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余年的脆弱
“哈？去哪？余海，这腊月二十九了你都不回家。会不会工作的有点太卖力了？”
“江小姐，不好意思这个时间了还打电话给你。可是少爷他……”
“他怎么了？”
我承认，提到余年我还是没有办法冷静下来。我说过，他是我的一个劫。躲不开，避不过的的一个劫！
“少爷他在家里……从二十六号回来就开始发烧，嘴里也一个劲儿的念着你的名字。江小姐要不要……”
“发烧你不会送他去医院啊？你们家的医生呢？”
“回家了……”
“滚蛋！什么都能走，医生能走吗？余海，我看你这么多年的管家式白做了！”
气的我直接就收了线！
“怎么了？”
“没什么！我突然想起来有点事儿，那个我爸的女婿你先你物色着。我出去一会儿就回来，爸那里你帮我打着掩护啊！”
我拍着傅筠的肩膀走向停车位，是不是又要下雪了？怎么感觉这么冷啊？这鬼天气也是醉了，说变天就变天，让人丝毫没有准备。
“金鱼！”
“嗯？”
“有什么需要记得打电话给我！”
傅筠用手比了一下，其实我已经走远了，听不太清楚了。但是看到他的手势突然觉得莫名的心安！
“好！知道。”
余年的家在清华苑，傅筠的家沙咀岸。一个东头，一个西尾，真是难为了我这个懒人了。从傅筠家出来已经九点过了，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开车的。以往两个半小时的路程，我竟然在十点半的时候就到余年的家门口。还是一个我不怎么熟悉的小伙子帮我停的车，我轻轻问了一句余海呢？他说在楼上照顾着余年。看来余叔叔和林姨是都没有在家？余年今年才刚回来就不在家，想来也是林姨有点接受不了这个事实故意逃避开的。毕竟林姨当年做的事情对于那么小的孩子来说确实是过分。
“江小姐，管家说，如果你来了就直接上二楼，少爷的房间在左转最后一间。”
“好的，谢谢。”
“不用，不用。”
不知道余年回来以后有没有对家里重新装修过，我好像只是在余年才回来的时候来过了吧？呵呵……想起那一次余年让我不要再招惹他就……
凭借着记忆走向二楼，楼道里没有开灯，这给原本就空旷的楼层平添了一股冷清与阴森。只有靠左的最后一间有昏黄的灯光照出来，记得小伙子说过余年的卧室就是左转最后一间啊？
人都是这么大的了，也没有什么好怕的。壮着胆子就过去了，真不知道这么大的房子余海怎么不开灯。
“咳咳……”
“少爷……有没有好受一点？”
“咳咳……锦鱼姐呢？锦鱼姐呢？锦鱼姐怎么不来看我？”
“快了，江小姐马上就来了。”
“你骗我！这么久了锦鱼姐都没有来看我！”
怎么回事儿？余年怎么会叫我？何况还是这个称呼，这个称呼在什么时候就没有再叫过来。大概是一个多月前的决裂吧，我再一次亲手把他推开，回来以后就没有再听到过这样的称呼了。
我快步往走廊那头走去，等到门口的时候却停了下来。不知道该不该进去，进去了又怎么样？不进去又怎么样？总之是改变不了我们之间的鸿沟。
“锦鱼姐……你怎么不肯来看我？”
“江……”
“怎么会？我只是有点事儿走不开来晚了。”
我抢在余海再说话前跨进去，把话头截住。可是怎么会有一股子酒味，余年生病了余海还让他喝酒？这与还也是越来越不称职了嘛。
“锦鱼姐……你来了？”
我觉得余年怕是烧糊涂了，不然不会和我这么亲近。轻声回了余年，转而询问余海。我真不知道这满屋子的酒味是怎么来的！
“那个是，我刚才出去给你打电话的时候。少爷偷跑出拿的酒，因为少爷发着烧一直叫着你的名字，所以我才……才迫不得已打电话给你的，江小姐。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二十六的时候少爷回来就开始发烧，嘴里还嘟囔着叫你。做什么都是用你的名义哄着少爷才肯做，就……”
“你不会趁他睡着的时候把他带去医院？你脑袋是不是被门挤过了？”
“那个江小姐，其实我刚开始时骗你的。我没有让医生回家，我这么说也是怕你不过来。医生来过了，也已经开过药了。也打了吊针，可是还是不见好。你看，还总是说胡话。”
……
“小年？小年？”
“锦鱼姐……真的是你吗？我还以为你不会来看我呢！”
“哈？怎么会？”
我只是不敢来看你，毕竟说又能管得住自己的心呢？
