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七十四章 我要属于我的爱情,奋不顾身怎能理性(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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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名称:《知了声声》
作者:雨中
字数:2454
更新时间:2018-12-04 11:08:39
再遇见路南风时,是几个月以后的事情了。
我看着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日期,今天,是他的生日。
因为今天的课比较满,白天我都没有时间,所以傍晚的时候我去了趟浮桥。
这个时间点,浮桥上没什么人,大伙都会去吃饭了。
江边比较冷,我拉了拉外套,将自己裹了个严实,样子有点滑稽。
我略微有点近视,开始并没有看清站在老远的路南风,只看到一个黑黑的人影,孤身只影地站在桥上,风偶尔经过将他的外套撩起,露出那双修长的腿。
当我走到浮桥上时,他扭头看着我,我这才模糊感觉到这个男人是谁。
我愣愣地站在原地,进退两难。我看见他将手上的火星丢到地上,踩灭,迈开步子向我走来,在距离我一米左右的地方停了下来。
“好巧。”
我很自然地冲口而出:“好巧。”
不巧,一点都不巧,是我故意揣测你的内心,是我故意去思索你会去的地方。
是我,故意想要遇见你。
“下班了?”
“嗯。”我点头。
“夏芖。”他看向我,很郑重地叫了我的名字。
“嗯?”我疑惑地看着他。
“如果你还喜欢我,就打我的电话,但我妈明天给我安排了相亲,所以我只等你一个晚上。”这句话刚说完,他便抬脚离开,手插在风衣口袋里,从我身边擦肩而过,就像当初挂我电话一样果断。
我看着他的背影,慌得手有点发抖,从包里摸索手机,可是摸了好几次都摸不到,急得我眼泪哇哇地往下掉。
找到手机后,双手用力地握着手机,指尖悬在屏幕上方微微颤抖,很仔细地对了一遍又一遍屏幕上刚被打出的数字,生怕打错了。
我将手机放在耳边,双手握着手机,双眼直直地盯着路南风逐渐变小的背影。
风吹过来,吹得我的脸颊好冷。
我看着路南风在远处停了下来,抬起手放在耳边。
电话接通了,但我却一句话都没有说,眼泪又一次地倾泻下来,我抬手将眼泪擦掉,可眼泪就是倔强的不愿意回到眼眶里。
“你做事怎么还这么不经大脑啊?”我听见手机里悠悠传出的声音,瞬间哭得更厉害了。
“我只对你的事没动过脑子。”我动的,是心。
我看见他挂断电话朝我走过来,将我一把搂进怀里。
“夏芖,你知道吗?我一直在等,一直在等你给我打电话,一直在等你来求我。”
我回抱住他,抱得紧紧的,眼泪打湿了他胸口处的毛衣布料:“我其实很早就想给你打电话的,但是我怕……”
“你怕什么?”
“怕打不通,怕你有喜欢的人了。”
“你让我拿你怎么办才好啊?”
“那你现在想到办法了吗?”
“想到了。”
“什么办法啊?”
“我不走了。”
他说,他不走了。
我趴在他胸口,将眼泪都蹭到了他的衣衫上,委屈巴巴地说:“我还没吃晚饭呢。”
“我也没,你想吃什么?”
“面。”我说。
“好。”
吃完面他送我到我家楼下,可我开了几次车门都开不开。
我扭头看向他:“我到了。”
他倒是一点反应都不给我,语气还特别冷的对我说:“今天我生日。”
我知道啊。我愣愣地回他:“那,祝你,生日,快乐。”
他朝我挑眉:“没了?”
还有什么吗?
“没了。”我摇头。
过了一会我见他低着头,眼睛看向他的左边,特别小声地说了一句:“我今天不想一个人睡。”
我眨巴了两下眼睛,本能地吞咽了两口口水,不好,脸怎么越来越烫了。
他见我没反应,将头扭向我。不知为什么,我的嘴唇不自觉地抿了抿,眼睛一直盯着他的唇瓣,他像是收到了我的讯息,解开系在身上的安全带,手附上我的脸颊。
“好烫。”
他这两个字一出,我的脸迅速升温,更烫了。
我看着他的脸一点一点向我靠近,闭上了眼睛。
下一秒,一个软软的果冻一样的东西贴在了我的唇瓣上,轻轻地摩擦着,牙齿轻轻地啃咬着。
他的呼吸喷洒在我的脸颊上,痒痒的,心里也痒痒的。
就在我想要回吻他的时候,他的离开我的唇,飘向了我的耳垂,还不忘在我耳畔低语,将刚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我今天不想一个人睡。”
“嗯。”这一声是从鼻腔里发出的。
他知道的,我对他的吻,毫无抵抗力。所以在我大脑还没为我翻译出这句话的时候,我就应下了。
他听见我的回应,心情大好地放开我的耳垂,在驾驶座上重新坐好。
他系上安全带,发动车子,嗖的一下离开了我家。
他的新家在一个小区里,房子的装修很简单,这个房子有一处地方我最喜欢,天台。
他说,看房子的时候,想起我说过我喜欢我家的天台,因为每次我难过的时候只要在天台上呆上一会,我的心情就会变好。
我穿着他大大的T恤躺在他的大床上,他关上灯躺到了我身边。我嗅着他的气息,僵硬的身子瞬间软了下来,整个屋子都是他的味道,这次,不是幻想。
然后他会搂着我的腰,胸口紧贴我的背脊,下巴低着我的脑袋,我会听见他平缓舒适的呼吸声,还有非常真实的心跳声。
可就在我美滋滋地沉浸在这唯美的画面的时候,一只大腿落到了我的双腿上,我只感觉到一个字,沉!
我伸手将他的大腿从我腿上推开,可刚推开他的腿又放了上来。
我火了:“路南风你知道你的腿有多重吗?”
他倒是一脸风平浪静地回我一句:“不知道。”
对此我只好欲哭无泪的由着他。
许久,我听见他对我说:“夏芖,你知道这三年里,这样的场景我幻想了多少次吗?”
他说得很轻,很轻,轻到像绣花的丝线,可以轻而易举地穿过绣花针细小的针孔。
他说的话钻进我的心里,可我又何尝不是呢?
他说,夏芖,这是我最后一次原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