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发神经
“弗吉尼亚!你什么时候办事能力这么差,这都一天了还没处理好?”
“额,那个。尤金,今天可不可以不过去啊?我可能还需要一点时间才能……”
“发生了什么?”
“没有……”
“没有,给我过来,不然美国那边我也不好意思让他们抓紧起来。”
说是风轻云淡,实质便是对我的威胁。我还没有能力能够顾及到美国那边,所以只能请他帮忙。其实我很好奇尤金家是怎么起来的,按日子来去美国到现在也不过一百年来的时间。他们却从一个什么也没有的无业游民变成了举足轻重的大家庭,个中奥秘他们自是不愿多说,我也不好该多问。
“好,给我半个小时。”
余年凑过耳朵来硬是要听,听多了心里有不高兴,只在旁边咬耳朵,手也是不安分的各种捣乱。
“二十分钟,我在龙家营站区等你。”
“你已经找到具体位置了?”
我略微有点兴奋,这么快就有眉目了,不假时日就可以回去了。腰上的手却是硬硬嵌进去,痛得我倒吸了一口凉气,我又不是杨柳细腰不盈一握。
“我只时想去悼念悼念那位才子,此生怕是触不及面朝大海春暖花开这样的日子了。”
轻微的叹息透过无线传过来,寂寥又落寞。其实我相较而言我更喜欢北岛,至少人家有那么积极的心态。
“好,二十分钟后我到。”
来不及收线手机就被抢了过去,余下的时间又是一阵折腾,到我出门时居然还笑话我怪异的走路姿势,可怜了我才买的包。
出租车司机一路红灯过来也是迟到了半个小时,不知道到了以后尤金会不会把我捏死。只能不断地催促快点再快点。
“小妹啊!这已经是最快的了,原本半个小时的路程现在都被我缩成了十几分钟了!再快就不是罚款的问题了!”
额……
“小妹啊,你男朋友是不是给人跑了?急么急着去龙家营?”
“啊?”
“哎,真是世风日下。小妹啊,你别难过,这种事我见的多了。地上三条腿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人那不多的是吗。”
“那个,先生。你听我说……”
“行了行了,小妹儿啊。家丑不可外扬我是知道的,你看前面左拐就到站了,我是把你停在车站门口还是?”
“就在这儿下吧。”
也不可能真的进火车站啊,所以说尤金来纪念海子我真是不理解。且不说修了高铁,有了栅栏。年月都那么些了,又有什么意义呢?就像他所说的无限热爱着新的一日,最后却以这种方式离开不是吗?
眷口所提的才是自己真正缺少的,时隔这久探寻海子的内心就不难发现他早就有了离开的准备了。
“我到了,你在哪?”
“迟到,我已经走了。”
混蛋!放我鸽子还这么理直气壮!不就是迟到了半个小时吗,女人天生就有迟到的权利好吧。我只不过是一不小心发现了他喜欢男的嘛,有必要这样处处都针对我吗!真是心胸狭隘。
说起来真是狗血,尤金他爸到处拈花惹草,一点也不检点。玩着无聊的情趣,打着无聊的炮。就连出去开房都免了,大敞的房门就给尤金留下了阴影。所以咯,尤金就此弯了。呃……庆幸我没有被杀人灭口。
还是会酒店去吧,好好睡一觉,整个身体就像散架一样,酸痛麻木。没有和余年说我有回去,手机也出于关机状态。
就这样说了一个好觉到第二天下午一点过,从床上爬起来日头正是足的时候,阳光被窗帘挡了一部分还是射进来,暖洋洋的、热烘烘的。
‘哗’‘哗’
把窗帘拉开,泡一壶龙井,光着脚丫子就在秋千上荡着。可以涂上防晒油去沙滩上做做日光浴,人堆出来的海滩真是让人莫名的烦躁。
有色眯眯的看场老头,专摸女孩子屁股;也有贼兮兮的大叔,拿着望远镜看大胸妹的豪乳;还有擦着防晒油的老手,趁机上下其手。光是想想都令人作呕,还是算了吧,乖乖呆在酒店放空大脑比较好。
‘叩叩’
“锦鱼姐,锦鱼姐。你在不在啊。”
不应该啊,我没有和他说我回来了,怎么就来敲门了。
‘叩叩,叩叩叩’
敲门声越来越急促,看来这门是非开不可了。
“来了,你等一下。”
放下手里的茶水,悠悠的开出挑门缝来。
“什么事儿?诶……你干什么啊。”
“干什么!干你!回来了也不说一声,手机还关机。害得我一夜没睡好不说,分了神年公司的事情都办砸了!”
硬生生的挤进屋来,把我圈在墙和他的臂弯里。
“那你有事怎么知道我回来了?”
