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李子辰刚爬出纸窗,便被一把剑指在喉咙退回了屋内。
“沈大人,有话好说,您这是在做什么?”李子辰伸手想将剑拨开,但他一动,那剑离他喉咙又近了几分。
“咕咚”李子辰咽了口口水。
“逃?”沈无极一脸讥讽,“定安侯什么都没说你就想逃,真是没出息的杂种。”
李子辰在听见“杂种”两字,放在身侧的手不禁握紧了几分,不过很快,他便松开了,谄媚地笑着,“沈大人,我就是个没出息的杂种,劳沈大人费心了。”
沈无极收回剑,将一封密令扔给李子辰,“李家令在爷的手中,若是定安侯还想当这个侯爷的话,他不敢将你怎么样。只要爷在,定安侯之位肯定归你。他若是敢刁难于你,你便用这封密令保命。”
李子辰听此惊喜欲狂,连连谢道:“多谢沈大人,多谢沈大人。”
沈无极一眼都不想再看李子辰一眼,“英雄会即日举行,我将去赴会,李府中若有变数,你可派人寻我。若是用琐碎之事扰我,休怪我一剑了结于你。”
说完,沈无极便一跃窗户离去。
这时,婢子等着焦急,壮着胆子询问了一句,“大少爷,您好了吗?”
李子辰赶忙将细软铺回原处,对着铜镜整了整衣袍,“好了,这就来。”
铜镜中的脸,唇角勾起了一个得意的弧度。
与此同时,城西的别院里,花情念在门口等了许久也不见白胡子大师出来,便径直走了进去。
“快走,快走,你再不去看你的李慧美人,她可就哭惨了。”
白胡子大师好不容易将言沐晚赶走,看着言沐晚上蹿下跳飞走,颇有些得意。
“大师,你在看什么?”
白胡子大师听见突然传来的声音不免吓了一跳,拍着胸脯转身对花情念说:“阿念,你这样会吓死人的。”
花情念墨黑色的眸子微微转动,不免笑起,“是大师看得入神了,未注意我与易行的气息。”
白胡子大师哪能想到一向守礼的花情念会直接闯进来,自然便没有多留意。更何况一个别院前后守着多少暗卫都不知晓,他又何须时时刻刻警惕提防。
不过,倒是阿念的暗卫怎么一个都没跟过来?
“阿念,古离那小子呢?不会又偷偷去看话本子了吧?”
古离那支暗卫是白胡子大师特地为花情念训练的。训练时,白胡子大师便发现古离喜欢偷懒,他没少罚过古离,若是依旧本性不改,他要好好劝说阿念换一批暗卫。
“他护阿忆回梅虹城了。”花情念有些伤脑筋,阿忆竟将梧桐绑了去,还口口声声在信里说非要将梧桐养的白白胖胖不可。
“原是如此。”一听是被派去保护阿忆,白胡子大师这才安下心来,“那古离怕是要被折腾的够呛了。”
“对了,你来寻我是为了何事?”
“英雄会之事。”
“怎么?你决定要去了?”
“嗯。非去不可。”花情念躬身,作了个揖,“大师,能否将英雄会设在灵雎山。”
花翎这小子算的还真准,阿念必会来求助于他将英雄会设在灵雎宗。白胡子大师摸了把自己的胡子,“正巧,我与三老发觉灵雎宗有异样,便将会址定在了灵雎山上。”
“异样?大师可方便告知于本王吗?”
“灵雎有一弟子得了与此城病汉相似之症,不过很快被焚尸灭迹。”
“本王来之前,知晓毒虫一事的李二夫人与李子云皆被灵雎宗弟子杀害了。”
“哦?还有这事……不过,你当真能确定是灵雎宗弟子下的手吗?”
花情念看了眼易行,易行会意,上前解释道:“易行早年师从灵雎宗,识得灵雎宗招式。他们有意遮掩身份,施招时便会刻意将剑倾斜几分。但灵雎宗剑法一旦习得,施招时不管如何倾斜多少会有些痕迹。而且伤口的力度和宽度皆是灵雎剑所致。”
说着,易行将惯用的剑呈给白胡子大师,让他辨认。
灵雎剑不以锋利闻名天下,而以其独特的锯齿刀锋为著。而灵雎剑法配灵雎剑才能发挥最大的威力。
灵雎宗收徒素来严格,作风严谨,倘若是有弟子下山杀人,只怕灵雎宗内部已是一盘散沙……
还有易行这剑……
“你这把剑是闲散老人亲自造的,你这小子好生福气。”
“闲散老人?”易行没听过这个名号,不解地求助自家爷。
花情念也疑惑起来,“传闻,闲散老人铸剑以狮虎猛兽之血淬剑,能削铁如泥,得其授剑者,必将担任灵雎宗的大任。大师,你说的可是戏言?”
“自然不是啊,闲散老人铸剑喜欢在剑柄上留个小缺口,里面有个‘闲’字。”
易行一听马上将剑呈给花情念看。
果然有!
“我不知道……”易行挠了挠头,他此时已是一头雾水,“这把剑,自我懂事之时,便有了。”
“你几岁上山?”
“六岁便在山中了,七岁正式拜宗主为师。”
“嗯……此事我会放于心上,为你查一查。”白胡子大师决定请花翎吃一顿酒,好好问问,说不定他知晓此事……