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山靠在墙上，懒懒散散的，看着像没了骨头，他简单道明来意，并有意无意地告诉他眼下只有冯曜能进异毓阁。

        烈山挠了挠脑袋，突然想起自家那个不正经的方丈也可以，不过他们自己的恩怨，不要把别人牵扯进来的好。

        黎离眯眯眼，烈山一句话绕成一篇万字的文章，意思无非是想让冯曜去阻挡晚落，但是此去变数太多，风险太大，不能让冯曜只身犯险。

        “那……你的意思呢？”黎离偏头问。

        烈山无声地勾起嘴角。

        “谁？”黎离反应极快，转过墙角空无一人。

        烈山不知从哪个口袋里掏出了烟，开始吞云吐雾。“冯曜，”他风轻云淡道，“我弟弟怎么样？不错吧？他功夫底子是你教出来的，半年的军队生活，沈致也不是省油的灯。”

        他突然变了脸:“还是个凡人的他，听墙角都真他妈帅气。我弟弟真他妈优秀。”

        黎离:“……”他突然明白烈山说话绕来绕去的原因，那不是说给他听的，都是说给冯曜听的。

        千折百回，不过一句早点回家。

        黎离的骨节被他攥得发白，他一拳打在墙上，无力道：“真没用，我只是个凡人。”

        烈山吐了一口烟雾，闭上眼:“多幸运，你只是个凡人。”

        ……

        苏晚落自然知道，叶琳鸢让她照顾异毓阁不是没有原因的。

        苏晚落皱眉，回头问:“什么意思？”

        “苏焕苏世对你的意义，你十岁之前所有的记忆，童家世代早夭的原因，所有人都阻挡你前进的原因，宋凊姈和玉山的悲剧，叶琳鸢和我为什么要找到冯曜和你……”他伸了个懒腰，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所有所有围绕在你身边所发生的一切，你都认为这是偶然吗？”

        苏晚落攥拳。

        当然不是偶然，在冯曜离开参军的那段日子里，她总是昏昏沉沉地，有时一觉醒来就到了烈山身边，总是做些奇奇怪怪荒诞无稽的梦，头疼得厉害。

        作者哔哔哔: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