“和经理说我丢了块劳力士,查了监控。也打电话问了尤金先生!”
难怪,还知道查监控,不错啊。假以时日,建丰就不知道是谁说了算了。
“挺聪明,吃饭了吗?”
格开圈住我的手,往外面走,茶该冷了。
“没有,饿!”
“那就快点下去吃,我这儿可没有吃的,顺便帮我带点东西上来。喂!余年,你干什么啊。放开我,痛!”
“干什么?不是要吃东西吗?我可是饿了两天的人。你说我现在把拆解腹中差不多就饱了吧?嗯……看你这也没几斤几两。怕是要多吃几口才能满足我的胃口。”
“喂!不是吧。昨天不是……”
我就知道会这样才不敢去找他,昨天已经把我折腾的够呛了,今天还来?正值年轻力壮的时候,不食之入骨绝不罢休,虽说不是初苞轻启,但是禁欲那么久哪里还有我好过的日子啊。
“不要啊,小年。”
“这可由不得你!”
拽着我的胳膊就把我往床上拖,而且还力大无比,一路跌跌撞撞愣是没有送个一毫半毫。
‘嘭’
“你能不能轻点啊!我这把老骨头可经不住你这么大劲儿。哎约喂……痛死我了!”
“不准!”
“啊?”
“我不准!我不准你说自己老!锦鱼姐,怎么办。你越是这样我越是不能自拔。”
那是因为你变态,所以才会这个样子!有谁会喜欢比自己大七岁的人啊,除非他有恋母癖。呃?什么,恋母癖?我怎么没有想到这个问题。不过管他呢,人生在世不称意,明朝散发弄扁舟。
“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我有点累了。”
“睡了一天还累?我可是一天一夜没合眼的人,你怎么不想想我累不累?”
“嗯,你也累了。那就更应该睡觉了,对不。”
“嗯,你说的有道理。不过……”
余年自顾自的卷着我的头发,低低的嗤笑。猛地低下头来,贴着我的耳朵轻轻的呵气,烫的我耳根子都痛。
“再怎么累也得先吃饱了再睡啊……”
尾音还没有说完,嘴唇就往我脸上贴。大手也不安分的四处游走,所到之处无不滚烫热辣。
“啊,小……”
“嘘……”
他将食指放在我的唇瓣上,细细的描摹,一寸一寸的抠进唇纹里,好似触摸一件精美的艺术品,多一分力就怕它给弄碎了。
“锦鱼姐,你和尤金先生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你这么怕他?”
能不怕他吗?万一他一个不高兴把我给搞死了怎么办,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啊,朋友啊。”
“朋友,什么朋友,男朋友?锦鱼姐,我不说一别以为我把以前的事给忘记了。我只是,只是不想……”
“普通朋友。”
“普通朋友?普通朋友能住在一间屋子里?嗯?”
“啊!你……”
大掌覆上浑圆,力道却一点一点往下陷。感觉整个都变形了,另一只手钳着我的下颚,只能凭着敏锐的触感感知。
“那能住一屋去吗?你说说啊?”
“你先放手,呼……我不是说了吗,朋友!只是朋友啊。你!快给我放手,啊!要扯下来了,余年!”
“那为什么尤金那个混蛋还睡在你的床上?你倒是给我好好解释解释?为什么呢,我才回过一个周你就被人搞上床了。你真不知道那时候我是什么感受,恨不得拿刀劈死你这对奸夫淫妇。”
余年一口咬住我的肩膀,不知道有没有出血,反正我是挺痛的。良久之后他才缓过神来。开始用舌头,摩擦着咬痕舔舐起来。
“没什么要说吗?”
“说什么?要说的我已经做出来了。至于你才是我最好奇的,小年。我……做了那么对不起你的事情,还是当着你的面。为什么。为什么你还会这么的执着?”
“这没什么大不了的,你曾经是我的心理医生。难道不知道我有偏执症,与其说我对你念念不忘还不如说我对那份感情,”
‘嘭!’
“你给我滚!我整个人在你面前你居然说执着的不过是以前那份感情,是!我是该死,做了那么多伤害你的事情,可是这都是你妈逼我的!你一定不知道你妈拿着DNA鉴定表来的时候是怎么样一副嘴脸吧。为了保你全身而退,就那样狠心的把这颗炸弹扔给我。我和尤金有什么?我和尤金能有什么。我们好好合伙开着公司,能做什么?回去问问你妈她想做什么。兔子急了也要咬人的!”
余年整个人被我踢下床去,颤巍巍的爬起来有回到床边。
“锦鱼姐……”
“滚!我现在不想看到你。马上给我滚出去。”
“锦鱼姐,你有何必这样动怒呢?连我的话都不愿意听我说完,还是说你根本不敢听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