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是喜欢他的英俊外表吧,嫌我老才是真的。今天说出天花来,我也不会放你走的,你就乖乖就范吧,还能不受苦,好好享受,要不然,敬酒不吃吃罚酒。我的法子可是多的是。”
说着不顾承恩还想说什么,就扑了过来拉起承恩一个旋转,就扔到了床上,人也往上压。
承恩的战斗力本来也不是这么低的,可是那药性还没解,全然使不上力气。
正着急万分之际,听到了门外的开门声,绝望中感觉到了希望,慌乱中脱下高跟鞋,不分部位,手速极快的的一气乱打,眼看着那个男人头上,脸上伤痕累累,血迹斑斑的还在流淌。
那男人起先看承恩软弱无力,虽然拒绝,怎么看也像欲拒还迎,根本就没有防备警惕,所以着了道儿,被打个措手不及,冷静下来以后,双手抓住了承恩的双手,换到一只手上,挥起一只手就要扇耳光。
眼看着蒲扇般的大手就要落下,承恩紧闭双眼,心想即使挨打也要想办法逃离开,力量悬殊,只能等他掉以轻心,放松警惕的时候,伺机逃脱。
心下一横,只等着挨打!
可并没有预想中的巴掌,而是被人拉了起来,“系总,她不过是一个小女人而已,而且是我保护着的女人,如果有什么错,你可以告诉我,我来教训她,不劳烦您亲自动手。”
系总圆睁着愤怒的小眼睛,几乎都是翻白眼了。可看了几眼刘铭言那深邃复杂,完全看不到底的深幽的,充满笑意的,但又倏尔显露出隐藏着怒火和狡诘的眼神,似欢喜又似下一顺就会变脸的表情。还有护在身后,极力避免和他接触,又紧紧相握在一起的手。
系总表情不断变化了几次,加上脸上四处肆意的血迹,真是滑稽可笑,要不是紧张害怕刘铭言放开她的手,还真想笑出声来,但只能手轻颤,双手紧握,硬憋着一口气,一幅担惊受怕,惶惶可怜,想要随时躲在刘铭言背后,想要他的保护的模样。
系总终于长吐了一口气,“刘总说笑了,我只是和她开个玩笑,没想到她到当真了,弄得我一头雾水,我去梳洗梳洗,一会儿宴会厅上见。”
“您没事吧,要不要我派人找医生来帮您看一看。”
“不用,不用,小事一桩。”说完仓皇的逃走了。
承恩不顾刘铭言的禁锢,赶紧挣脱出来,收回自己的手,这里的人一个也惹不得,那自己还是躲着的好。但眼神已经是充满笑意的了,甚至一屁股坐到了床上。
“我看你对他到是挺害怕的,为什么就单单不怕我。”
承恩睁着灵洁的乌黑大眼睛,长长的睫毛眨啊眨,上下左右的打量了一遍刘铭言,“我为什么要怕你?你是吃人的老虎?”
“那倒不是,不过,我吃人不吐骨头。”
“我看你面相包拯,公正不垩,玉树临风,清明决断,决不是欺压善良百姓的人!”
“你这是说我黑了?”
“黑是黑,但是男人本色啊!”
“你是说我不会欺压人了?”
“那要看对谁了,你是公正严明,赏罚分明的官家大老爷。”
“你这恭维人的手段倒是一流,别树一帜,与众不同,把人心收拾得服服帖帖,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我现在心里还好怕怕啊!你能帮我离开吗?”
“我为什么要帮你?”
“你是我在这艘船上见到的最可信任的人,所以就给你说了。他好像说这艘船是他的,这里的一切都是他的,为什么会那么怕你?”
“我颜值高啊,所以所有人都会败伏在我的西装裤下,你呢?”
“既然已经有那么多人了,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我就暂且相信你,和你站在一起,一般高度吧!”
“和我一般高度?”
“是啊!我如果比你高一个度,你就需要仰视,仰视久了呢就会困倦,就会转移注意力,所以还是平行高度比较靠谱,眼睛处于一个不会倦怠,不会厌烦的舒服角度,可以一直做朋友,就是自由放松的那种,没压力,没负担。”
“想和我做朋友的人都有各式各样的目的,你的呢?”
“就是帮我逃出这艘船啊,不过以后,你有任何困难,都可以来找我,为朋友愿意两肋插刀。”
“那如果我是让你去陪刚才的系总呢?”
“怎么会?如果那样,你又何必麻烦的救我?”
