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异毓阁的位置好像每次都有变化。

        苏晚落推开门，门后的风铃发出生涩而又奇怪声音，趴在桌子上的猫被吵醒，用爪子挠了挠脸。

        屋内的蜡烛有感应般的全部亮起来，从侧面窗户玻璃的倒影来看，她又换上了一只翠绿色细纹的猫眼，她试着说了两句话，不知叶琳鸢能不能听见。

        与猫对视的瞬间，第一次发现自己被替换的眼睛到了猫的眼眶里。

        她皱了皱眉，一股非常违和的感觉蹿上脊背。

        别开目光，她的注意力落在猫身后的架子上。

        这里是北平已经破落的商业街，前些年外国人在这里设立租界，把这里搞得一塌糊涂，几乎都没有什么人了。但异毓阁却偏偏开在这无人问津之地。

        那么冯曜一开始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一个不学无术，玩世不恭的大少爷怎么会屈尊来这种沾满尘土之地呢？

        来探险？找刺激？

        冯曜可不做这种无聊的事。

        她走到架子旁，第一次见到叶琳鸢所售卖之物。

        “随侯珠。“苏晚落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回头，化成人形的少年坐没坐相地瘫在桌子上，手里握住自己的头发打个卷。“《淮南子》曰：“随侯之珠，卞和之璧。”不过这只剩个空盒子了，随侯珠在叶琳鸢身上，极冰，延年益寿，肉体不腐。”

        苏晚落又走一步，“《山海经》有言：带山有兽焉，其状如马，一角有错，其名曰䑏疏。这是䑏疏角，上古时期为数不多的灵物，不过……”未冉啧啧嘴，“你知道这些也没用。”

        苏晚落眯眯眼，环视一圈，手指着一扇古色古香的门道：“门后何物？”

        未冉眼神暗了暗，用略带蛊惑性的声音低低道：“你想知道的所有问题的答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