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湘君和儿子刚下飞机，接到林潮的电话问到了没，她说到了。他说你自己开车去机场的，不用接吧。她说不用。女儿说的没错，他还是很关心她和儿子。

        湘君自己开车，晚上十点钟才到家，不一会儿，林潮回家了，问：“弄好了？”她说：“好了，交了两万压金。”他不吭声了，脸色不好看。她也不吭声，搞点粥吃，洗漱好倒床就睡，太累。

        湘君睡时已晚上12点，不知睡了多久，睡得正香，被林潮狠狠踹了一脚，迷糊中听他说：“我整夜整夜睡不着，你睡得跟猪一样。”

        湘君实在太累，迷糊中说：“这几天我太累，我要睡觉。”继续睡，又被踹了一脚，林潮愤怒的声音在提高：“我都睡不着，你凭什么睡？”

        湘君几乎是在乞求：“大半夜，我真的很困，你让我睡一下好吗？”

        林潮嗓音再提高：“几百万，你这是要我的命。”

        湘君彻底醒了，因为她想睡是不可能得，坐起来说：“你说吧，想怎么样？”

        “你凭什么敢把小的送去国际学校读书？你那儿来的那么大的胆子？”

        “现在我们的经济条件送小的去国际学校不是问题啊。”

        “你讲的真是轻飘飘。我打拼二十几年，就这几年好点，做生意谁也说不清，那一天好那一天不好。我身边的朋友，好几个维持不下去已收摊了。我手上那点钱，现在这样过日子就很轻松，小的去国际学校读书，几百万，我没那本事没那能力。再说，我不能只顾小的，不管大的。”

        “大的我已算过了，画画培训所有费用15万左右，再就是大学四年，一年4万，四年16万。大的大学毕业，所有费用30万左右。30万对我们现在来说，根本不是问题。小的读书花的是比较多，那是一年一年交，初中和高中六年，大学四年，十年几百万。我们现在才四十岁，钱还在一年一年赚。如果我们现在五十岁，我不会有这样的打算。”

        “钱不是你赚，你当然说的轻松。几百万，我现在不吃不喝不拉，整天干也赚不出来这么多钱。一下子给我甩几百万的债，我十年为他一个人打工，那我自己呢？”

        “小的在这里读书，方方面面就是混，多认几个字而已。难道你想他混个初中跟你外甥阿鸿，侄子阿辉他们一样，做苦工一个月两、三千块。”

        “你怎么知道他就只能混个初中？”

        “他到班上十名左右，三门课总分二百六十多分。这里最好的初中实验，他读的那个学校，要想去实验读，要全县前三十名。每年全县前三十名的都是二百八十分以上。所以你儿子上实验不可能，那就直升华侨中学。华侨中学你女儿最清楚，去年你女儿初中毕业，实验六百分以上有几百个，华侨十几个。你也很清楚华侨中学，老师根本不怎么管，是放任学生的。只有自制力特别好，又特别想读书的孩子，真是靠自己的意志力才会有好成绩。你儿子是那种孩子吗？到华侨读初中混，可能混上高中，反正现在读高中二百多分也能上。高中再混，也能读大学，二百多分也能上大学。大学再混，混个文凭。花十年的时间，混一个三流都谈不上的大学文凭，你不觉得是在浪费时间和生命吗？”

        “他去读的那所国际学校就好？”

        “首先，老师不是外籍老师就是留学回国的，师资力量是我们这里任何一所学校都无法比的。学校环境，我们这里的最好的实验学校，体育设施只有蓝球场，羽毛球场，跑道，操场。你儿子去的国际学校，高尔夫球场、网球馆、蓝球馆、游泳馆、击剑馆、跆拳道馆、攀岩墙等。更重要的是，那里一天的课程安排的很满，早上六点半起床，晚九点休息，除了文化课，高尔夫是必修课，每个孩子还可以任选两门自己喜欢的课。唱歌、画画、电脑动漫，计算机等，任选两门。还有周一到周五孩子是不能带手机的，手机交给老师保管，孩子要和家人联系，宿舍里有公用电话。那里得管理，吃、住、环境都是很好的。更更重要的是，高中是国际课程，读国际学校为的就是出国留学。”

        “一年十几万不好？”林潮被湘君说得有些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