“余海……你去把医生叫过来，不行就送医院。这样一直烧着也不是个事儿！”
我冲余海喊道，虽然我很是受用现在余年对我的依赖，可是，这反差太大我怕我到时候又接受不了。现在亲昵的叫着锦鱼姐，等他恢复过来邮箱陌路人一样江小姐、江锦鱼的说着。我的心脏是没有问题，但是还是会心痛！
“好，我这就去叫。不过他可能回来的晚一点，有点远！”
“有点远还不快去？在这儿摸摸索索的干什么？是不是这份好工作做的有点心烦了？想要换一个新的环境？”
“我这就去。”
但我生气心烦的时候语气就特别冲，但是余海这次做的确实是不称职了，这样我很是失望！
“锦鱼姐……你不要骂余海啊。是我……我说锦鱼姐不来我就不要医生过来，那些都还是余海趁我睡着的时候打的点滴喂我吃的药。”
……
疯子！
“锦鱼姐……我好想你。可是……可是你都不理我……”
说的一抽一抽的你，眼泪就包在眼睛里。搞得我也是不知所措！这发了烧，喝了酒就成这幅摸样了？往常一副生人勿扰的模样，怎么一生病起来就这么可爱？
“锦鱼姐？”
“嗯？”
“你怎么不理我？锦鱼姐……我好害怕，你为什么不要小年了？明明小年就是那么的爱你！可是……你不知道当我初回国的时候是多么的开心。我以为我回国了，锦鱼姐就会和我在一起的。我现在长大了，真的！我都二十岁了！锦鱼姐……在两年我就可以结婚了！”
又在说什么混账话！撩拨得我都心痒痒！
“锦鱼姐……你不要走啊！呜呜……”
我只是想出来透透气，平静一下自己的心情。余年是不知道，可是我知道啊！我不能一直错下去啊！怎么看着我转身就哭了起来了。
“好，好，好，我不走。我就在这里看着小年好不好？现在我来了，小年要不要看医生了？”
“不要！锦鱼姐那一次都不去医院！你不知道我有多担心，可是锦鱼姐就是不去医院，还找来了傅筠！看着傅筠搂着你的腰我简直都嫉妒的发疯，锦鱼姐是我一个人的啊！怎么可以容别人来窥视，来撷取？”
瞎说什么啊？我和傅筠现在完完全全是纯正的不能再纯正的哥们儿了！而且外婆不想去医院还不是因为你？你怕是都要忘记在医院里差那么一点就要了我的命，所以我才那么抗拒去医院啊！
“锦鱼姐……你又不理我了！锦鱼姐……我能感觉的到的，你还是爱我的。为什么就是不肯接受我呢？难道我真的有这么差吗？我真的很爱锦鱼姐啊……就像是我第一次梦见你的时候，我不停的责骂自己怎么可以这么的龌蹉！怎么可以拿锦鱼姐作为我幻想的对象！可是不管我白天多么的自责，到了晚上还是做着同样的梦。那个时候我就特别怕锦鱼姐发现我每天对你怀着肮脏污秽的思想，都不敢看你，所以才跑到谷朵那里去的。”
还有这种事情？天，难怪在加州的时候余年有一阵子特别喜欢往谷朵的唐人街跑。欢喜的我不知所以，我以为余年是找到了一个聊得来的伴才这么勤勉的跑来跑去，斯坦福离唐人街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
“后来我是在是憋不住了，才把这个消息分享给了谷朵。谷朵但是也很震惊，不过后来她分析是我喜欢上锦鱼姐了，还鼓励我大胆的追求你。”
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都是一些祸害人的主儿。不过话又说回来，谷朵最后一次和我谈话不是说如果我再放弃就把余年打晕了带走吗？难道只是威胁？
“锦鱼姐？你有没有用在听我说呢？”
“有的……”
“其实但是我是抹不开面子的，我不敢想象锦鱼姐能有接受我的一天。我只希望能够默默地看着锦鱼姐就行了。直到……”
余年停了下来，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的潮红。不知道是因为回忆的气愤？还是生病的原因。我递了温水给他，润润喉咙。
“直到锦鱼姐和尤金先生走的那么近我才知道，知道我做不到默默地看着锦鱼姐开心快乐。我希望锦鱼姐的开心快乐都是因为我，锦鱼姐开心快乐都有我在旁边。所以我拼命的学习英文，找谷朵对口语。对着电视练发音，对口型。我要到锦鱼姐的学校和锦鱼姐一起学习，这样就不会有人趁虚而入抢走你了！”
还有这种事儿？有一阵子确实觉得他英语进步的不可思议，原来还有这茬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