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峰律师立即将所知道的情况及时打电话向虔州市公安局刑警支队支队长通报了。支队长非常感谢地说：“我们马上到110指挥中心查阅一下出警情况，并调整一下我们的侦查部署。”

        六

        黄炳华、黄炳生刚刚解除刑事拘留，转为监视居住，回到家中。四邻的私营企业业主前来慰问，黄炳华虽只关了二天，人显得已经老了许多。钱！他倒不心痛，钱是脑门上的汗，去了会再来，他所痛心的是无缘无故以他纵火诈保将他刑事拘留起来，现在虽放出来了，还是一个监视居住。

        私营企业业主们七嘴八舌说将在这里投资建厂的资金全部撤走，到南昌、吉安等地去投资，这里的环境太差了，金属制品厂丁厂长气愤地对黄炳华说：“黄老板，我们大伙商量好了，集资给你去打官司，讨一个公道。这帮公安，真正的犯罪份子不去抓，一天到晚，想着办法如何设施我们这些私营企业的钱。动不动还把我们当作犯罪份子来抓。”黄炳华说：“大伙的心意我领了，你们想想，跟他们打官司，不是拿鸡蛋往石头上扎吗？现在有多少行政案件老百姓打赢了的？咱人老百姓手握在刀刃上，他们要你圆你就圆，要你扁，你就要扁。”木材厂薜厂长说：“我认得江峰大律师，过几天我去帮你请他来。”

        正当大伙说在气头上时，蛟龙镇党委书记、镇长领着一帮干部说是前来安慰黄炳华，可是，大伙一见到他们马上就离开了这里。

        镇党委书记前后看了看，问黄炳华需要什么政府帮助，他们去想尽一切办法解决，镇党委书记对长安工艺厂发生火灾，对黄炳华表示慰问。

        七

        虔州市公安局刑警支队指派一大队调查江峰律师提供的情况，找到西门加油站老板，详细了解那天购油情况以及后来催问油桶之事。

        一大队侦查员又到园林酒家，向尚为民询问嫌疑人的特征，并将黄炳生的照片叫他辨认，尚为民仔细看了看说：“有点像，但不是，我这个人，只要见过一次就能记住。”

        一大队侦查员又到三区二县（市）人武部找部长、政委调查全市乡、镇人武部的人事情况。

        调查，奔波了几天的侦查员，晚上在市公安局刑警支队办公室向支队长、政委等支队干部汇报他们调查的情况，已将目标集中一个人身上。

        市公安局刑警支队红色值班电话铃响起。支队长随手抓起电话，传来赣江区公安分局刑警大队长的声音：“支队长，今晚八点十六分，市110指挥中心要我们出警到西门加油站，当我们一到西门加油站，发现加油站被人捣毁部分设备，加油站的老板被人打伤，现已送医院抢救，听加油站职工讲，来捣毁设备和打人的人讲，他们是受黄炳生的聘请，出出气的，是加油站提供了一只油桶给公安，才使黄炳生被抓，好在公安没有证据，将黄炳生放回来了，黄炳生要警告警告这个加油站的老板，谁叫他多管闲事，黄炳生叫他拿出这个油桶，他不肯，反而献给公安。现在黄炳生正在明珠大酒店订好一桌酒宴，等他们回去吃。因此，我们怀疑此案与虔州市长安工艺厂火灾有关，向支队反映。”

        支队长立即中断专案组会议，指派一大队立即兵分三路出击，一路去明珠大酒店布控，一路直接去西门加油站，另一路去医院向加油站老板了解情况。

        一大队汪大队长带着侦查员赶到西门加油站，加油站一片狼狈，赣江公安分局刑侦人员正在勘察，汪大队询问了一下老板的情况，其他侦查员参与现场勘察。

        一大队袁教导员带着侦查员赶到医院，加油站老板昏迷不醒，正在抢救，其妻丁菊香只是受了点皮肉之伤，包扎后在抢救室门口焦急地等待，袁教导员将丁菊香请进医生值班室，询问当时的情况。

