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远有接到命令,大喜过望,先派人去试探了一番,得知贾将军担心主力被歼,不愿冒险,正向傅作义将军申诉不能出兵的理由。
阳远有派人和自己亲自上门做说客,道;‘‘石门空虚,乘机偷袭,赶走对方总部,是你建立了不朽之功,名利双收。’’
贾峰将军不相信石门会真是座空城,迟迟不下决心。
阳远有一边向北平告贾将军的状,一边寻思着如何才能把贾将军推上战场。
这时一个教士递给阳远有一封信件。
阳远有接过,一看见封面那熟悉肥胖的字迹,嘴角上便立刻浮上了惬意和忘形的微笑。
这是一封奇怪的既无抬头又不具署名的信。信上这样写道;‘‘马平章极力反对贾峰出兵。马平章对贾峰影响甚巨。不管如何解释,难掩其为地下党之嘴脸。可用秋红为借口,先加以恫吓,若还不行,再以桃色情杀方式除之。’’
阳远有脑子一转,暗想道;‘‘这比派人激说有用得多。’’
阳远有立刻把欧阳找来密谋了一番。
当天下午,一封沉甸甸的信寄到马平章手里。
马平章撕开封口,往外掏信,几粒闪光的物体倾落在地,发出了清脆的金属声。
站在旁边的艳秋红惊叫起来,道;‘‘子弹!’’
恐惧使艳秋红不由自主地拉住了马平章的胳膊,本能地寻求保护。
坐着的许莉英也闻声站了起来,走到他们身边,看着地上的两粒亮铮铮的子弹,脸色变得熬白。
艳秋红恢复了镇静,不好意思地放开了马平章的胳膊,退后一步,悄悄地瞟了许莉英一眼。只见许莉英脸上充满了同情和忧虑。
马平章看完了信,气得脸熬白,身上打着抖,连声骂道;‘‘卑鄙!无耻。’’
马平章正要撕毁书信。
艳秋红眼明手快,一把抢了过去,道;‘‘两粒子弹不会全是送给你一人的,应该让我和许小姐也知道真情。’’
艳秋红展开信故意读出声来,刺激许莉英,道;‘‘马平章,你整天恋着许莉英。犹嫌不足,还迷着贾慧兰和艳秋红。我们二人与你势不两立。除非你明日在报刊上公开声明和贾,艳断绝往来并向社会作出保证。’’
艳秋红嘴里骂着匿名信上的制造者,却偷偷眼看许莉英时,只见许莉英嘴唇翕动几下,终于欲语还休,只是脉脉含情地看了马平章几眼,退回原来的座位上去了。
艳秋红乘机拉着马平章去马平章的卧室里商量对策。
进了马平章的卧室。
艳秋红便闩了门,拉着马平章的手,忽然哭了起来。
马平章惊问道;‘‘你哭什么?’’
艳秋红抽泣着,道;‘‘你说我哭什么?我的心难道你还不知道么?’’
马平章警惕地抽回了自己的手,走到窗前,背她而立,一句话也不说,似乎内心极其矛盾。
艳秋红是人还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