“刚才是刚才,现在是现在,时间不同,想做的事也会不同。”
“变脸王,出尔反尔,你敢送我去,我就跳下海去喂鱼。”
“我给你三个选择:第一,跟我;第二,跟系总;第三,跳海。你可以考虑一下再回答我。”
“没什么想的,跳海!”承恩斩钉截铁的用尽气力说完,就往外边走。
刘铭言还没来得及反应只是条件反射的跟了出去。
眼看着承恩毫不犹豫地顺着船舷往下滑,他刚动了一下手,又收了回去。
这个女人还真是有趣,也勾起了他的兴趣,可是好像不太听话,看来得多磨一磨。看她会不会一会儿求救,而求救的对象好像只有自己。
那女人已经快滑到了船边,好像还穿了一件救生衣,不笨吗!
只听‘扑通’一声响,荡起一片盈盈的水花,那女人就毫不犹豫,没有发出除了水声以外的任何声音。
现在可是秋冬时分,虽然船上并不是太冷,水里却已是0摄氏度左右,虽然还不会结冰,但也寒冷刺骨。
刘铭言拿着望远镜,表面平静的看着海面,看着那个女人浮出水面,紧咬青紫色的嘴唇,浑身都好像在发抖,左手却举着一面红色的旗子,看来做好了准备,然后转身往和船相反的方向游去。
看来去意坚决,但他心里清楚的知道,这样的水温,如果没有船在30分钟内把她救起,那只能凶多吉少了。
刘铭言并不是真的要逼这个女人跳海,只是想知道她到底会不会开口求他,求他保护她,求他想成为他的女人,他想她成为和以往任何一个女人一样的女人,而不是特殊的,留下不可磨灭影响的女人。
他的记忆里从来没有女人,自从妈妈抛弃他以后,他觉得女人都是不可靠的,更是不想沾染,不想动心,紧闭心门,严防死守,不允许任何人进来。
他不想因为她而改变,因为他感觉到了这个女人正在轻叩他心扉,到底要不要开门,答案未知。
当他再一次拿起望远镜,四处观望的时候,就发现不见了那个女人的影踪,心一下子就慌了,立马找来手下,让他继续监视海面,看那个女人在那里,随时和自己保持联系。
而自己则快速换上潜水服,以比赛的速度下了船,往刚才看见承恩的地方游去,耳朵里传来手下的声音:“刘总,人在您左前方48度角的水面上,好像不动了。”
刘铭言连一句话都来不及回答,就只是拿出平时游泳竞赛的短游速度,直冲了过去,他不要这个女人有事,坚决不能出事,他为什么这么心慌,即使面临再大的决策,他也从来没有如此慌乱过!
他滑到承恩的身边的时候,一把抓住她的身子,牢牢的,紧紧地,禁锢在怀里,不知所措的心疼蔓延开来,他为什么逼着她选择跳海,他简直就是十恶不赦,简直就是恶魔的化身!
摸着她冰凉的小手,没有温度的身体,他感觉自己的心都化作了冰水,一块一块纠结成冰棱。
一刻也不敢耽误的向船边靠去,手下人已经在那里接应了,很快就回到了船上,只是承恩还是昏迷不醒,他甚至连这个女人心里在想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这些担心从何而来?
可是看着女人憔悴的面容,他就是会不由自主的心疼,不由自主地后悔,想为她做些什么。
医生已经看过了,只说是身子虚弱,寒气侵入,开了几幅温热滋补的中药,只要按时吃药,就会好的。
药已经在厨房里熬着了,可他还是心焦难耐,紧紧盯着这幅睡着了也还痛苦万分的脸,心会莫名的揪紧,那些从没有过的担心,一下子释放澎湃出来,排山倒海的陌生情绪使他不能坐,不能站,不能躺,他也许快疯了!
只能一遍遍的走来走去,每隔一秒看一眼依然没有醒来的承恩,颠得眼都花了,脚都酸了,腿都麻了,可就是不能安静的休息。
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刘铭言开了门,见不是自己的手下,有些不悦,“你们是谁,来干什么?”
“我们是系总的手下,他因为不方便,故让我们来请你去宴会厅,一会儿大型的明星表演就要开始了。”
“你们先去回话吧,我一会儿就来。”
看着那两个人离开,总有不好的感觉,这一次难道系洪涛要报复,要耍什么阴谋诡计?
还是当心点那个女人,只要她不出事,就没有任何事可令人担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