因为北平暂时缺少这样的人材。
阳远有晚上的约定,只亲吻了好大一会儿,俩人就上床,第一个回合,就被这个女报务员赶出门。瘾都没过足,白白花掉五百万法币。
阳远有回到教堂,在花园里找个修女过足自己的瘾。而且分文不花。
阳远有于是道;‘‘昨天夜里有人跟踪我,很可能是贾慧兰的司机。’’
欧阳听了也大吃一惊,道;‘‘这个贾慧兰吃了豹子胆。尽敢派人跟踪主教大人。在我看来,她的本意似乎在那日记本,莫非她曾毁在阳远有的手里。怕阳远有传出去,便采取了这种要挟行动?但是据我们掌握在她的亲信军官当中并没有武术师,也没有懂法文的人啊!’’
欧阳最担心的仍是那密码,尽管对马平章毫无办法,他仍然怀疑马平章,马平章还会利用许莉英。
欧阳他不愿把他的不成熟的推测在这个固执而自信的法国佬面前显露,他只是这样道;‘‘这事暂宜保密,传出去有诸各位不便。主教大人可在军官中暗暗调查,我去调查另一条线,来个双管齐下,明松暗紧。’’
阳远有也觉得眼下只有如此,便同意了。
欧阳带着梁福寿辞别了阳远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