        丁菊香说：“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晚上快八点，突然有七、八个骑摩托车来的年青人，一到加油站，围着我爱人，恶狠狠地说：“我大哥叫你拿回油桶，你说没有拿，你倒好，将我们大哥放在这里的油桶送到公安，害得我们的大哥蹲了二天牢房，你领奖了。要不是我们的大哥命大，差点被你送上断头台。现在，我们的大哥要我们教训教训你，教你多管闲事。弟兄们，现在给大哥出出气的时候到了。”“他们这些人对我爱人拳打脚踢，还用铁棍打我爱人的头部，使他受了这么严重的伤。”说着，哭啼起来，袁教导员一边安慰丁菊香，一边给她倒上一杯开水说：“医院会尽力抢救你爱人的。我们会尽快将凶手缉拿归案。”袁教导员停顿了一会儿说：“小丁，他们这些人有多大年纪，有些什么特征？比如：身高有多少？说话是否是本地口音等等。他们还说了什么？”丁菊香回忆了一下说：“他们都是一些二十多一点的年青人，身高都在一米六八以上，有二个头发是染成黄色的，个头二个都在一米七二以上，讲普通话，不是讲本地话，这二个染黄头发的人特别凶……对了，他们当中还有一个留着八字胡，就是这个留八字胡的人第一个打我爱人的人，也就是他讲，他们的大哥要他们来教训教训我爱人的。他讲话普通话不标准，带有土话，但又不是我们本地及周围的土话，不太听得懂。”

        袁教导员走出医生值班室，来到大院内，用手机将这几个涉案人员的特征通知在明珠大酒店布控带队的一大队副大队长。

        明珠大酒店座落在东门闹区，明珠大酒店是家外资独资企业，夜晚餐厅人员比较多，侦查人员只好慢慢查找，没有发现人们要找的人，一大队副大队到明珠大酒店保安部，找保安来询问，保安也摇了摇头，说今晚没有发现有这样的人来餐厅就餐。保安又将餐厅领班叫来，领班也说没有发现有这样的人来这里就餐。

        难道是犯罪嫌疑份子故意施放烟雾，采取调虎离山计吗？一大队副大队长还不放心，一面叫侦查员再仔细查看一遍，一面将情况反馈回市公安局刑警支队。结果侦查员空手而返回。

        一大队副大队长在返回的路上，突然接到市公安局刑警支队的电话，有人举报看见黄炳生伙同三、四个人出现在迎宾大道上鬼鬼祟祟，行迹可疑，要一大队的侦查员的跟踪，必要时可以缉拿。

        黄炳华、黄炳生、木材厂的薜厂长下午六点前就赶在江峰律师下班前赶到江峰律师办公室，黄炳华、黄炳生向江峰律师陈述天下特大冤情。黄炳华，江峰律师以前不认识，一眼就识出黄炳华为人忠厚老实，一副办实业的形象，黄炳生却比较活，但年纪轻，脾气暴燥，三句话不离不合当前形势的话，使人感到此人是个危险份子。他们来找江峰律师，就是希望江峰律师为私营企业提供法律帮助，他们一直谈到近十一点。

        黄炳华、黄炳生、薜厂长扶着自行车陪同江峰律师在迎宾大道上边走边谈。

        一大队副大队长在汽车里，发现江峰律师在与黄炳华、黄炳生和一个不认识的人在谈话，即将情况反馈到市公安局刑警支队，并说举报线索可能有误，要求取消这次行动，支队领导同意，他们返回市公安局。

        八

        又一消息反馈到虔州市公安局刑警支队支队长办公桌上。据线索称：那是去年夏天的事，黄炳华与妻子朱英英结婚十七、八年，朱英英一直未生育，夫妻俩的感情是不错，黄炳华还经常安慰妻子朱英英，可是，朱英英另有想法，她背着丈夫黄炳华在长安工艺厂挑选了一位刚来打工的未婚女青年，名叫阿青，23岁，长的还标致，朱英英将阿青叫到自己家中，对阿青说，衣她帮忙，替她生一个儿子，身价20万元，阿青开始不同意，在朱英英苦苦的劝说下同意了，条件是先付2万元，阿青吃住在黄炳华家，名义是朱英英自己请的保姆，姐妹相称，一直住到生下男孩为止，如果生下女孩只给5万元，还必须为其生下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